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三十三天 第十七天

大概是昨夜的酒喝的太多了,米露早晨醒來過一次,但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直睡到下午太陽偏西時才醒來。

但並不是酒醒了睡足了才醒來,而是肚子餓到睡不着了。

米露像被人抽了筋一樣軟綿綿的起牀,只刷了一下牙,掬水馬馬虎虎的洗了一下臉,隨便穿上一件外套就出門了。

米露找了一家麪館進去坐下,點了一碗陽春麪,要了一杯冰果汁,然後癱坐在椅子上像大病初癒一樣,眼睛無神的望着窗外的行人與燈影。

不一會兒陽春麪就上來了,這果然是一碗很陽春的面,黃燦燦油炸到剛好的蔥花像一朵朵小金花一樣在碗中盛開,把這一碗麪裝飾的像一個春天的花園一樣。

荷包蛋像初升的太陽笑的耀人眼目,紅中透白的蝦仁又像天邊的雲霞,這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面一下子就把人帶回了春天的明媚陽光裏。

但是米露這會兒的心裏卻像寒冬一樣,蕭條枯蕪,萬物不生,成了一個比西伯利亞還要冰冷的荒原。

米露胡亂的吃完麪,喝下半杯果汁,走到麪館外面居然發覺自己沒有吃出面的味道,真是要死了,米露用掌心揉着頭在想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米露卻不由得一步一步又走到旅館天台的酒吧來,這次她比較輕車熟路了,基本熟悉了路線。

天台的光線稍微有點昏暗,但米露也能不太猶疑的就直接走到吧檯去而不用去擔心會撞到桌子或者椅子。

米露要了一箇中杯啤酒,還是走到昨夜天台邊的欄杆那裏,雙肘託在欄杆上,兩手握住酒杯,一點一點的喝着啤酒,讓風把自己的頭髮吹亂而不去整理。

比起頭髮來,米露的心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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