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妄的奇蹟,血淚的現實——記Fate&n…


虛妄的奇蹟,血淚的現實鈥斺敿荈ate <wbr>Zero完結(轉自澄空)
 就這樣,第四次聖盃戰爭的殘幕在業火灰燼和漫天的冷雨中緩緩落下;而衛宮切嗣,這個一生布滿無數錯誤男人的人生之路,也在最後的冷月之下走到了終點…… 
        兩年前自己拿起了《fate zero》的小說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的一遍遍的翻閱,從最初的唏噓沉痛到現在的不時思考。當時自己的一個心願就是什麼時候可以在屏幕上看到zero的動畫,這樣一部經典的作品如果不能讓更多的觀衆和讀者接觸,那麼就太過於可惜。而當zero完結後,自己也開始了早已打算好的計劃,將自己對FZ的一些理解和看法記錄下來;畢竟FZ作爲一部背景和人物關係都比較複雜的作品,其帶給觀衆的印象和感想也是龐繁冗雜的,如果不好好梳理下自己的這些想法,恐怕會成爲一件憾事也說不定。 
        FZ作爲對第四次聖盃戰爭真實情況描寫的文字材料,其將十年前那次充滿血雨腥風和絕望淚水的煉獄之爭淋漓盡致的刻畫了出來。老虛用他慣常的手法,真真切切的帶給了我們一場充滿殘酷和冰冷的血淚之戰。如果正傳FSN表現出了一場人們心目中理想的戰爭結局——從中可以看到人性的閃光和不屈的話,那麼這部前傳FZ則真真切切的將魔術師的戰爭用文字的形式還原在我們的面前。一場由披着“萬能的願望機”外皮的聖盃而引發的爭奪,將人類內心中的所有慾望都挖掘了出來,其中的有背叛、欺騙、殺戮、悔恨、誤解和絕望這樣令人不禁側目的陰暗之面,但也有堅強、堅持、高潔和溫情這樣值得人去尊敬的閃光之面。第四次聖盃戰爭,並不是單純的爲了讓我們看到人性中這些陰暗的劣根,而是讓我們去努力發現在這片黑暗中仍然頑強躍動的人性閃光面的星火,並讓我們通過這場煉獄之爭去了解這樣品質的寶貴。所以,當看到FSN和FZ是明與暗的對立面的評論,我感覺是有失偏頗。FZ是明暗混雜的結合體,他通過老虛的筆尖更多的將我們這個世界真實的面貌儘可能的借其中的人物之手呈現在我們面前。或許結果更多的是苦澀與絕望,但是在這一片荒亂廢墟的結局之上,第四次聖盃戰爭還是爲我們留下了一顆名爲希望的幼苗,這讓希望在這部作品中顯得尤爲珍貴。 


虛妄的奇蹟,血淚的現實鈥斺敿荈ate <wbr>Zero完結(轉自澄空)  

        聖盃戰爭,原初作爲御三家通往根源的途徑而創立的自編自導的儀式已經在歷史的洪流中靜轉輪迴了200餘年。而這場戰爭,在隨後的一屆屆輪迴中已經漸漸迷失了方向,從單純的追求根源而成爲了體現人類慾望名利的殺戮遊戲。爲了各自發自靈魂的慾望而出現的血腥內鬥最終只會在剩下唯一人的情況下才會停止,這足以說明了人心中貪念與慾望的力量。聖盃戰爭,作爲一場不折不扣的騙局,不能不說是一場令人不禁唏噓的戰鬥,但是其背後所體現的,更多的是人類對於自我執念的瘋狂執着和不捨,無論其是小是大,每一名master的慾望都在這一次聖盃戰爭中被刻畫了出來。而毫無疑問,FZ的一大看點就是在於七組master和servant對於各自慾望的追逐和博弈。正是在這種自身和個體間雙重的博弈,纔會讓每一位角色的內心得到最充分的挖掘和體現,而老虛的文筆也十分自然的將其躍然至讀者和觀衆們的眼前,使其如文中人般感同身受。這種殘酷背景下所結晶出的心理獨白,是最能與讀者共鳴的。 
        簡單的從自己的理解角度對FZ做了一個整體上的總結。對於這樣一部沉重且厚重的作品,與其用感傷淒冷的辭藻,不如用樸素的語言來描述更爲貼切。而一部優秀作品當中必然含有諸多值得人細細分析的閃光點,而FZ當中將人性、理想和情感置於聖盃戰爭這個大背景下的敘述與討論更值得每一位讀者和觀衆細細品咂一番。按照以往自己寫文章的習慣,下面就FZ當中幾個值得我們思考的重點來說說自己的理解。 

一.聖盃戰爭——虛妄的騙局 
        談到fate,那麼無論哪部作品,我們都不可能避免對於聖盃戰爭的討論。而對於有詳細說明和描寫的聖盃戰爭中,第四次聖盃戰爭可以說是承載了諸多要素的一屆聖盃戰爭。其原因不僅僅是因爲他承接了第五次聖盃戰爭中各位主角的早年命運和聖盃戰的走向,更是因爲它承載了片中人物那形形色色卻都沉重異常的願望和爭鬥。 

虛妄的奇蹟,血淚的現實鈥斺敿荈ate <wbr>Zero完結(轉自澄空) 

        聖盃戰爭——作爲御三家通往根源的儀式,本身就註定了參與其中的人物的命運,除了最後一人,其餘所有的人與英靈不過是用完棄之的消費品而已。而其付諸於聖盃當中的“願望”也不過是引誘其前來心甘情願作爲祭品而設的幌子和釣餌。等待當事人的毫無疑問是“願望”被玩弄後破碎的悲慘命運。可見,聖盃戰爭的真實面目就是這樣以犧牲多數人發自靈魂的追求而真正實現某個個體執念的血腥羣相劇。所有的理想和追求在這場實則充斥着欺騙的儀式當中早已被降格,成爲驅動組成聖盃鑰匙的各個部分奔向毀滅的誘餌,從而喪失了應有的光芒和高潔。而在這種大背景下所孕育而生的戰鬥,不可避免的會逐漸淪落爲對於個體慾望的瘋狂追求,無論任何一位當事人是否知道這場戰爭的真相,也無論他們是否保有高潔的願望,當他們慢慢奔向終點之時,都會不自覺地加速直至將近乎瘋狂地視線聚集在聖盃之上而不允許有任何人阻擋在他的面前。在這一點上,御三家掩蓋其真實目的而設立的這場場面戲的確很好地利用了衆人的心理。 
        但單就這一點來說,聖盃戰爭即便不在第三次聖盃戰爭中被“復仇者”所污染,其過程中顯現出的本質也已經不可避免的凸顯出人類的本質,即文中借言峯之口所說的“鬥爭性”這一本質。人類的存在,既伴隨着永無休止的鬥爭,與同族的個體,與異族的入侵者,與大自然的規律,與整個世界的意識。而所有的這些,都暗含着一個更爲深層的事實,人類渴望獲得絕對的自我支配,哪怕一次也好,在更大的規模上通過對抗不可逆的時間和空間來滿足自我心理以及對未知的探求從而安撫靈魂的悸動。而這也正是聖盃戰爭表層下所被賦予的真正含義。 
        在FZ全篇走向的文字中,老虛將更多地細節投入到對聖盃戰爭的描寫之中,除了對於表聖盃戰爭的細緻講解,更從諸多小的細節之中描寫了聖盃戰爭表層下所暗含的真正內容,無論是言峯與吉爾伽美什間的對話,還是rider對於聖盃存在與否的質疑,直至最後聖盃內部直指實質的聖盃問答,一個個環節都將聖盃戰爭由表及裏的通過人物間的對話和心理活動表現的淋漓盡致。絲絲相扣的前因後果讓讀者或者說fate的動畫黨更好的瞭解了這場聖盃戰爭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存在,而當我們得知了它的實質後,也就不難理解第四次聖盃戰爭爲何是如此悲慘的一部血淚史,只因爲它更加貼近以及更爲懂得利用人類的內心,更爲真實的表現和挖掘了人類的慾望…… 

