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國症

愛國者患者具備以下特點——

別人說我們的祖國不好,就覺得很沒面子,覺得他們是在侮辱我們中國人,我在成都曾認識一個哥們,他上北京某公司的英語翻譯員,某一次跟某個美國人談生意,那個美國人用極難聽粗俗的詞罵了中國人一句,這哥們立馬扇了那傢伙一巴掌,後來倆人就扭打到了一塊兒,最後雙方都是個鼻青臉腫,我這哥們兒一直是抑鬱症患者,所以可能更加敏感一些,而且他天生就比較正義,他姓李,是抑鬱症高發的處女座,大學曾談了個白羊座女朋友,某個暑假過後他發現女友出軌,就找了那個女生也給了她一巴掌。

別人不能說我們的祖國而自己說自己的祖國則是可行的,因爲我們提意見是爲了促進中國的成長,但是這種初衷也經常會被扭曲,發展到最後簡直就是爲了提意見而提意見,這就像很多中國式父母總喜歡藉着“爲你好”的面具大肆批評自己的孩子,實質不過是在宣泄自己的情緒而已,還有那些整天逼孩子熬夜學習的,那簡直就是“生了娃,養着娃,整死娃”。

爲何會出現學生負擔一代比一代重的情況?因爲中國人均學歷提高了,學歷越高,強迫症就越嚴重,要是沒有強迫症,就不可能堅持到讀完高中和大學,中國的教育完全就是由強迫症和功利慾作支持的,中國的中小學繼承了封建私塾體制,大學繼承了西方宗教的沒人性體制,學院就是學怨,越學越是怨天怨地,某市第一中學,第二中學,某某大學,都是假名,真實的名字應該稱爲某市第一監獄,第二監獄,大學的真名也是武昌大監獄、某市理工監獄、某市農業監獄,正好有些武漢的大學還接收過監獄的犯人讓他們住了幾天,還真是跟監獄的功能一模一樣,這些大學的學生會就已經培養出了一批一批的“蓋世太保”,這就不僅僅是監獄了,跟戰俘營都是一個類型的了。

由中國的教育培養出的80後、90後都被科舉功利主義所毒害,導致他們在教育自己的兒女時都非常苛刻,幾乎是把自己當年沒能實現的清華北大黃粱夢都寄託在了兒女身上,真可謂是合格的“功利主義接班人”。而像我的父母因爲都是初中文化水平所以就沒怎麼管過我的學習,我成績好過也爛過但他倆從來沒怎麼關心過,我抑鬱了他們允許我休學,我努力學習到一兩點他們也允許我熬夜,有病就治,心情不好就到外面流浪去,心情好了就硬着頭皮再努力,努力得再次犯病就再歇一歇治一治,不想學了就混,混出來也算是個大學生了,能屈能伸是本郭氏一脈的降龍十八掌文化之發揚,這種家庭教育模式也是典型且寬鬆開明的中國式管理,至於那些父母是高中以上學歷的家庭,父母們則會濫用西式管理的方式,什麼自律、時間管理之類的西式概念都強加到了中國新生代的身上,搞得娃娃們痛不欲生。

那些高學歷者都希望讓自己的子女也成爲高學歷者,他們當然就會把自己走過的苦讀之路也在子女身上粘貼複製,而那些本就學歷低的父母則也會允許子女度過一個平淡寬鬆的人生,他們懂得知足常樂,懂得活着並不需要高學歷和月薪過萬,按照普普通通的水平生活下去,反而比每天嘔心瀝血掙高薪的人要幸福長壽。

