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德】

1941年我們的軍隊在西歐譬如破竹,向蘇聯發動了進攻,儘管蘇聯極寒的天氣打亂了我們的攻勢。

1942年冰雪融化的草原讓我們的支援停滯,多次對斯大林格勒的進攻失敗。

1943年德國的進攻已經敗退,我們從波蘭撤退。

1944年盟軍在法國開闢了歐洲第二戰場,德軍東線戰場全線敗北。

1月 東部森林

“施耐德,我告訴過你在戰壕裏站起來。”

“好 好的,科勒少尉。”他壓低鋼盔回答到。

我擡起狙擊槍,將槍伸入了一個一個岩石堆起來的狙擊口,對面就是蘇軍的陣地,我們連隊已經在這裏和蘇軍僵持了幾個小時了,他們依然不間斷的用德語在話筒喊着:“希特勒已經死了,你們的抵抗是沒有意義的......”

“你們爲什麼不去芬蘭找幾個妞!!”施耐德忍不住在旁邊大喊到。

一整機槍掃射打在了掩體上,我被嚇得趕緊彎下了腰,緊接着笑着拍在了他的頭盔上。

“你在這裏守着,有動靜拉這根鈴鐺。”我把手中裝有狙擊鏡的G43遞給了他,走回了營地。


“蘇爾茲中尉,蘇軍是在等裝甲部隊支援,我覺得我們現在該進攻。”我說到。

“好啊,那你帶上你排裏的幾個人去偵察一下,現在還是晚上,正好趕在黎明回來。”他輕率的說到。

我沒有說話,隨後還是離開了。


“彼得 米勒 洛倫茲,跟我走,帶好你們的裝備。”我說到,他們扔下手中的事跟着我走了出來。

“少尉,有什麼任務?”米勒問道。

“偵察敵營,準備進攻。”我給了他們一人一隻煙回答到。

幾人沒說什麼回去拿上了裝備。

在其他士兵的目視下,我們離開了陣地進入了叢林。

照明彈打在了夜空,我們躲在樹後,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前進,直到我們聽到了蘇聯士兵的聲音。

我們從鐵絲網下爬進了蘇聯的戰壕,我們能聽放到遠處的呼嚕聲和近處的他們說話的聲音,我脫下頭盔將頭探了出去,篝火的光線照在我的臉上,我眯着眼看見一個蘇軍在戰壕的觀察口站着,另外兩個人在更後面聊天。

我縮了回來,示意洛倫茲偷偷上去殺了他。

他俯身走了上去,我們則繞到了另外兩人後面。

洛倫茲拿刀插進了蘇聯士兵的喉嚨,微小的動靜使另外兩名士兵注意的同時我們也撲了上去解決了兩人。

我有機會到更近的地方觀察。

根據營房的數量,我推算出他們的人數不多,但是陣地縱深比較長,然後有兩個機槍陣地。

隨後我帶人離開了這裏,進入森林後,我聽見有人喊了起來,我們加快了步伐。


照明彈將黑夜照亮,槍聲響起,我們在煙霧彈中衝出,很快我們打入了他們的前哨陣地,蘇軍的機槍響起,我們蹲在戰壕裏,連裏的prk40向其中一個敵軍陣地開火,沙包和機槍都被炸飛,我率先向被破的右翼衝去,我們排的人也跟着衝了出去,我端起手中的衝鋒槍打死了戰壕裏的一個敵人,又跳了進去,他們也跟了進來,隨後俯下身子向拐角扔出一顆手榴彈,爆炸後,我們走了進去,對着敵人開始射擊,進接着,左邊的陣地也被炮彈炸開,我們的人湧了進去。

施耐德在我身旁鬆了一口氣。

“你乾的不錯。”我對他說到,其他幾個兄弟也拍了拍他或讚揚他。

“德意志的力量,我們在一起最強大。”他高興的說到。

我低頭看着胸前的十字勳章猛然陷入了空洞的思考。

“你有多少勳章”施耐德的問話將我拉了回來。

我指了指這個回答到:“這個是步兵勳章,這個是城市作戰勳章,這個是裝甲作戰勳章,這個是雪地作戰勳章,這個是...是狙擊勳章,還有很多。”