二.慾望與理想——絕望的食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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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場戰爭,其作爲表面展示在他人面前的形象就是用能實現任何願望的力量來讓衆人自行選擇,通過殘酷而原始的方式——戰鬥與殺戮,來選出最後的適格者。而支撐着這場看似不可能出現的戰鬥的決定要素,就是人心中的願望。無論是怎樣的人羣,他心中都會有一個願爲之不惜一切而渴望獲得的願望,它可以被換成很多稱謂:理想,執念,慾望,貪念。正是這種人之本能的體現,纔會讓聖盃戰爭這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鬧劇有了足夠的動力支撐下去。這幾乎從人類誕生開始就伴隨人類成長進步的要素,是作爲一個人必備的要素,也是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必備的要素。沒有了慾望,世界不會走到今天這樣一副繁華的模樣,而沒有慾望,也不會出現數以萬次生靈塗炭的人間地獄。人的願望,往往只在一念之間,就會左右通往天堂和地獄的道路走向。 
        而在這場血腥博弈中,參加博弈的每個個體都沒有意識到,這場博弈最後只會走向地獄。因爲每個個體願望間的碰撞,都會成爲毀滅他人願望的重要因素,而這種毀滅,會不斷增加這場地獄試煉的負反饋從而使得其在煉獄之炎的道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更多人的理想和渴望成爲了助燃這場煉獄之炎的乾柴而不斷地被化爲灰燼。從而只剩下消逝之時無奈痛苦的音容和身後無數人的嗟嘆悲憐。 
        這就是FZ中衆人願望的下場,沒有人成爲最後的贏家,無論是最終擊敗所有對手的切嗣,還是最後生存下來的言峯和韋伯。他們無不面對着自身願望的破滅,或者放棄自身原有的願望,亦或是繼續苦苦探求自己的內心。而那些隨風而逝的人們,他們的願望更只是平添了幾分悲傷血淚,亦或是對於內心更深的折磨和拷問。 
        FZ中的個體相比FSN中的人物,更多了一些實際的對於聖盃的訴求,也就是說他們自己的願望更爲的具體化,當然不排除像韋伯和凱奈斯那樣用獲取聖盃來彰顯自身價值的象徵式的願望。但無論是切嗣對於正義的追求,還是時臣那最爲純正的對根源的探求,亦或是言峯這樣對於自身內心迷茫的追問以及像雁夜和龍之介這樣更爲渺小或者極端的願望訴求,都更爲貼切的將人內心重要的一部分很好地表現了出來。圍繞着各自目標的激突和爭鬥所呈現出的亂象,更爲生動的將人物形象躍然紙上,透過老虛那時而抽絲時而刺如利刃般的文字,使得我們猶如和文中的衆人物一樣,一同感傷和落淚。而這些人物間各自悲願的盤根錯節,如同經絡般交匯在一起形成了互爲制約的狀態,更爲作品平添了一絲糾葛和錯綜,也使得讀者和觀衆在目睹每一位master或是servant逝去之時,內心都會產生或大或小的漣漪;而這正是一部作品打動觀衆的標誌所在。 

三.Master&servant——幕臺上的主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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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第四次聖盃戰爭,不可不說這場血戰中的各位主角們。相比於第五次聖盃戰爭中近半數的未成年人master以及毫無目的性的master,第四次聖盃戰爭的master都爲成人或者擁有着幾近成熟的思維和行事方式的人。所以客觀的講,正是這樣一種年齡分佈和人物身份,導致了這次聖盃戰爭更爲勾心鬥角和殘酷無情。在這次戰爭中,我們多次看到master之間精心策劃的僞裝與算計,以及情報的交流與分析,更爲重要的是其中的多場master直接對決雖然簡短但卻都非常耐看和精彩。老虛對於人物間的互相暗鬥拿捏得非常得當,這也是他的特長所在。所以我們看到了一屆除了英靈直接對戰,還有Master當面對抗和運籌帷幄的聖盃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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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人間的戰爭顯得更爲殘酷和謹小慎微,不僅因爲戰鬥的不可預知,更因爲其中多位master都有着極深的背景和心計。“魔術師殺手”的切嗣,苦心經營聖盃戰爭的時臣,驕傲疑心的凱奈斯,細心隱藏的雁夜,心猿意馬的言峯,幸運值+的韋伯,恐怕除了不知聖盃戰爭爲何物的龍之介外,其他的每一位都是有着充分準備和十足心計的master。這也構成了FZ當中相當精彩的一條故事線的走勢。除去其中數位直面的碰撞,相較於第五次聖盃戰爭master間略顯家常的每日,這一次當中的每位master所接觸的環境以及與年齡相稱的人物背景都決定了他們在戰爭的每日都要分心於許多他事。對於自己未來的迷茫,理想與現世衝突給內心帶來的折磨,生命的短暫和對難以實現的目標進行權衡,不斷地猜疑和背叛都使得每位master在這些日常文戲中漸漸地將其內心的流露表現的淋漓盡致,其中的痛苦和困惑只有與之相應的環境才能夠得到很好地表達,而老虛對於第四次聖盃戰爭所做的陰暗詭詐的氛圍對於這份描寫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正是這種對於細微心理的足夠描寫,才使得每位master和英靈的逝去一樣賺足了觀衆的嗟嘆。而每一位master與和其有關的人的糾結衝突更是凸顯了命運的捉弄和不定,正是這種一波三折的命運才讓第四次聖盃戰爭充滿了變數,也鑄就了諸多經典和悲劇…… 
        作爲聖盃戰爭中的絕對主角,第四次聖盃戰爭的英靈們顯得更爲耀眼。其每一位的性格和對待聖盃戰爭的態度都被老虛刻畫的十分飽滿,受困於自身理想束縛的亞瑟,性格磊落豁達的征服王,擁有着絕對支配和獨尊態度的英雄王,瘋狂而陷入執念的湖之騎士,一心效忠卻反遭不幸的lancer,癡迷於貞德而無法自拔的元帥,以及作爲影子忽隱忽現的哈桑們,每一位英靈也都在這次血與火的盛宴中盡情展現了自身所秉持的理念和願望。 
        從熱血沸騰的英靈召喚到中盤諸位英靈的羣雄逐鹿再到最後的飲恨逝去,短短的十餘天內這些奇蹟的衍生物將他們過去輝煌壯麗的人生和魅力再一次展現在了讀者和觀衆們的面前,刀戟相撞的尖鳴如謳歌其胸中大志,血淚散盡的冷雨如哀嘆其多舛命途。英靈間的對決即有大開大闔的熱血對戰,也有飲恨而終的未了悲劇;即有脣槍舌戰的理念之爭,也有自我博弈的內心糾葛。老虛將作爲道具而出現在現世的servant賦予了與其身份相符的內心和性格,使得在第四次聖盃戰爭中的每位servant都有血有肉,爲了追逐自身的願望和理念而不甘於傀儡之命運。不斷地對撞和抗爭中作爲英雄的一面所閃耀出的奪目光芒讓讀者和觀衆們深深的陷入其中而無法自拔;而英靈消散之時留下的壯志未酬和悔恨命運更讓讀者與觀衆扼腕悲嘆。看到saber和lancer劍槍清脆的撞鳴,想必讀者也隨之而興奮躍動;而未遠川那劃破夜空的金色之輝更讓無數讀者血脈噴張,也爲元帥搖頭輕嘆。而在EA葬送王之軍勢征服王靜聽內心那澎湃的海浪之音時有多少人爲之潸然落淚;殘血夕陽劍丘上陷入無盡輪迴的騎士王之淚又引來幾家的空悲嘆。 
        毫不誇張的說,第四次聖盃戰爭對於英靈的塑造是極爲成功的。雖爲一部羣像劇,但是每位英靈所花的筆墨卻秒到毫巔,巧妙地穿插和文字分配使得讀者和觀衆對每位英靈的命運抱有最大程度的好奇感和渴望感,希望看到每位英靈的命運之路,期待着他們能夠呈現出怎樣精彩的對決,也擔心着會是怎樣的一個末路在等待着諸位英靈。能夠讓讀者做到這種程度,不得不說老虛功底之強大。而這部聖盃戰爭的血淚史正是有了這些有血有肉的英靈的出場才平添了更多悲壯傷感之氣,也才體現出戰爭的大氣和殘酷。 
  
