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情人爆國產天賜操作系統內幕

話要從前兩天說起。

那天晚上十一點,七爺我開的良機酒家正要打烊,亮爺急匆匆跑了進來。亮爺一邊用他那肥大的手做扇子扇臉上的汗珠,一邊嚷嚷道:“七爺,快給我一紮冰鎮啤酒,有個急事兒要請教下你。

我馬上讓服務員小翠給亮爺上了一紮啤酒,順便上了一盤油炸花生米,算是送的。我坐在亮爺對面:“怎麼,國產操作系統又有大新聞了?”

亮爺拿起自己的手機轉發給我一篇文章,抹抹了頭上的汗,喝了一口啤酒,跟我說:“快看看這個天賜操作系統,跟我說說到底靠不靠譜啊?!"

我一聽就明白了,亮爺這是在問我天賜是不是有投資機會呢。亮爺是我大學同學,做投資有一陣子了。亮爺大學學的是計算機,所以也特別關注計算機相關的投資機會,比如最近大熱的芯片、操作系統、數據庫等等的。

我呢,算起來應該是國內第1.5代程序員了,十年前也算是個風雲人物,現如今早就過氣了,索性開了這個良機酒家,專供碼農們喝酒聊天之用,順便賺點小錢補貼家用。剛開始的時候,這酒家沒多少客人,可這兩年,突然就熱鬧了起來。除了碼農,還有諸多投資人也經常來這酒家,不是談項目,談合作就是爆點料給大家添點茶餘飯後的談資。

還沒等我說話,小翠先插進來一句:“亮爺,這項目靠不靠譜,您得看是做長線價值投資還是短線投機。”

小翠雖然是農家姑娘出身,但也聰明得緊,整天在良機酒家聽各色人等高談闊論:不是談大數據,就是談編程語言;一會兒自主可控,一會兒信息創新;這人說人工智能,那人提基礎軟件;這項目融資幾億,那項目政府補貼多少……如此等等,聽得多了,小翠自然就成了半個行家。

還沒等亮爺回答,小翠笑道:“天賜操作系統怎麼來的,誰做的,我門兒清楚。他們就是在咱這地兒談的合作,搞到的種子資金,我連種子資金是多少,多少人幹出來的都一清二楚。您找七爺問算是找對人了。”

亮爺說道:“對對對,論基礎軟件,國內我只信七爺一人。”說罷對我做敬酒狀,“來,乾一杯先。”

對亮爺這個問題,或者其他類似的問題,七爺我有自己的原則,我一般是拒絕回答的。我也經常教育小翠,聽到的東西一定要“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要留在腦子裏”——七爺我現在既然開這個良機酒家,還要來往客人們的照顧,如果我把我所知道的情況合盤端出,那時間長了,這酒家怕是沒人來了。

但面對大學同學一臉誠懇的表情,我又不能啥都不說不是?我心裏盤算着怎麼說道,一邊跟小翠說:“先給亮爺補一紮啤酒,順便給我拿一瓶冰鎮北冰洋,快去收拾下桌椅下班回宿舍休息吧。”

亮爺跟小翠嚷道:“別拿北冰洋,拿啤酒,今兒我要跟七爺喝上一杯,我埋單就是了。“我心裏尋思,看來亮爺知道我喜歡喝兩杯,想讓我酒後吐真言呢。也罷,能說多少說多少吧,畢竟有同窗之誼——

“現階段這基礎軟件基本全有開源的,沒幾個人從頭寫,誰從頭寫誰傻不是?”聽我說這話,亮爺若有所思,連忙點頭。

”可打着國產操作系統的項目都開始排隊上科創板了。這七爺您怎麼說?”

“您是這個圈子裏的還不清楚嗎?包裝就是了。”我回答道。

“怎麼包裝?”亮爺連忙問道。

“自主可控!”

“這我懂。可全拿國外開源的,自主可控總得有自己的東西吧?”

“當年漢芯找民工打磨老美的芯片,這你總知道吧?軟件也可以打磨呀!”

“願聞其詳?”

這時候,我賣起了關子。我先是跟亮爺碰了杯,喝了一大口冰鎮啤酒,然後娓娓道來。

“去年開始,一直做桌面操作系統的二十多家廠商開始整合,有個上市公司參與其中,股票大漲;也是去年,有兩家國產操作系統團隊融了上億的資金;前陣子,國內第一代程序員彭老師的操作系統項目首輪就融了一億多……亮爺您是焦慮了吧?”

“七爺高明啊,我的確焦慮!前兩天天賜操作系統出來之後,看那介紹,感覺是要統一國產操作系統的架勢,投資圈紛紛在打聽虛實,所以今天特地上門來請教七爺您。”

“五年前我寫的《操作系統方法論》系列文章您看過吧?那篇文章裏邊我提到的操作系統的根本,這天賜操作系統裏邊全都有了。自己的編程語言,自己的 API,自己的開發工具。說實話,我看了介紹之後都有點感動——終於有人能按照我的思路做操作系統了!

”可後來,小翠偷偷告訴了我她聽到的實情,我都無語了。”

“難道天賜操作系統是打磨的?”亮爺說。

話到嘴邊,被我嚥下去了。我並沒有直接回答亮爺的問題。

“跟你這麼說吧,我那些文章寫出來都五年了,但爲啥到今天才出現天賜?那是因爲沒人理解我說的方法論,就算理解,也沒人才能做出來。不是說中國沒有高人,而是高人全在賺快錢。基礎軟件不好掙錢,沒人願意投入。”

“可現在看起來不缺錢了,有錢不就有人了嗎?”

“道理的確是這麼個道理。所以天賜出現了。如果真有人按照天賜的設想把這個系統做出來,亮爺您說說這個項目值多少錢?“

“我估計首輪估值就得是 10 億起,也有投資人說團隊自己提的估值都 20 億了。”

“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如果適當包裝,半年就能拿到幾億的錢,還可以繼續找政府要錢,你說是不是一個很好的買賣。”

“那當然了,這個我當然懂,如果幾年內能上市,那數錢都要數到手軟,到時候上了船的投資人做夢都要笑醒了。”

“是啊。國產操作系統受資本市場追捧也就這一年的時間,你覺得天賜操作系統團隊在這一年內能做到啥樣?”

亮爺做恍然大悟狀,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

”可是,他們說經過了黑天鵝源碼掃描,沒有抄襲任何開源軟件啊!”亮爺突然提高了嗓門,好像在千鈞一髮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哈哈,當然啦,打磨也是有成本的!”

“軟件怎麼打磨?”

這時候,小翠跑了出來說道:”亮爺虧你也是學計算機出身的,軟件打磨就跟女人化妝一樣一樣的啊!”

“此地無銀三百兩!我從來沒聽說過微軟、谷歌等公司主動掃描自己的軟件源代碼,和一個已有的開源軟件做對比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的。”我補充道。

亮爺有點微醺,仔細咀嚼了幾遍我說的話,眼中充滿了疑惑道:“果真如此?”

“小翠,把單買了吧。亮爺該回家休息了。”

“別……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七爺您爲啥說自己是 1.5 代程序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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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開源軟件是國產基礎軟件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5.到底是學STM32還是學嵌入式linux?

6.連各大編程語言都擺起地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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