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說絲路—第二章 三顆痣

張騫接了聖旨,拜退。寒風依舊張狂無比,如刀子般從臉上劃過,令人絲絲作痛。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風都不如我夫人,夫人從來都不打臉。要不這麼說男人離了女人是活不了的,這才一會張騫又唸叨起夫人了。張騫矇住頭一路疾馳趕回家中。

夫人:你不是滾了嗎?咋可回來了?

張騫:你叫我滾,我就滾,豈不是太沒面子了?

夫人:狗還能改的了喫屎,說吧有什麼事?

張騫將來龍去脈告知老婆。

他老婆卻樂了:小子你終於要出人頭地了,像你這麼傻的書呆子,咱們英俊的漢武大帝怎麼可能會派你去,你仔細想想這裏面是不是有貓膩?

張騫茅塞頓開,自己一個小小的郎將,平日上朝都在最末的位置,朝廷上人才濟濟,皇上如何會派遣我,確有蹊蹺,還需謹慎,如不查明此事,心思難安,萬一此人慾將我處之而後快,我也好早做打算。可是又會是誰呢?

夫人沒有隨張騫出使西域,理由是西域大都是沙漠,風沙大,對皮膚不好,這種鬼天氣下女人是最容易老的。張騫也是哭笑不得,兩人祕密商量了一件事後,張騫便去做了準備。

百十人騎着高頭大馬,沿着驛道,浩浩蕩蕩向西北行駛,出行半個多月到達了一片山城,連綿不知道多少裏,此城遠觀之,巍峨挺拔,宏偉壯麗,隱隱約約看到“敦煌”兩個大字,頗有歷史文化底蘊,然前路已被城牆封死,繞路不得,只能入關。

守衛甲:來,來,來者何人,報,報,報上名來。

張騫:大,大,大漢使臣張騫,騫,騫,欲出,出,出,出使西域,路,路,路過貴寶,寶,寶,寶地,兄弟們叨擾一晚,晚,晚,明早當啓程繼續西,西,西,西去。

守衛甲:你討,討,討厭,學人家,家,家說話。

守衛乙:大哥,你先把嘴裏的糖喫完,我來問他們。那個張騫,你的“騫”字怎麼寫?

張騫一頭霧水:敢問壯士,這個重要嗎?

守衛乙:不重要,我就是覺得好玩。那你說說你的“騫”字的意思是什麼?

張騫吐一口老血:敢問壯士,這個也重要嗎?

守衛甲:問,問,問你什麼,你,你,你就答什麼,哪來,來,來,來,來“阿嚏”(打了個噴嚏)的廢話,話。

守衛乙:大哥,我來說,你都把我能急死。這個也不重要。欲想進此城,先回答我們兄弟幾個問題。

張騫:你且問來。

守衛乙:你且答來。

張騫:你未問,我何曾答。

守衛乙:我已問,你卻未曾答。

守衛甲:二、二、二弟,別跟他,他,他們囉嗦,關門。

守衛乙:大哥,我沒那麼二,以後叫我三弟吧,每次叫我都叫這麼多聲二,搞得我很二一樣。

張騫早已淚奔!這都是一些什麼人啊。

甘父:張騫,騫字,上面是賽馬的賽的上面,下面是馬。騫字的意思呢,就是賽馬。張騫的意思就是張賽馬。

張騫:你幹嘛呢?

守衛乙:好的,開門放行!

張騫又吐一口老血,什麼跟什麼啊,我去!

一行人風塵僕僕進了城門。

張騫:甘父,你怎麼說我是張賽馬。

甘父:騫啊,你沒看出來他們2個腦子有問題。

張騫:沒毛病啊。

甘父若有所思的說:哦,那是我腦子有毛病,進城搞些喫的,走吧。

張騫自言自語到:張賽馬,張賽馬,田忌賽馬,等量替換,我就是田忌,再用加法的交換律得出,田忌就是我,田忌是齊國的貴族,那我以後豈不也是個貴族?哈哈哈,我他媽的真實太聰明瞭,誰還敢跟我說數學沒用。

甘父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是不是脫離了魔鬼統治,已經興奮的有點瘋狂了。

敦煌雖說是個城,其實比城外也就好一點點,就像長城一樣,長城內外人煙稀少,沒有一點繁華,倒更像是守着歷史的滄桑而沉澱下來的山河壯麗。所以親朋好友們你們去遊玩長城,一定要有大胸懷,大氣魄。城內到處都是石刻,刻着各種各樣的壁畫,栩栩如生。

張騫一行已是人困馬乏,安營紮寨後,酒足飯飽後,張騫祕密的將甘父叫到帳中。

張騫:汝觀城內如何?

