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進唐——記錄2020年的暑期社會實踐

當我們一次次的相遇,一次次新的記憶取代舊的記憶,最初新鮮的陌生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漸熟悉的感覺。

這是第三次邁入這個充滿現代工業氣息的城市了。家鄉的大多數巨型的建築都是石頭做的,而這裏我目光所及的地方皆是鐵製品。三次來的目的各不相同,這一次的緣由是學校組織的社會實踐。

相信很多人的童年和我一樣,都曾看過那部兒童抗戰傳奇劇《小兵張嘎》,扮演嘎子哥的謝孟偉,扮演佟樂的張一山,現在依然活躍在大衆的視野裏。但是你還記得當初那個敦實的小男孩“胖墩”嗎?你還記得胖墩的爸爸是什麼職業嗎——皮影表演者。這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調研樂亭大鼓和樂亭皮影這兩項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發展現狀。(樂亭是唐山轄下的一個縣級單位,有曲藝之鄉之稱。)

剛一下火車,熟悉的陌生感撲面而來。在唐山站悠長的過道里,我也曾有過被接站的殊榮。當然這一次也有當地的同學接應,不過和上次一樣,又一次走錯了出口……

這還不要緊,從站內出來之後我們先打車去了唐山市的圖書館,想在那裏查閱一些文獻爲後續的調研做一些鋪墊。當我們繞着圖書館走了一圈之後,我從百度地圖裏面看見三個字“暫停營業”。又是一次沒有做好規劃的教訓。

在短暫的悲傷之後,我們迎來了三天的興奮期。就像是歌裏唱的“陽光總在風雨後,風雨之後有彩虹。”

當地的同學提前和那些表演團隊以及非遺項目的傳承人都打過招呼,所以採訪以及錄製表演視頻的過程相當順利。而且我們正趕上了唐山市的七進惠民演出,大鼓和皮影的團隊晚上就在當地的廣場上面表演,都是免費的藝術服務。

在我的直觀感受看來,大鼓就是說書,皮影就是唱戲。

大鼓藝人,兩人一組,一人專彈三絃,另一人主唱,左手陰陽板,右手鼓槌。一開場,噼裏啪啦猛打一陣節奏,吸引一下觀衆的注意力,捎帶着安靜一下場子。

閒言少講,咱這就開場。

先後有兩位大鼓藝人上場,他們之間大約相差有二十歲。從他們的嗓音中你能清楚的感受到什麼叫做時光的積澱。寧肯多花一倍的價錢去看藝術家的表演,也不要圖省錢去看三流的模仿者。因爲他損害的不只是你這次的觀看效果,他還會在你的腦海裏留下對這門藝術的偏見。(當然我沒有對那位表演者的偏見。在此抱拳了!)

不過相比於大鼓的腔調,三絃的聲音更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對於三絃的記憶,我還停留在1994年紅磡演唱會上何勇的那一句“三線演奏者,我的父親,何玉生。”

老師傅三絃的聲音時而激揚,時而平靜,時而滔滔洪水,時而涓涓細流。隨着演唱者的情態變化,三絃的聲音也急速的調轉。個人認爲三絃的帥氣程度不亞於民謠吉他。

至於皮影戲,其實網上有很多的視頻。操縱者在幕後擺弄皮影,另有人專職演唱。早年間女子不登臺,所以旦角和生角都是男子演唱。爲了表現出女子的高調,尖銳的嗓門,表演者需要用手揪住嗓子發聲。表演結束,嗓子上面會出現清晰的脖花。

大鼓的趙老師說過這麼一句話,也讓我印象十分的深刻,“我們表演的時候不能喝水,在臺上不論多長的時間都得一口氣唱下去,這就是功夫。”晚上回酒店的時候沒有車了,是老師把我們載回去的。

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看,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國家級的非遺傳承人,在各自的領域他們都已是大師級別的人物。國內國外,每年都會有演出。但是走近一點你會發現,他們都像是我們平常在公園裏隨處可見的大爺大媽一樣,慈祥,平易近人。只不過他們的肩上多了一份責任,一份對於這個藝術傳承的責任。

在樂亭縣逛夜市第一次在馬路上的卡拉OK唱歌,第一首有一些緊張,身子發抖,第二首有一些忘詞,第三首我已經嗨了!

在公園裏放飛了一盞孔明燈,載着美好的希望,紅色的夢想冉冉升起。飄得越來越遠,越來越高,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樣。

其實有意思的事情還很多,不過言語至此已然夠了。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