山水印象(6)一 拜謁岳飛故里(2009.9.6)

    郁達夫說過,一個沒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一個有英雄卻不知道珍惜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

    2008年11月初,秋後的中原大地拱出一片綠茸茸的麥苗的時候,去河南湯陰瞻仰了岳飛故居。那是一個普通的小村莊,在公路北面,走一里多地就到了。路兩邊晾曬着金黃的玉米棒子,路很窄,車子剛能通過。村中東西大街的陽面坐着不少人,都是老人或孩子,有的在剝棉花,有的聊天。賣票的是幾個穿上棉衣的老頭,院內看管的是一個外地老太太。說他是外地的,因爲她的口音與當地不同。故居就是幾間土房,裏面有塑像,岳母刺字,周同教誨等,基本沒有參觀的人。廟宇在岳飛故居西側,低矮,破舊,看碑上記載,是清時重修的。看到五十多歲的夫婦兩人,在燒香還願,說是孩子考上了研究生。

      岳飛故居和廟宇的冷清寂寞,使找想到近年來一些詆譭岳飛的論調。有的說,岳飛不是民族英雄,建立金朝的女真族(滿族)現在是中華民族大家庭中的一員了,甚至說岳飛破壞民族團結。還有種論調甚囂塵上,岳飛不聰明,不會來事,老說迎二帝還朝,觸犯了趙構的心病。趙構想保住皇位,是不想讓他父兄還朝的。前一種論調,是不管歷史事實,不問青紅皁白,用今天的框框套古人,存心就是想否定英雄。持後一種論調的好像是參透官場經的,說話必定是是是,諾諾諾,很會往主子心裏做事的官油子,好奴才。

    產生這種論調是有其土壤和氣候的。這些年來否定崇高,否定先賢,否定英雄,成爲一種或明或暗的思潮。明智的人都知道,岳飛等民族英雄,還有歷史上早有定論的仁人志士,已經成爲民族精神的一種符號,成爲支撐民族歷經磨難、卻始終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的堅強脊樑。如果持以上論調的人大行其道,那樣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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