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被網紅女鄰居綠了(93)

93

蘇煢煢看起來羸弱,甚至有點情緒化,但心思卻極縝密。她親自給旺財處理傷口,不但把旺財的毛全剃了,還把旺財的爪子尖都剪掉清理了。

荀戰一共在旺財身上裝了三個竊聽器,僞裝成毛團子在毛髮裏的,僞裝成小肉瘤子在爪子裏的,都被清理了。現在還剩下僞裝成牙齒補在旺財的假牙裏的那個。

不過,假牙也不樂觀。

因爲旺財雖然已經送到了樂叔那裏,但直到現在好像都被單獨關在一個小屋子裏,旺財的情緒已經有些不穩定,可能是被單獨關在完全沒有光線的小黑屋裏。

那種地方專門消磨人的意志,更別說是狗了。

這種情況,如果不是樂叔和蘇煢煢天性多疑,就是他們的計劃,有可能已經露了什麼破綻。

此刻,藩王坑邊,孤宅的後院廊下,一盞白熾燈下,穿着一件灰藍色舊衣的樂叔正在磨刀。走廊左邊有一扇緊閉的小門,裏面傳來了犬類動物嗚咽的低鳴。

夜寂靜。磨刀的聲音似乎穿透了空氣,也穿透了耳膜。院子裏的水泥樁子上原本拴着的狗依然在,它們絕大部分都體型高大,強壯。但此刻,他們乖巧地趴在地面上,似乎連尾巴都不敢動一下。昏暗中,它們的眼睛似散落在黑暗裏的幽色魔石,發着幽暗的光芒,他們看着樂叔手裏那把明晃晃的刀,似是害怕,又似是期待。

終於,刀磨好了。樂叔起身進屋,過了一會兒,提了一桶凍肉出來,嘩啦啦地倒在地上,提起那把剛磨好的刀就開始砍。

刀砍在凍成冰塊的肉上,發出刺耳的聲音,那聲音尖叫着離開了孤宅,又消失在周圍寂靜無人的夜空中。

一隻人類的手指在被剁的瞬間飛了出去,剛巧落在一條藏獒身邊,它聞了聞,舔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進了嘴裏,利齒碰撞凍過的骨頭的聲音,刺耳至極。

低頭剁肉的人擡起變形可怖的臉,看了一眼那條已經餓得咀嚼凍肉的狗,淡淡地說了句:“你們喫得太多,狗糧快沒了。”

走廊盡頭那扇小門裏似乎在剁凍肉的聲音裏安靜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大聲地吠了起來。它的叫聲引發了院裏的大狗們的羣吠。

樂叔看了那小門一眼,那半邊沒有毀容變形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極艱難的笑容:“來了我這裏,都得餓三天。撐得過,纔有肉喫。”

他的這兩句話,都淹沒在激烈高昂的羣狗同吠聲中,讓負責監聽旺財的小蔡在耳膜快被震碎之餘,急得滿頭大汗:怎麼這人好不容易說句話,還是在狗叫得這麼大聲的時候說,根本聽不到在說什麼嘛。

真不知道把竊聽器僞裝成一顆假牙給旺財裝上管不管用――這可是荀J長費了老勁兒才從琨城借來的技術。這事兒要是在雲城,別說實行了,有個想法就會被丁白偉給掐了:任何不安定因素,都有可能影響他的退休績效,丁白偉是絕對不允許的。

荀戰也沒有辦法,旺財畢竟是狗狗,叫是它的本能,竊聽器裝在嘴裏,確實不是個地方。但好過什麼都不知道。暫時只能這樣,看一步走一步吧。

他喝了口茶,目光從鍾如意的房門環視到了林森的房門:“人呢?”

他今天是傍晚下班纔過來的,蹭了晚飯,一直沒看到林森。

“與母親閒話家常。”顧尋回答得很確定。荀戰挑了挑眉,看他:攝像頭裝上了?

顧尋搖頭:“別的地方。”

從楓樹上找着的微型攝像頭,他稍微改裝了一下,裝到了劉綠枝女士的菜籃子裏,反正她隔三差五就要來廚房打劫喫食,裝上去和拿下來換,都相對容易。

倒是林森,除了他母親和荀小覓,他幾乎不與任何人親近,要在他身上裝竊聽裝備,難度太大,而且,如果這些設備是他裝的,想要他不發現幾乎不可能。

也許,從劉綠枝身上着手,反而會有突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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