四.理念之爭——刺破黑暗的光芒 

        第四次聖盃戰爭當中的一大看點,就是理念之爭。殘酷的血淚交織,並未掩蓋理念那份愈發耀眼的光芒。而能夠真正做到將自身的理念貫徹下去並在歷史之中留下深深刻痕的人物,自然非英靈莫屬。其所表現出的表象和客觀事實已經在後代人的腦海中留下了一個概括的亦抽象亦具體的概念。而作爲不同時代理念的彙集交流,不同的理念也藉助奇蹟的力量在第四次聖盃戰爭中互相認同和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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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位英靈之中,有兩位英靈懷抱的理念是相通的,既saber&lancer所秉持的騎士道理念。爲此他們彼此之間也是惺惺相惜。所謂的“騎士精神”的內容完全可以在網絡上一搜一大把,再此也不必贅述,在這裏只是說saber和lancer二人所秉持的騎士精神是否適合在聖盃戰爭中適用,其實最後的結果大家都已經看到,秉持這種西方古代尚武精神當中積極一面的二人,都落的一個空悲嘆的悲慘結局。 
        其實在最後蓋棺定論之時,我們回首這一次聖盃戰爭中saber&lancer二人的這一路所秉持的所謂“騎士道”,客觀的講我們真的需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也就是說他們真的是在貫徹真正的騎士道嗎?亦或是打着騎士道的幌子在爲自己投身戰鬥的愉悅而需找藉口?爲什麼我會這麼說?沒錯,騎士道宣揚“迴避不公正,惡意以及欺騙”、“保護弱小和無助的人”、“持守信仰 堅持到底”、“絕不回拒同等之人的挑戰”,因此我們看到了倉庫街一戰saber和lancer直面的對決,樹海中二人並肩討伐caster,無論何時都遵守雙方的約定而公平決鬥;的確這一切都爲爾虞我詐的聖盃戰爭帶來了一絲高潔之氣,讓人心生尊敬。但是我們也看到了騎士道中也宣揚“爲主獻上勇氣與信仰 ”、“遵從當權者的指令”,但是在saber和lancer二人身上所體現出的另一面,又使得我們看到了對於這些戒條的違反,倉庫街一戰和工廠一戰,lancer幾乎就是在違抗凱奈斯的命令,甚至逼得其使用令咒。而saber的某些舉動甚至直接將自己的master暴露在敵人的槍頭之下,這種不計後果考慮不周的行爲如若出現一絲意外那麼不僅自己主人性命不保,而其自身的聖盃戰爭也就會戛然而止。恐怕不用我多說,在幾次對戰之中,騎士道這三個字留給我的印象更多的就是爲雙方在戰鬥中獲得愉悅和內心的平衡而附加的僞裝,或許騎士道本身的意義並沒有錯,但是放在這次戰爭之中卻多了幾絲僞善的味道。這正如同讓兩滴清水使得已經佈滿污泥的池塘重新清澈一般不切實際,最終的結果,不僅原有目的沒有達到,反倒自身難保而迎來自滅的結局。  
        騎士道——一個不切實際的理念,只因爲它錯誤的被挪用到了一個與之牴觸的環境。其實我們去看看那些騎士精神中的戒條,其中的數條都互成悖論,這樣的精神我們又怎麼嚴苛的去說更多呢?想想lancer最後那份烈鬼般的面容和恐怖的嘶吼,那正是騎士道帶給其自身的惡果,或許他應該苛責的不是他人,而是自己的理念。進入一場遊戲,就要深知這場遊戲的規則並遵守適應,如果想要扭曲其爲自身的戒律,那麼唯有自身滅亡這一條不歸之路…… 如果爲了一份不切實際的理想而拼盡全力,那麼其所帶來的都是燃盡自身的灰燼…… 
        而FZ中另外一個爲人所稱道的理念之爭無疑既是王者狂宴中三位王者的理念碰撞。這也是FZ當中最爲精華的一部分,三位王者的魅力也正是通過這場脣槍舌戰被體現的淋漓盡致。英雄王孤傲的王道,征服王合衆的王道,騎士王清高的王道,這三種迥異的王道必然會引發最爲激烈的理念之爭。自然三王宴上的否定與反駁會迸發出最爲激烈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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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如果拋開時代與環境的特定因素,那麼自然大家都能看出誰的王道更適合民心。但是,這畢竟不是切合實際的想法,而是一種理想的狀態。那麼,如果我們用一種更爲實際的眼光去看待這場三王宴的話,其實在每種王道背後,更多的是每位王者所處時代民衆意識的碰撞;如果從這樣一個角度來看,那麼我們就可以說我們無法輕易地去下孰是孰非的定論。吉爾伽美什所處的烏魯克王國,那奴隸社會所形成的民衆意識就是對於王者的絕對服從而無需讓王者去聆聽臣民的心聲;而亞瑟所處的亂世,紛爭四起,連年的征戰已經讓其養成了對於臣民的拯救和對於亂世的規則化;亞歷山大的開疆擴土飛馳於三大洲的土地之上,這自然會讓其懂得想要維持這樣一份疆域唯有讓其身下的君王臣民從靈魂到肉體都臣服於其纔可能鞏固其霸業。因此在衆人都在指責saber而贊同rider之時,我只想說這種觀點不過是我們現代人用自身的眼光去看待這三種不同王道而給出的評論;我們無法回到屬於每位英靈所在的年代去體會那個年代的意識和人的想法,那麼自然我就沒有權利去對每種理念進行品頭論足;作品中rider對於saber的斥責,archer對於saber的嗤笑,其實都不過是爲了體現和突出saber以一副少女弱小的肩膀挑起那個時代所有臣民命運後所獲得的悲劇之路後衆人對其想法的不認同和不理解。而這段處理也不過是老虛希望藉此王宴之外衣來表現saber那被人孤立和非議的命運的延續,以此來突出她對自身理念的執着和孤高。但是全文中卻沒有一處說出否定其王道“在根本上是錯誤”的字眼,因此三王理念爭論的焦點在這樣的分析下也自然明瞭。 
        針對將saber的王道作爲參照系來看其他二人的王道的做法是不公平的,或者說選擇任何一人的王道來評論其他二人的王道都是不客觀的,而只有選取一個自然座標系——既以其自身爲王道的參考系纔是一個正確的做法和態度。沒有人有資本去指指點點每位王者,因爲他的傳說是靠其自身的努力和血淚奠基的。哪怕換作另外一人都未必可以做到他們這樣的高度,因此,對於即以成爲現實的過往,我們只需默默體會他或她爲其付出了多少而又揹負了多少就足夠了。 
        三王之道,清濁無分,正因如此,才配的上每一位王者用其雙肩去揹負…… 