每當得知中國在某些方面取得世界領先的成績,作爲一名輕度愛國症患者,我就會感到很受鼓舞,會把中國的優異當真自己的驕傲,但是我漸漸地發現,我只能持續地去愛中國這個整體,但是很難愛上單個的中國人,也始終難以接受中國式教育以及其他相類似的腐朽制度,因爲中國的某些文化和某類人羣生是世界上最爲可憎的一類,比如歧視文化,中國人紮根於農業文明,對於那些懶於做農活的人會產生集體歧視,這種歧視稍一發展就成了嫉妒和暗中搗鬼,比如別人談戀愛、考出了好成績、辭職去外面旅遊了,其他人就都會產生嫉妒,並用“纔多大年紀就談戀愛”、“考那麼好能當飯喫啊”、“不好好掙錢,還好意思去旅遊個什麼玩意兒”之類的話語來潑冷水以滿足嫉妒之報復,這就是典型的中國式歧視,而在西方文化中,每個人有自由選擇生活的權利,流浪漢也絕不會遭到歧視,他們懂得尊重每一個人和每一種活法,在中國則很難實現這種看法,因爲中國人個子矮,鼻樑低,眼窩淺,心眼小,他們的歧視和埋汰都是出於原始的妒忌,很難完全消除,像我那個垃圾輔導員,我在外面到處打工時這傢伙就問我“你這是在旅遊嗎”,我心想“關你屁事,你腦子又進屎了嗎,你特麼羨慕嫉妒恨就算了,還好意思問,要不是實在不想每週末看你那張狗臉,我還能在大學宿舍繼續睡大覺呢,心裏有點b數好吧,要不是你搞的那個狗逼自律學生會,怎麼可能連學生的自由都會被限定在學生會的越權濫管裏並逐漸釀成了職位濫用於操控和欺壓的腐敗風氣,搞得本校學生都覺得玩遊戲旅遊談戀愛都是一種罪過,老師問起學生該如何學習,學生們居然只會回答個不要玩手機,操你妹啊,你自己不還經常泡網吧談對象到處玩兒呢嗎,一心就像這把學生改造成學習機器以便給你提業績是吧,老子扒了你的驢皮看你還怎麼自以爲驢”。

感覺有着深眼窩的西方人才更加有神祕文化,中國人由於眼窩淺,所以中華文化也顯得很膚淺,要說中國擁有最高級的哲學,只能說是一種幸運或者天機巧合,而最高深的科學,總是存在於深眼窩的西方人那裏。根據面相學知識,深眼窩的人被認爲是做事仔細緩慢、洞察力強、頭腦冷靜的那類人,這些特點都是大多數中國人所不具備的,尤其是武漢,在那個蒼白的城市裏根本看不到希望,只能讓人感到抑鬱、窩火、想與全世界爲敵,雖然武漢女性都是愛說愛笑,卻終究是驅除不了這座大城的壓抑與焦燥。

除了愛國症,有些人可能還有閱讀強迫症和截圖強迫症,閱讀強迫症是因爲如果人類沒有閱讀,就會跟原始人和動物一樣,每天只是在做低級運動而已,根本沒用腦子,像我每次打工回去就跟會很想讀一大堆書,因爲大多數工作是無法滿足文化享受和求知慾的,這樣就會讓人感到心理空虛,馬雲曾用他那標準的浙江式猥瑣嘴臉和猥瑣語氣詞提出過讀書無用論,很多商人也的確都不怎麼讀書,但是他們讀的是整個社會,讀的是自己的人生經歷與社會思考,似乎閱歷比閱讀要強了百倍,但是從人類的精神層面來講,閱讀是最高級的精神享受,閱歷則只能是人類命運的呈現,無論是豐富度、成熟度、真理性等方面,讀書都比閱歷要精彩絕倫並接近永恆,商人賺他們的差價去就好,看他們的那些個爛報紙就行,當然不用讀書,他們又沒什麼高級的精神需求,也沒什麼通靈的學術頭腦,再有錢的商人也不過是底層社會的一員,讀書對於他們是無用的,他們對於書籍來說也是無用的。

黃旭華院士曾說:“忠孝不能兩全,對祖國的忠就是對父母的孝,祖國就是我們的母親”,愛國症可以帶給人以心安、自信、堅強、有德,那些不愛國的人則經常會陷入悲劇、孤獨、坎坷、不安,所以愛國症是少數的幾個有百利無一害的“病症”,雖然愛國症患者也會對祖國感到失望,也會想要離開這裏去往更美的遠方,但是他們終究都會覺得還是祖國好,也終究會想要落葉歸根,把屍骨埋在這個熟悉、親切、有點髒亂差的廣袤土地之下,這樣一來,就不用被歐洲或非洲的閻王發配回來見亞洲閻王了,自覺地直接下黃泉就能見到咱本土的閻王,多給其他閻王省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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