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記住(有冠狀病毒的日子1)

冠狀肺炎出現以來,在家宅了十天(五天在咳嗽,沒發燒)。現在已經上班三天,雖然不用宅在家裏了,但還是無比煩躁不安,拿起手機,想表達這幾天的感覺,一時又覺無言。

從何說起呢,從2月2號下雪那日說吧。

早晨起來,拉開窗簾,看到滿院下了不少的雪,不似往日擔心上班路上開車困難,出現在心中的第一念頭是這場雪能不能對這次疫情有利一些。緊接着,在網上學到的科普打擊了這個想法,一場大雪能清霾,奈何不了這個病毒,冠狀病毒不怕冷,56度熱水30分鐘才被能殺滅,沒奈何的泄了氣,雪天無精打采的上班第二日。

清晨的大街上空蕩蕩不似往日車多,一路也沒碰到幾輛,尤其在通往單位的公路上,望着前方灰濛濛的天,白皚皚的地,天地幾乎一色,如果不是熟路,定會不辯方向,突然一股淒涼湧上心頭,眼裏有淚的感覺,再沒有往日那種雪蓋大地清爽潔白之喜悅。

這條路一走就是二十多年,這份工作我愛它嗎?在這疫情爆發使人壓抑的上班路上,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這份工作,可爲什麼幹了一輩子?戀愛、大學、成家、工作、領導、同事……腦子裏閃過二十多年的零碎……大朵雪花像沒頭蒼蠅似的裹挾着撲向車前窗玻璃,野蒼蒼,路茫茫,一車一人思緒凌亂着不知覺中到達單位門口,突然清醒責備自己太大意,雪天開車走神多麼危險。

單位門口冷冷清清,總共進去上班的人屈指可數,現在到來的只有我自己。因爲疫情,本就不開的大門更是緊閉起來,上班人的車也不讓進院。我把車停放在院門外,下車後,寒冷叫我扣上大衣帽子,只露出腦門緊張的探頭讓門衛測了下體溫,而後縮緊脖子孤零零的走向單位,數着雪地上的兩對腳印,還有一行狗爪子印,又一股無以名狀的淒涼再次襲來,心裏好難受。

路上經過一個村子的村口,一輛白色轎車停在哪裏,兩個人點燃一堆幹樹枝烤火取暖,知道這是封村了,不讓外來人員進入,以免擴散疫情。寒冷冬日早晨,他們認真堅守在村口,深切體會到這次疫情的嚴重,爲他們認真務實感動點贊,我下意識捏緊口罩的鼻樑處。

我也爲應對這次疫情遲鈍自責。

1月14日汽車到大同,15日火車到包頭,16日火車回大同,17日汽車大同回家。

(汽車的路程非常不易,200公里的路程幾乎走多半天。出發時應該是上午10.40的車,9.多從家動身,在外吃了飯,到車站車晚點,在能不能成行的忐忑中等待,11.30出發,下午5點多到大同,借住在親戚家。感覺住在小地方太不方便,出趟門還得打擾親戚,內心是歉意和感謝。)

(包頭返回時晚上9.多,沒回親戚家,在酒店洗浴休息。第二天一早趕7.50的汽車回家。走時天上飄雪,半路上有車打滑上不去坡道,堵車,直到下午三點多才回家。堵車時就擔心萬一堵在路上過夜該怎麼辦。還好,車上的人有打縣長熱線,有打交警電話,還有打到120的,最後交警出動,總算通行,不用堵在路上過夜。到了臨近的縣城,因爲太晚,班車不走了,司機又給租了個破舊的小汽車,四人座擠了五個人,下車時腿被擠壓的麻木好半天挪不開步。)

說這些重點不是訴說地方偏僻,出門不方便,辛苦,我想表達是坐過火車,擠過汽車,住過酒店,還在16日中午參加了一個大型聚餐。也就是說,在疫情鋪天蓋地到來時,我和人羣密集處有過接觸。

出門缺水上火,18,19日上班,無暖氣,挨凍,冷熱交替,20日明顯的症狀是咳嗽胸脯疼。

一熱一冷,輕微感冒,這是我對自己咳嗽的判斷。

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冠狀肺炎在傳播,我也擔心了一下並提出懷疑。先生卻說,你肯定不是。我不知他哪來的盲目自信那麼大意。21號繼續上班,22號就放假了,當天買了板藍根和可立克。過年幾天都是先生做飯,不讓我聞熗鍋味,先生又給買了咳露(前幾年得過咳嗽,四處求醫無效,數瓶此藥治好的),因爲一直沒發燒,所以還是很不在意,根本沒和冠狀肺炎聯繫。後來症狀好轉,到假期結束節後上班,基本好了。現在再看網上疫情,武漢封城,火車汽車停運,傳染嚴重,患者有增無減。回想自己麻木遲鈍,應對不及時,開始反思自責。其實開始咳嗽就該自行和家人隔離,管它是與不是,不該盲目的信其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

我的故事你的鏡子,疫情面前,切莫大意,千萬謹慎,高度警惕,若有症狀,寧可信其是,先自我隔離,對家人有好處,對社會是責任,這是我們普通老百姓起碼能做到而且應該做到的。

“預防重於治療”,能防患於事件發生之前,更勝於治亂於已經成爲事實之後。

疫情面前,請聽權威人士鍾老的話,切莫任性,做到出門戴口罩,勤洗手,避免去人口密集的公共場所,保持室內的空氣的流通,若發現相關症狀,請立即自行隔離或前往醫院進行診斷治療。

願人人安好,祖國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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