五.正義——永遠無法到達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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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道FZ全篇精華所在,或者說其所圍繞的中心,那毫無疑問即是衛宮切嗣一生所追求的理想——實現世界永久的和平,實現自己心目中的正義。爲什麼我要說是切嗣自己心目中的?恐怕作爲正義這個詞,以我個人的能力是不敢去妄加討論的。其作爲一個永恆的哲學話題恐怕諸位賢者都沒有給出一個具有最終說服力的結果,因此在這裏我打算避開這個過於龐大的話題,而從自己的理解來說說切嗣自己心目中的正義給予我的感受。 
        當自己讀完FZ之時,其給予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切嗣擁有着一個看起來充滿矛盾的人生,和saber對其的描述感受非常相近。爲了追求最終的和平與心目中的正義,切嗣選擇了一條看似殘酷但實則是逃避的道路,用數量去衡量生命的價值,生命的計數單位就是一條,無論男女老少。而將這單純的數量作爲拯救身邊乃至全世界人類的標準,精確的計量,不允許任何差錯。讓天平下沉的一側保持着下沉,而另一頭則要空着。基於這樣的事實,我們看到了切嗣貫徹自己正義的做法,無盡的殺戮,誅殺世間的作惡之人,誅殺一切阻擋在他正義之路上的障礙,誅殺一切破壞天平指針走向的人類。而正義就這樣被切嗣建立在了這份殺戮和鮮血之上。從切嗣的做法角度來說,這樣被拯救下來的人的生命更加具有意義,因爲它是在犧牲了其他人的基礎上而換回的。但是,切嗣自己也肯定知道,依靠這種手法而獲得的正義如若沒有奇蹟的發生,那麼其付出的代價終究有一天會超過其所要拯救的全部。因此他纔會將全部的希望抵押在了聖盃之上,期望依靠聖盃之力獲取自己這份單純理想而化爲的現實。但是,在這裏我想說,正義這個詞其內容就是極度抽象和廣義的,無法由一個客觀和普世的標準去定義,那麼既然是這樣,則“正義”交由一個人類之手去化作現實,那麼這本身就是一個若大的錯誤。這份冠以“正義”之命的理想會按照當事人內心的定義而被具現;此刻就會出現另外一個問題,在他人眼中這份理想是否是符合他們內心的標準?如果不符合甚至成爲其內心中“惡”的定義,這份“正義”的具現是否還具有它原本期望實現的價值? 
        在個人看來,正義一詞本身就是有兩種含義去概括,正義即爲符合強權階級所做出的規範法則的普世價值觀,亦或是符合大多數羣體利益的行爲都被稱作正義。在FZ中的所提到的“正義”更多的傾向於後一種解釋:爲了維護大多數人的利益而所做出的貢獻和犧牲。但是這份正義由於沾染了太多的鮮血,而成爲了天使與惡魔的交融體。生命的價值被簡單的數量化,這就已經踐踏了生命的價值而使得其所提倡的“正義”降格並與這個世間存在的正義相沖突。或許會有人說爲了多數人更好的生活下去,必要的犧牲是不可避免的,當然這種觀點我並不反對,但是犧牲的方法卻不能如同FZ中切嗣那種不計任何後果的做法,不計後果的殺戮,不問青紅皁白的抹除。用這樣的方法而維持的生命天平的平衡是脆弱和短暫的,其間爲了實現最終正義而殺戮所造成的積怨與仇恨會慢慢的積攢,最終成爲阻礙正義腳步前進的又一障礙,而這種負反饋的累計只會帶來更多的犧牲和更爲血腥的結果,在這種徒增的犧牲中天平的指針會悄悄的發生變化,最終事與願違的發生逆轉。 
        那麼有人會問,怎樣才能讓切嗣去實現自己心目中的“正義”?如果想要讓其成爲事實,則必然會有一定數量生命的捨棄與犧牲,這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要說,這個問題從一開始的提出就存在着一個致命的錯誤,正如上面所說,人類是無法也無權去定義正義和操控正義的。因此單憑一個人類所要去實現的正義,必定是狹隘和帶有侷限性的。其很難成爲滿足廣大羣體利益的新的衡量標準;即便是足以成爲這種新標準,那麼其付出的慘痛代價也一定達到了抹殺大部分羣體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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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們需要看到,有些事情不是單靠一個人和一種力量就可以完成的,正如“正義”與“和平”這一類理想,它們的實現需要羣體中大部分個體的努力和羣體意識的交融,只有在多數個體的意識碰撞和鬥爭之後達到共識和妥協,其心目中的“正義”與“和平”才能夠得以實現。其實打個比方,人類世界的和平與正義都是具有階段性的,正如我們人的身體一樣在各個階段都會有不同的身體狀態以維持各個階段的正常;而如果實現人類世界永久的和平,那麼就如同要求人類的身體永遠的保持一個狀態而不變化,這是不切實際的,也是完全不合理的。即便真的在最後切嗣的願望得以實現,那麼根據聖盃問答中聖盃給出的說法,其只能以施願者所知的方法去實現其願望。那麼聖盃也只可能以切嗣心目中所給出的正義與和平的理解來實現,而其餘人類的內心和思想卻會在以後的日子中不斷的變化和成長,終有一天切嗣所持有的和平與正義的概念會被遺棄和打破,而屆時如果聖盃的奇蹟之力仍然在維持着切嗣的願望的話,那麼可想而知,所有違逆這份願望的人類都會被清除殆盡,屆時仍然可能會是一場血雨腥風。這毫無疑問是靜止思維看問題所帶來的惡果…… 
        因此,只要我們多想幾步,那麼我們就可以知道,人類既非神也非聖人,不可能揹負如此沉重的責任。FZ中切嗣所希望實現的正義,說到底,在根源上就已經發生了錯誤。人類,終究有着需要全人類共同作用的事情,而不是單單靠一份心願,一份強大的外力瞬間就可以改變與扭轉的。一份份小的力量所構成的合力,以及必要的時間,纔是這個世界的規律所在,只要這份規律被打破,即便再偉大的奇蹟之力,其所帶來的後果仍然是災難與毀滅…… 
        由此可見,FZ中的“正義”,是一個永遠無法到達的彼岸,只是一個海市蜃樓而已…… 

FZ 

        作爲一部背景厚重的片子,構成其中紛繁複雜的人物關係與盤根錯節的事態因果的重要因素,FZ當中的人物自然起到了極大的作用。無論是master亦或是servant,都在老虛的筆下散發出了各自獨特但卻非常吸引人的魅力,單拿出其中任何一個人物,都可以說文中的筆墨對其的描寫都恰到好處,沒有一絲拖沓。雖然動畫的製作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由於節奏和經費等問題刪掉了其中部分人物的獨白和心理描寫,但是這也沒有對人物的塑造起到太大的負面作用。第四次聖盃戰爭,正是在這七組主從指間的爭鬥中從平淡到高潮再到最後的煉獄,因此下面我就分陣營的談一下自己對每一組陣營人物的感受。 

assassin組 言峯綺禮&哈桑 

虛妄的奇蹟,血淚的現實鈥斺敿荈ate <wbr>Zero完結(轉自澄空) 
        
        說到這組,恐怕衆人都會忍不住大吐體操帝的槽以及assassin組的毫無人權。當然說笑歸說笑,這一組的存在可以說是聖盃戰爭中非常重要的一組,其幾乎參與了聖盃戰爭前期所有重要事件的偵查和監視。而master言峯綺禮更是作爲第五次聖盃戰爭的上屆戰爭殘留者而擁有着重要地位,其在第四次聖盃戰中性格的變化和對內心迷茫的追逐,都對本次聖盃戰爭起到了極大的推動作用。 
  