“德意志爲您驕傲,科勒少尉。”他說到。

“你也是。”我回答到。


我再次收到命令,去偵察蘇軍的裝甲部隊,然後回來報告,我們已經在他們的必經之路設下了埋伏。

我們沿着蘇軍鋪的路往回走了幾公里,這裏有一處制高點,我們在這裏休息起來。

我點着煙用望遠鏡看向遠處的一片空地,那裏也有蘇軍呆過的遺蹟,裝甲部隊肯定會停在這裏修整,那個時候我們就回去。

雪落在我們的武器上,我輕輕擦去了上面的雪花。

“科勒,我們的裝甲部隊呢?”彼得在一旁問道,我看向了他,他一腳踏用雪堆砌的掩體上看着遠方。

“他們在後方,要麼就是在西線。”我認真的回答到。

“可是我們要輸了。”他繼續說到。

我彈開了菸蒂,“要是被施耐德聽到了,他會告發中尉的。”我微笑着說。

“那混小子...就是被嚴重洗腦了,他就是你的跟屁蟲,而你還每天和他行着納粹禮。”他氣憤的說到。

“他還年輕,什麼都不懂,我救不了他。”

“我們要完了。”洛倫茲在一旁說到,他抓了點雪放進了嘴裏。

我再次陷入了沉思,我看見了我的妻女,我也看見了他們的家庭。

“你們願意相信我嗎?”我問到。

“啥?”幾人問到。

“這是我們最後的戰役。”我說到。

剛說完,無數炮彈落在了我們前方,我們埋在掩體後,炮擊持續了半分鐘,接着是一段漫長的寂靜。

我們看着遠處,發動機的聲音響起,一輛坦克率先出現在了我們面前,接着一輛一輛接二連三的出現,詫異的是他們沒有修整。

“快走!!”


“蘇聯人來了!!”我們繞過地雷跑進了森林。

士兵上膛的聲音和反坦克炮裝填的聲音響起。

我回到了自己的排裏。

隆隆聲傳來,大地都在震動,驚起的鳥一片一片的飛起來。

“我們完了。”米勒說到。

“我不想在這裏待了。”克萊曼說到。

“嘿,都閉上你們的臭嘴,科勒少尉。”施耐德說到。

“臭小子...”

“都別說了,準備戰鬥。”我打斷了爭執。

一輛T34-85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裏。

接着一輛又是一輛,越來越近,直到第一輛因爲地雷而停擱。

身後的prk40隨即開火,將另一輛坦克打起火,坦克上的步兵紛紛跳車,隨着我們的機槍開始開火,我們也開始開火,有的蘇軍從坦克上落下,有的剛落地就跌在地上。

後面的坦克四散開來,很快我們就被包圍,後來我們的反坦克炮在擊毀第五輛蘇軍坦克後被摧毀。

彈藥爆炸將後面蘇爾茲中尉的陣地波及。

在這時,我下令我排的所有戰士跑進了森林。

“你們在做什麼!你們是叛徒!”施耐德大喊到,見沒人搭理他,他便向蘇爾茲中尉喊去。

很多士兵見我們逃跑也跑向了我們一個方向,大部分在途中被蘇軍射殺。

“給我回來!!你們給我回來!!”中尉大喊到,他開槍打死了一個身旁想逃跑的士兵才讓部分士兵停下。


“把武器都丟進湖裏。”我命令到。

士兵們紛紛就做。

“科勒....”洛倫茲說到。

“願意跟着我的人都跟我走,想自己走的都走吧。”說罷,部分人都獨自或者幾人離開。

“儘量往空曠的地方走,走的時候埋着頭。”我說到。

隨後我清點了人數,除了施耐德,我們排所有人都在,還有另一名少尉和他的手下。


我們低着頭排隊走出了森林,來到了一塊平原,遠處有一塊農莊。

大概隔了幾十米,我們和農莊外喫飯的美軍撞了個正着。

我擡起頭透過薄霧看着他們

他們差異的盯着我們這些穿着德國軍裝,但其餘什麼都沒有的人,端起槍一點點向我們走來。

我們跪在地上,上手抱頭。

他們的軍官將我的十字勳章摘了下來,我望着他,他看着我衣服上的戰鬥勳章便懂了我的意思,將我們關進了農舍。

不知過了多久,農舍被打開,我們被一一抓了出去,運上了卡車。


4月30日,我們在俘虜營聽到了希特勒自殺的消息,做了4個月的苦力的我們意思到離回家不遠了。

5月9日,德國正式投降。

5月11日,我乘坐的火車行駛在波蘭的麥田中,可惜那些勳章。

5月12日,我和我的妻女在老家重逢。

5月14日,我和排裏的戰士城裏的廢墟中喝酒。

9月2日,日本投降,二戰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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