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喜歡把湖泊叫“海”,那是一種挺有趣的豪邁。
滇池這個稱呼倒是中肯,但滇池邊的海晏村,卻又悄然迴歸了那份期待。就像滇池邊的房地產,總要沾點“海”字才顯得霸氣,一衆“觀海樓”喊得喧囂,搶得熱鬧。
6月5日,昆明劇院重啓,聽完吳衛民老師講課尚不能解憂,於是到海晏村一遊,《雲南的雲》便有了序章。
初到時濃雲密佈,心中不乏忐忑。沒想到天公作美,日落時清風浮動、雲層開合,上演了一場旖旎多姿的晚霞秀。
可能是看到碼頭上的人們紛紛舉着手機拍照,勾起了漁村的一位大哥當網紅的慾望,興沖沖地搖漿弄舟,繞着碼頭悠閒地劃了一個半圓。
最終落下去的一瞬間最是璀璨,唯有詩歌可以抒懷。
千年後如若我再生於祖國的河岸
千年後我再次擁有中國的稻田
和周天子的雪山 天馬踢踏
和所有以夢爲馬的詩人一樣
我選擇永恆的事業
我的事業 就是要成爲太陽的一生
他從古至今——"日"——他無比輝煌無比光明
和所有以夢爲馬的詩人一樣
最後我被黃昏的衆神擡入不朽的太陽
太陽是我的名字
太陽是我的一生
太陽的山頂埋葬 詩歌的屍體
——千年王國和我
騎着五千年鳳凰和名字叫"馬"的龍
——我必將失敗
但詩歌本身以太陽必將勝利
——海子·《以夢爲馬》
不知人們從哪裏得知的訊息,碼頭被一波年輕人早早地佔據。機車、燒烤,長槍短炮。
雀躍地迎接夕陽,歡呼、親吻、擁抱。
一代人終將老去,但總有人正在年輕。
有人在歌裏告訴他的姐姐,如果感到疲憊的時候去海邊靜一靜。
那裏的人們都很開心,笑容寫滿了平靜。
也有人說,人們赤手空拳來到人世間,爲找到那片海不顧一切。
我突然理解了獨屬於雲南的安寧。
我們之間的距離,只差着一個公衆號:古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