Master:言峯綺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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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峯綺禮想必大多數人早在FSN就已經和他是熟人了,FSN中那位變態神父在十年前究竟和切嗣結下了什麼樣的孽緣,想必大家都很希望瞭解。而FZ中的一大主線就是言峯與切嗣之間的對立與追問,從而也爲整個聖盃戰爭的走勢在暗中定下了一個基調,二人的對決是不可避免的,二人內心的抉擇和理念的衝突是必須直面相對撞的。  
        言峯參與這場戰爭完完全全是被其父親和時臣拖下水的,本身對於任何事物都沒有興趣,內心空空蕩蕩的言峯在其已經走過的人生之路中不斷地探求着他自身和內心,他究竟渴望得到什麼,又憧憬着什麼樣的願望,這一切都是其反覆追問的問題。但是迄今爲止毫無結果的一次次輪迴,使得他仍在迷茫的霧中徘徊踟躕。參加聖盃戰爭實際上也不過是爲了履行聖堂教會所下達的命令而已,但是其內心的空虛在聖盃戰爭之前其師從時鐘塔中獲得的諜報信息後開始得到了排解與掃除;衛宮切嗣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作爲一名不折不扣的魔術師殺手,衛宮近乎瘋狂地生存方式令其感到十分在意,也引起了其足夠的興趣。從此,言峯綺禮的聖盃戰爭就已經生成了一個自己的目標:找到衛宮,並要追問他爲了追求什麼而戰,而在最後又得到了什麼。正是基於這樣的原因,言峯綺禮投身於瘋狂得聖盃戰爭中,一面作爲遠坂時臣的棋子忠實的履行着他作爲弟子的義務,一面又暗自當中獨自行動着。因爲這場戰爭是最可能給他帶來心中迷茫一個滿意答案的途徑,蹉跎彷徨了二十餘年的空虛靈魂終於要在這次戰爭中得到滿足。這個時候的言峯只是單純的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待這場戰爭和切嗣。 
        而言峯性格的一次鉅變,則是與英雄王的談話中出現的。其實談及到二人之間的對話,涉及的內容太多,而且略爲晦澀。但是,簡而言之,則是英雄王發現了言峯這種性格當中的一個矛盾之處,既其內心之中所被壓抑的真正想法。二人之間的幾次談話之中一個重要的內容即爲“愉悅”。拋開這個詞外表而結合這個故事來看,則可以明瞭的探查到言峯的性格。也可以對於困擾言峯的兩個問題給出一個比較合理的答案。既“自己到底在追尋着什麼”和“聖盃爲什麼選擇了他”。  
        其實文中英雄王對於言峯的青睞值得去思考,爲什麼如此傲慢的一位英靈會對言峯這樣一個人類如此的感興趣?正如英雄王自己所說,其對人類的行爲非常的感興趣。而言峯自身的這種矛盾性已經達到了吸引英雄王的程度,可見其本性與自身意識的衝突的嚴重性。回到原本要說的問題上,言峯性格的變化就是在上面兩個問題提出並得到了自身的答案以後開始變化的,這一點上我認爲並不能完全歸咎於英雄王的教唆和誤導。對於自身愉悅的探求,或者說自我的追求,其實言峯並不是沒有答案,正如其內心所言,“相比於鮮花,更喜愛毒草;相比於蝴蝶,更喜愛毒蛾”這種性格我們不能武斷的就定義其爲缺陷。而只能說其與普世的價值觀相左,而正是因爲這種內心的追求在現世無法得到認同和公開的實現,言峯纔不斷的壓抑着內心深處的這種意識,轉而在現世中尋找着能夠再次滿足自己的事物。但畢竟一個人最渴望追求的事物如果得不到承認和公正對待的話,即便讓他在其他領域永遠的探索下去,那麼留給他的也只有迷茫和空虛。所以顯而易見,言峯在他人生的二十餘年之中的各種探求,直至最後希望讓神爲其指明道路都無法引導他的靈魂走出空虛。這個時候,其實言峯的內心仍然被普世的觀念和價值所約束和鞭策着,其仍然作爲一個世人口中有“良知”的人存在着,即便在自己內心本能覺醒之時,他仍會譴責着自己的罪惡,這些都是言峯爲自己套上的枷鎖和束縛。即便英雄王再怎樣唆使,只要言峯的內心仍然壓抑着自身的探求之物,那麼他仍然不會走出內心的這座圍城。但是,二十餘年蹉跎的時光已經讓他不想再等待下去,這場戰爭最後的結果對於他來說太過於誘人,獲得了聖盃,用聖盃的奇蹟之力爲自己這漫長的探索之路給出一個明確的目的地,這樣一勞永逸的方式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因此,言峯放棄了對於自己一直以來的嚴苛戒律,只爲追求聖盃,只要獲得了能夠讓自己滿意的答案,那麼過程是怎樣的根本不用去在意。從此,言峯打開了自己內心的枷鎖,順應着英雄王所指明的道路前行,毫無顧忌的追求着自己內心的愉悅之物,至此言峯的性格完成了一次徹底的轉變,其已經拋棄了那些繁冗戒條,只爲在戰爭的盡頭,只爲在自身毀滅之前,獲得他一生都渴望的“答案”。 
        聖盃對其的召喚,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只因爲其內心深處抱有這樣的想法,所以聖盃才選中了這樣一位與其相稱的人類。言峯與切嗣說到底二人是相似的,切嗣的“惡”體現在他的行爲上,而言峯的“惡”則收於其心中。無論是誰,都是聖盃所承認的對象。因此,我們看到了即便喪失了全部servant和令咒之後,聖盃仍然賦予了其新的令咒,這也是聖盃對其內心所報之物的一種渴望。 
        再次參加聖盃戰爭的言峯,他的目標已經完全的改變,不是作爲一枚棋子而是真正的投入全部的熱情在這個過程中去追尋愉悅,因此我們看到了時臣慘遭毒手,雁夜被其玩弄於鼓掌之間,以及得知切嗣真正願望後意欲將其擊碎而獲得快感。這個時候的言峯已經完全的解放了自己的內心,遁着內心的本能追求,如同尋覓着鮮血的野獸一般前行,而正如其之前曾預感到的一樣“走到戰爭盡頭而獲得答案之時,我也可能走向滅亡”,其一路奔向聖盃的同時,這一路上所不斷造成的毀滅也在不斷的積累,而這種毀滅最終會積累到毀滅其自身的地步,自身的愉悅是要和與其對應的代價相平衡的;但是以一個人類之身終究無法選擇這樣的生存方式,“以這樣的生存方式而活着,也就不會畏懼最終的滅亡”,這對於一個能力有限的人類來說只不過是爲自己所犯下的錯誤開脫的藉口而已,因爲其沒有能力去揹負所有的毀滅所帶來的後果;但是換句話說,這也是適合言峯的一句話,因爲他和英雄王一樣,只對自己眼前的事物感興趣,其他的結果並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那麼走到最後,只要得到了言峯所想獲得的答案,那麼即便用自身的毀滅去抵押,恐怕也是在所不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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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終的煉獄之炎,給出了言峯內心中深藏的答案輪廓,這並不是聖盃針對言峯所給出的,但是這種結局卻是言峯內心希望得到的,對於這種醜陋慾望的追求,讓其在十年後也成爲了聖盃戰爭的犧牲品,十年前正是自己的態度放過了宿命之敵,而其最終也用自身的毀滅償還了這份“愉悅”所需要的代價…… 

