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盞智慧之燈――我的祕密

這盞智慧之燈――我的祕密
2011年06月03日
  這盞智慧之燈――我的祕密
  我再三轉載劉再復先生的文章,不是“好奇”,是爲了學習,如果說有什麼還有什麼奢望的話,不必諱言,我試圖進一步研讀先生的心靈。何者不就此寫篇“博文”呢?一者,學淺,二者才疏,三者,沒有系統地讀過先生的著作。學淺,我可以學習,學習,再學習;沒有系統地學習過先生的著作,這需要我慢慢搜索;才疏,是“天”定,也只能由他去,只要我具備了一、三兩條,不避一己之淺薄,當以拙文奉獻在網友面前,敬請指教。現在怎麼辦?我僅將我的一個“祕密”揭示給諸位,以此向網友表達我的一點誠意。
  我的“祕密”何在?劉再復先生不是讚賞陶淵明麼?我也對陶淵明十分推崇。我每隔一段時間,必讀一次葉嘉瑩先生的《從“豪華落盡見真純”論陶淵明之“任真”與“固窮”》,以此來進行一次心靈的洗禮。我接下來分四段來抄錄葉先生的論文。
  從“豪華落盡見真純”論陶淵明之“任真”與“固窮”
  在我國詩人中,陶淵明是詞語表現得最爲簡淨,而含蓄卻最爲豐美的一位詩人。關於他的詩之爲綺爲質,爲枯爲腴,他的思想爲周孔之儒術,爲莊老之道家,抑或更兼有釋迦之佛法,歷代來 ,早就引起過不少爭執和討論。而賞愛陶詩的讀者,更是包括了各色各樣的人物。其所以引起如此多方面的問題,與如此多方面的興趣的緣故,正因爲淵明的殆無長語的省淨的詩篇。與他的躬耕歸隱的質樸的生活,在其省淨質樸的簡單之外,原都蘊蓄着一種極爲繁富豐美的大可研求的深意。元遺山《論詩絕句》評淵明詩,有“豪華落盡見真純”之言,這七個字確實道出了淵明之化繁複爲單純的一種獨到的境界。我現在就想試將淵明達至此種境界之因素,作一簡單之分析。我以爲最可貴的修養,乃在於他有一種“知止”的智慧與德操。在精神上,他掌握了“任真”的自得;在生活上,他掌握了“固窮”的操守,因此他終於脫出了人生種種困惑與矛盾,而在精神與生活都找到了足可以託身不移的止泊之所。這正是淵明之所以能化繁複爲單純,變豪華爲真樸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先就其詩歌所表現之真淳而言,一般詩人的作品,其所以成功的原因,往往都有着許多可以依恃的憑藉,或者恃天才而自高,或者逞工力而求勝,或者施藻繪以炫惑,或者以鼓氣而震懾,雖然這種種因素,也都可以使一位詩人獲致成功,然而如果更深一步研求,就會發現,這恃天才、逞工力、施藻繪、鼓氣勢的結果,在一張一弛的着力之間,都曾使一首詩歌在本質上,或多或少地蒙受了虛實出入的損失,甚或竟不免有着將虛作實的彌補和誇張。而唯有淵明的詩,乃是極爲“任真”的,完全以其本色毫無點染地與世人相見。在這一點上,即使大詩人如李白、杜甫,與淵明相形之下,也不免顯得有着誇飾和渣滓,所以宋朝的詩人黃山谷就曾經說過:“淵明不爲詩,寫其胸中之妙耳。”(《詩人玉屑》)這正是淵明的詩顯得如此真淳的緣故。然而淵明的詩雖真淳,卻並非簡單,而並非簡單的緣故,則又同出於“任真”之一因,這真是一件極可玩味的。
  先從其遣辭用字一方面來看,淵明的詩有一個特色,就是看似平易而其實則不易解。平易,是因爲他原無意於“爲詩”,更無意於以字句求勝,所以不會如退之、長吉輩的有炫奇立異;不易解,則是因爲他原只是自己“寫其胸中之妙”,並無意於求人之知,所以也不必如微之、樂天輩的一定要做到老嫗都解。因此淵明有些詩句,真是寫得簡淨真淳,完全是一種精神氣韻的流佈。在淵明只是求“盡己”的自得其意,而全未計及“爲人”的取勝求知。如其“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淺入深出、言微意遠的名句,及其《述酒》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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