甘父:窮鄉僻壤之外,又有些講究,且看各種石刻壁畫,栩栩如生,倒也是繁榮過。

張騫:我觀此地形四面南北高山,東西狹長,正值深秋,天乾物燥,若攻此城宜用火攻,如今吾等已進城,若甕中之鱉,案板之魚肉,倘使夜裏東風大作,火勢滔天,吾將何以對?

甘父:此城地廣人稀,寸草不生,不像久居之地,故人煙稀少,軍隊何以至?你且寬心,若起火,逆火而行,踏火之上游,方可生還。

張騫:如此甚好,看來我緊張過頭了,自進城我便覺得此地不凡,我們剛纔路過那個佛像羣時,我胸口劇烈顫抖,似乎有什麼在召喚着我。我觀各個佛像姿勢各不相同,應該是武功祕籍。整個石壁連貫起來,應該是少林寺的《易經經》,這等絕學竟然藏於此,若我等勤學苦練,不日當成爲絕世高手,手持三尺長劍,橫掃匈奴,則漢氏興矣。

甘父:我們是西去大月氏,不是西去取經,再說了我們這是漢朝,金庸還沒出來呢,哪裏來的什麼《易經經》,快洗洗睡吧。

邊關的夜,月明星稀,寒風刺骨,倘若不是尿憋不住了,萬萬是不會有人起來的,也許這就是人類至今都無法冬眠的根本原因吧。張騫得意的笑着,似乎自己解決了一個困擾人類千百年的難題。

張騫頭頂明月,腳踏寒霜,來到這片石刻下,幾經週轉,看到一個小縫,而他胸口又顫抖的厲害,冥冥中指引着他來到此地,此縫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洞裏竟自成一派,沒有燈光卻金碧輝煌,冬暖夏涼,寒意都被隔在了外面。壁畫上依次刻着三世佛、七世佛、多寶佛、賢劫千佛等;菩薩(文殊、普賢、觀音、勢至等);天龍八部(天王、龍王、夜叉、飛天、阿修羅、迦樓羅(金翅鳥王)、緊那羅(樂天)、大蟒神。最後張騫看到了如來佛,他能斷定這是如來佛,因爲有個手指上刻着,俺老孫到此一遊。

那如來眼睛似乎動了,有聲音傳來,張騫,爾等西去,名爲遊山玩水,實則爲大漢使臣,出使大月氏欲東西夾擊,除掉匈奴。我洞悉天下一切,卻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一萬年前我與玄奘同爲佛祖,我們心心相印,相互青睞,情投意合,不料他大限將至,打算輪迴,我們割捨不下,相約一萬年後再見。而今一萬年已過,他輪迴失敗,流落凡間,也許她早已經娶了誰家姑娘,把我給忘了,哎!世事難料啊,“如果曾經有個人出現在你的世界裏,其他人都成了講究,而我不願意講究。”算了你能路過這裏,我們也算有緣,我且送你造化一場,從此你將替代唐玄奘,前往西天取經,取經成功修得正果,立地成佛!

張騫被這突入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什麼的什麼啊,也不經過我同意,私下又給我接了個活,又要去大月氏,還要取經,我還想學《易經經》呢。也許這是個夢境吧,張騫環顧四周,各個佛像的姿勢都發生了變化,雙手合十,似乎在囑託他,張騫嚇出了冷汗不由得後退,腳卻踩了個什麼東西,一個趔斜倒在了地上。卻發現自己腳底板多了三個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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