Servant:assassin哈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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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爲本屆聖盃戰爭中第一位被召喚而出的英靈,assassin在文中的鏡頭卻並不多,或許是受於其自身英靈屬性的限制,因此不會過多出現在人前。作爲assassin職介的特定召喚羣體,山中老人每次參加聖盃戰爭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在歷史中留下自己的名字。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抽象但卻不難理解的目的成爲了支撐着他們一次次參加聖盃戰爭的動力。而這次聖盃戰爭中,assassin可以說發揮出了他們最大的作用,其成爲了遠坂陣營最爲得力的情報源,但最終受益於這些情報最多的人不是時臣,而是他們的master。作爲暗殺英靈的哈桑們,在文中並未給出太多的筆墨進行心理刻畫和描寫,在片中也只是看到他們來去匆匆的身影,或許被衆人所銘記的恐怕唯有體操帝那銷魂的舞姿…… 
        但是他們的情報和動作可以說間接地對整個聖盃戰爭的走向起到了深遠的影響。截獲教堂外的舞彌蝙蝠的監視,樹海一戰對英靈對戰的監視,caster水槽中的偷襲以及最後被王之軍勢消滅,每一次都起到了改變人物命運走勢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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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最終在王之軍勢中我們還是可以看到,暗殺者畢竟只是一羣烏合,如若作爲英雄登場還的確有些難爲他們,或許“assassin無人權”這句話是給他們最爲貼切的概括吧…… 

Caster組 雨生龍之介&吉爾·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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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ster組的登場可以說完全是一場意外使然,而這意外登場的陣營也的確爲聖盃戰爭造就了諸多意外,殺人魔和青須的組合,帶給了聖盃戰爭更多的血腥與不安,也帶來了祛除這份恐怖黑暗的黃金之輝…… 
  
Master:雨生龍之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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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生龍之介,一個快樂的殺人魔。這麼一個稱謂顯得頗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不過,將殺人作爲一項享受和藝術去追求的男人,卻鬼使神差的被聖盃拉進了聖盃戰爭而召喚出了與其相性吻合度頗高的吉爾·德雷。從此他們將二人特有的瘋狂帶入了這場聖盃戰爭。 
        其實,老虛塑造的這組人物,更多的是圍繞着元帥展開的,對於雨生龍之介的敘述,多是一些輔助性的文字以烘托元帥。不過,這並不代表龍之介只是一個陪襯,或許很多讀者和觀衆都對於這個人物沒什麼感覺,甚至都會忘記他是怎麼退出聖盃戰爭的。但是,作品中對於龍之介唯有的幾段描述卻都十分精彩和高效。老虛借龍之介之口說出了對於死亡的另一種看法,或許這種看法中充滿了獵奇和詭異,但卻讓我們很好地瞭解了龍之介的內心,也體會到了他爲什麼會如此的瘋狂。 
        其實從龍之介身上表現出的想法很直接,歸結起來就是極爲單純的對於死亡的體驗。正如文中所說“觀衆們可以從一個安全的角度來窺視這些被虛構出來的‘死亡’,而將這種恐懼縮小化了”。拋開先天就是一名殺人狂的特質不說,其所追求的是指死亡的新鮮感和真實感,這是他在死之前一直抱有的想法。爲了更爲切實的去接觸和體會死亡的“本質”,他開始了不斷地對人的生命進行“創作”,從這份名爲“創作”實爲“折磨”的過程中,去體會死亡的臨近帶給人感官的衝擊和神經的刺激,聖盃戰爭的降臨爲其提供了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去體驗以前他根本無法體會到的這種“快樂”,數量更多的“創作”素材,更爲花樣繁多的“創作”手法,和更爲新鮮的感官衝擊,都使得龍之介前所未有的貼近了死亡的本質,因爲他突破了世間法律和道德的束縛,而更爲真切的用自己的雙眼去觀看血液的鮮紅,用自己的雙手去體驗腸子的溫度。 
        但是,在這裏我們也可以看到,對於不斷貼近死亡本質的同時,在另一個層面上也就意味着其自身更爲靠近死亡,雖然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爲給這場戰爭帶來了怎樣的影響;但是不斷毀滅生命的最終下場,在外人看來就是自我的生命最終會被親手毀滅掉。但換做龍之介的角度去考慮,正如其與caster的對話所說“創作出的藝術品,其所面臨的結局就是毀滅”這其實是對得到了死亡最爲純粹的體驗和認識的真實表述。在整個過程之中,龍之介對於死亡的認識就如同一件雕塑品一樣被慢慢雕琢,雖然畸形,但是如果拋開世間的觀念而單純的看待這種想法,無疑當經歷過無數次殺戮後形成的對於死亡的認識已經如同一尊精美的雕塑品,而當最終切嗣的子彈穿透他的腹腔從其中流出的那一抹鮮紅被龍之介發現之時,他對於死亡的認識也終於達到了一個新的境界,死亡的實感,需要親身去體會,這樣才能得到一個最爲真實的死亡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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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經歷過無數次尋覓而被最後一顆子彈穿透顱腔的一剎那,龍之介嘴角的那抹笑容告訴了我們,死亡的降臨對於他的靈魂來說是一件樂事,因爲他的身心都同時體會了這份一生僅有一次的珍貴體驗。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他的死只是說明這個城市終於可以擺脫死亡的籠罩與威脅了…… 

Servant:吉爾·徳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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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爾·德雷,英法百年戰爭時期法國的元帥,名留青史的救國英雄,同時也是惡名昭彰的“藍鬍子”,第四次聖盃戰爭中僅靠相性召喚而出的英靈。作爲以caster身份現世的英靈,他的願望也如他的master一樣單純,只是想讓貞德——這位與其曾經並肩作戰的法國聖女再次復活。但是當抱有如此願望的元帥在聖盃戰爭中遇到了和貞德面容頗爲相似的saber之時,前半程的聖盃戰爭即已經開始走向混亂。 
        因爲僅靠相性便被召喚於世,所以可想而知caster是怎樣的性格。因此,在聖盃戰爭中,其不斷地誘拐和虐殺幼童,使得冬木籠罩在接連不斷的失蹤和獵奇殺人的恐怖之中。而這僅僅是因爲caster希望通過此種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所作所爲不會受到神罰,也藉此向“貞德”證明神的不存在。第四次聖盃戰爭的吉爾·德雷是瘋狂的,他內心執念讓其徹底墮入了邪道,但是回頭看看,究竟又是什麼原因造成了這種結果? 
        吉爾·德雷的內心一直在拒絕着承認自己生前所犯下的錯誤,作品中,因爲在貢比涅之戰中貞德的被俘而傷心欲絕的他,內心一定無比痛恨着那個貞德曾無限崇敬的神,即便貞德如此的虔誠,神仍然沒有伸出援手去救助那位聖女。在那之後,其開始逐漸的墮落,喪失了心中支撐自己前進的戰友和朋友,毫無前進動力的他內心中憎惡的種子開始漸漸萌發,只是因爲他希望對神進行報復,讓人們知道神是不存在的,用這種種惡行去證明神威的虛僞。但是墮入邪道頗深的他已經不再是單單證明神存在與否的一個個體,而是將自己化作了現世中的一個實實在在的魔鬼,這是最爲可悲的地方,喪失了自己心愛的摯友,而後又化爲一個十足的魔鬼。其內心在這個過程中不斷的扭曲和被孤立,唯有繼續陷入這種瘋狂的行爲之中才能讓他逃避那份真正的痛苦。所以,當聖盃戰爭出現在他眼前之時,當saber出現在他眼前之時,他如同找到了心裏的慰藉一樣執拗的堅持着自己的感受。那是被思念之苦折磨許久之人不顧一切的行徑。雖然這次戰爭之中caster那雙手再次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但是他的命運卻值得人們同情和憐憫。或許在那個時候,哪怕有人去撫慰他的內心,恐怕元帥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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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的聖劍之光中,讓吉爾·德雷這個一生布滿錯誤的人,終於找到了解放自己靈魂的道路,與其活在對於過去的苛責和憤恨之中,何不將其作爲一份美好的回憶收於心底?一路走來墮入鬼畜之道的自己,何不簡簡單單的回首過去,去珍惜那曾經擁有的榮光,去承認所犯下的錯誤。如果這樣,那份多餘的迷茫和錯失的一切也就不會讓自己陷入這痛苦的執念之中……  
  
Lancer組:凱奈斯·阿其波盧德·艾盧美羅伊/索菲亞莉&迪奧姆多·奧迪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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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ancer組留給大家的印象想必是十分複雜的,作爲參戰的master和servant,二人的單兵作戰能力都是在此次戰爭中首屈一指的強手;以“神童”著稱的凱奈斯,和奉“騎士道”爲做人宗旨的迪奧姆多,二人本可以成爲此次聖盃戰爭中頗具威脅的組合。但是,其最後落得的下場卻是悽慘無比,讓人倒吸冷氣,究竟是怎樣的內在關係使得lancer組獲得瞭如此悲劇的下場,那麼還要從主從二人的性格說起。 
  
Master:凱奈斯·阿其波盧德·艾盧美羅伊/索菲亞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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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有意思的事情是,Lancer組的master是雙人組合,基於凱奈斯對令咒的獨特改造,使得令咒和魔力供給可以由雙人進行負責,這樣相比其他陣營,其作戰時所承受的壓力要小得多。能夠對於令咒做出如此程度的改動,可見凱奈斯作爲“時鐘塔神童”,的確名不虛傳。凱奈斯,艾盧美羅伊家族第九代長男,時鐘塔內最有名望的講師。作爲魔術師,其涉獵廣泛,在多個領域都頗有造詣,從能力高下來判斷,凱奈斯絕對是聖盃戰爭之中實力最爲強悍的魔術師之一。但正因爲其具有的天賦和高人一等的能力,而使得這位神童對周遭的事物也都抱有着一種高傲的態度;不過在戰機的把握程度上來看,凱奈斯確實十分的高效,爲了達到目的而選擇最爲快速的方式。而這一點上,其與lancer的衝突卻在開始的倉庫街一戰就已經出現。恪守騎士道而拒不遵從凱奈斯殲滅saber命令的lancer,不得不逼其使用令咒來使其履行命令。這種程度的命令恐怕爲日後二人之間的信任程度也埋下了不安的伏筆。 
        而談到信任,在凱奈斯的性格中,猜忌疑心是其一大特點。而這份猜疑卻也成爲了陣營內部不和諧的重要因素。老虛的人物設計都是會出現或明或暗的矛盾對撞,而lancer陣營的對撞則顯得非常明顯和突出化。針對迪奧姆多的過去以及對其所履下的誓言,凱奈斯始終保持着一份疑心而對其心存芥蒂,因爲在他的世界之中沒有這種單方面付出而不計回報的行爲。換句話說,他將自己的世界觀等同於了從古至今的整個世界的世界觀,這也是其高傲自大的一個側面展現:和自己所想不符的一切,即爲認定一定存在着其他的目的而拒絕全盤接受。而當凱奈斯在倉庫街戰鬥結束回到酒店之後見到索菲亞莉對lancer的態度之後,狐疑之心更是四起,甚至之後的工廠最後一役之前,因此而尖酸刁難lancer,徹底貶損了lancer的自尊。其實從這個角度來看,凱奈斯遂顯得可憎,但卻也有其可憐之處。而其可憐之處就恰恰體現在他對lancer不斷的疑心和挖苦上,正是這種對於自身的不自信和對索菲亞莉態度的不甘,才導致主從之間的心意難以相同,而這種交流的阻塞更多的責任就在於凱奈斯一方。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迪奧姆多近乎愚忠的態度,那麼面對凱奈斯這種態度,換做其他的英靈陣營之內很可能早已出現分裂。 
        而凱奈斯真正被表現的淋漓盡致的部分則是其經過樹海城堡一戰以及未遠川血戰之後,這兩戰將凱奈斯的命運徹底推進了悲劇的深淵。作爲一名名門望族且頗具實力的魔術師,自然對魔術師之間對等的較量倍加重視。但是,其之不幸就是偏偏遇上了魔術師的天敵,衛宮切嗣。而城堡一役盡遣全力的凱奈斯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龐大的魔術迴路會成爲自滅的武器。而更爲殘酷的是,最終被lancer救回的已無法動彈的凱奈斯屋漏偏逢連夜雨般的遭到了索菲亞莉實際上的背叛,無奈的失去了令咒。而正是這段對凱奈斯和索菲亞莉的描寫,可以讓我們讀者和觀衆感受到外表傲慢自大的凱奈斯的內心是多麼的沒有安全感,身邊的任何一人都可能背叛自己而去,這種恐怖的不安在凱奈斯將令咒轉交給索菲莉亞後越發的顯著,其內心的焦躁和悸動越發的明顯。以至於在未遠川血戰之後,其甚至做出了獲取令咒後冷槍刺殺神父的卑劣勾當。這種行爲也正是其爲了獲得目標而不擇手段的體現,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了其與迪奧姆多之間的精神屬性上有多大的差異。而這樣一位所作所爲的master,其下場恐怕大家在沒讀原著之前甚至都會想的到,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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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凱奈斯的下場我們已經瞭解得很清楚了,慘遭切嗣的暗算含恨而亡。雖然凱奈斯在作品中被老虛更多的塑造成爲一個自私、多疑並且傲慢的角色,但是其在臨終前的抉擇卻也凸顯出了其作爲男人的一面。放棄聖盃戰爭而選擇留住自己所愛之人的性命,希望留住這最後值得他保護的事物。在不斷喪失了諸多珍貴之物後,在最後的時刻凱奈斯終於摘到了所有假面,袒露真心的表達了自己最爲真實的想法,他對索菲亞莉的感情是真實而毫無參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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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後用盡令咒其望向索菲亞莉側臉的時候,其實自己內心是非常複雜的,想到接下來幾秒其所要面對的悲慘命運,再看看從他眼中流露出的略感安心和寬慰的神情,我想不會再有人去苛責凱奈斯什麼,畢竟索菲亞莉在切嗣眼裏不過是誅殺lancer陣營的一個誘餌,而在他自己的眼中無論怎樣都是一個自己真愛的女人。這份感情的利用與呵護的對立,也讓我們看到了人性的真實寫照,同時也着實讓人感到不禁輕嘆,或許凱奈斯當初參加聖盃戰爭的決定就是一個致命的錯誤,爲了一份虛榮而將其引向地獄的不歸之路…… 
        索菲亞莉,時鐘塔科長的女兒,早年就與艾盧美羅伊家族訂下了政治婚姻。無法繼承魔術師之位的她變成了倆個望族之間維繫利益的冰冷工具。其自然對於這種命運十分的不滿但卻無可奈何,直到聖盃戰爭的出現,迪奧姆多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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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着迪奧姆多,索菲亞莉可以說自一開始就沒有拒絕其所散發出的魅力。這也正是因爲長時間受困於痛苦的婚約束縛而無法宣泄自身情感的一種體現,面對着迪奧姆多這樣完美的男子,索菲亞莉更不可能選擇去拒絕。從這一點上來看,很明顯,索菲亞莉希望獲得自己去決定和抉擇的幸福。 
        但是,面對着自己眼前的這位心高氣傲的英靈,索菲亞莉卻無法獲得他的真心,哪怕一絲笑容都無法獲得。這並不是說迪奧姆多對於索菲亞莉毫無感覺,而是因爲生前曾經出現的錯誤和悲劇其不想重蹈覆轍。但是,獲取令咒之後的索菲亞莉可以說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在這場戰爭中所要保持的警惕和約束,女人之心的萌動讓她將一切拋在了腦後。而正是這樣的熱情,成爲了自己陣營走向滅亡的分水嶺。自己不僅白白浪費掉凱奈斯的兩枚令咒,而後自身毫無反抗的成爲了切嗣算計的誘餌,最終導致了陣營悲慘的滅亡。 
        不得不說,索菲莉亞不過是在錯誤的時間和地點遇到了不該遇到的錯誤之人。隱藏的內心真情自然是對於過往政治婚姻的無聲反抗和宣泄,但是,面對着一個猶如海市蜃樓般最終還會消失的英靈,這份感情的重量究竟有多少呢?這份感情的價值又有幾分呢?恐怕一份真正的感情並不是靠自己內心的一時萌動就能夠決定下來的。如果沒有幾次三番的深思熟慮,恐怕等待着的,就不只是感情破滅這麼簡單地後果了…… 

Servant: 迪奧姆多·奧迪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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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奧姆多——菲奧納騎士團第一騎士,視騎士道爲生命的高傲英靈。迪奧姆多在FZ這部作品中的形象可以說是一個非常悲情的正面人物形象。他尊重和欣賞戰場上強大和有武德的對手,視忠誠和榮耀爲無上的追求,嫉惡如仇,秉持自己的信念,擁有上佳的戰鬥技巧;但是,在這次戰爭中迪奧姆多卻也不斷地的遭遇着事與願違和極度的悲劇,倉庫街一役便遭到凱奈斯的令咒驅使,樹海一役凱奈斯重傷後而不得不尷尬面對索菲亞莉,未遠川血戰後又讓毫無保護的索菲亞莉慘遭毒手,最後自尊遭受了凱奈斯的蹂躪,並在令咒的詭計之下含恨而亡……雖然笑談爲“自古槍兵幸運E”,但是這些不幸在這場戰爭中一件件的發生還是不斷地撥動着讀者和觀衆們的內心,讓人對於迪奧姆多的時運感到十分的痛心。  
        老虛對於迪奧姆多的塑造可謂不求數量但求質量,對於迪奧姆多的描寫十分的精幹和傳神。倉庫街第一戰就將迪奧姆多精悍而自信的性格體現出來,近戰當中對於戰機和技巧的把握運用十分得當。其實在迪奧姆多和亞瑟的第一戰的這段文字描寫,作爲原著讀者當中估計有很大一部分都感覺刻畫的非常傳神,二人的對戰在槍劍交鳴和各自人物內心算計之中不斷轉換,非常有代入感。而從saber內心不斷對於迪奧姆多戰術和動作的解讀當中,我們也從一個側面得知了迪奧姆多戰力絕不是像之後留給大家的那種印象。這場戰鬥的描寫讓人很快的就對迪奧姆多的性格有了一個很清楚的瞭解,一個正直而毫無雜質的戰士形象。但是,也正是這第一戰,帶出了他與凱奈斯之間性格上的迥異。對於一直恪守騎士道爲己任的驕傲騎士來說,凱奈斯在倉庫街使用令咒所下達的命令是對於迪奧姆多的一種侮辱和蔑視。而迪奧姆多也在遵從命令和秉持自身信念的夾縫中難以脫身,所以我們看到了在戰鬥的最後其在令咒的傾軋下痛苦和愧疚的表情,作爲一名騎士而無法反抗這踐踏騎士道的命令,這讓迪奧姆多的內心十分的不甘。其實從這裏開始,迪奧姆多和凱奈斯這對主從的關係就已經開始出現了裂痕,凱奈斯對於迪奧姆多單方面的不信任從此已經開始慢慢滋生。單鑑於迪奧姆多正直和克己的性格,lancer陣營才一直保持着一份微妙的穩定而避免了在早期既分崩離析。 
  
虛妄的奇蹟,血淚的現實鈥斺敿荈ate <wbr>Zero完結(轉自澄空)
    
 

       迪奧姆多對於誓言的尊重和對手大度的感激則在樹海一役表現的淋漓盡致。面對caster慘無人道的暴行,迪奧姆多進入樹海與saber並肩作戰,雖說是奉凱奈斯之命殲滅caster,但是這也毫無疑問既是迪奧姆多內心的想法。決不允許他人破壞他對對手立下的誓約,更不允許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在現世。此時的迪奧姆多將戰場上人性中光輝的一面展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沒有背信棄義的偷襲,而是選擇了和自己的對手一同遏制邪惡。由此可以看出,迪奧姆多對於自身榮耀的重視程度。而面對着caster敗退後凱奈斯在城堡內重傷的情況,saber也非常大度的讓出了道路以使得lancer能夠儘快的救其主君於水火,拋開戰鬥中基於戰術而出現的偶然情況,lancer的品格已經得到了saber發自內心的承認;否則這種讓自己master暴露在敵對servant槍下的危險行爲是不可能發生的。Lancer對於這種高風亮節沒有背信棄義,而是選擇了回報saber的大度。再次可以看到,lancer的爲人是正直而恪守信用的。 
        但是這種騎士道精神的恪守,是需要一定環境和程度的,如果盲目的去遵循和堅持,往往其所帶來的後果將適得其反。未遠川血戰一役,我不想再說更多關於戰局判斷和考慮不周這方面的話,而只是想說,其所恪守的騎士道已經淪爲了切嗣手中所利用的工具。必滅之黃薔薇的自斷,看似是爲了阻止邪惡橫行於世這一共同的信念,但實際上實屬無奈之舉。切嗣通過對於lancer性格的瞭解料定了這一事實,不僅剷除了海魔,而且無形間瞬時扭轉了saber在戰場上的不利。 
         Lancer的時運不濟已經不想再說,這些看似巧合的不幸一件件的羅列而出,實際上我們可以說這完全就是lancer迂忠於騎士道這一近乎理想的信條而導致的。自身耿直而不願違背內心,恪守公平之信條而尊重對手,戰場上的榮耀的確在這樣的行爲中得到了傳承和發揚,但是,戰場首先是一個勝者爲王的人間地獄,而不是宣揚人性之光和道德之美的場所。將這些錯置於戰場的lancer纔是犯下了一個天大的錯誤。亞瑟王當年爲了一場戰役的勝利可以犧牲一個村莊的所有村民,亞歷山大當年攻城掠地將無數人販爲奴隸,這毫不阻礙他們成爲歷史和傳說中被人口口傳誦的英雄。想要實現自己的理想,首先要拿下戰爭的勝利,這樣才能夠更爲透徹的貫徹自己的理念,而lancer,恰恰將二者本末倒置,最終釀下大錯…… 
        毫無疑問,lancer悲慘的不幸在索菲亞莉被擄走後進入了新的階段,自己生前懊悔不已的那段過去如同惡意的命運玩笑般再次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而這段過去也正是讓凱奈斯耿耿於懷的。當索菲亞莉奪走凱奈斯令咒之後,lancer在這兩難的境地之中更爲尷尬,陣營的戰力和軍心已經受到了很大的打擊,而這時自己不斷迴避的事實卻又逼迫自己走向這條路。Lancer最後的悲劇之路被老虛的虐心之筆再次勾勒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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