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白已無力躲閃,他看啦啦的臉越來越清晰,她的劍也越來越近。
一股鮮血噴向空中,血霧遮住陽光,墨秋白滿眼都是紅色。
這是光頭的鮮血!
劍劈斷了光頭的雙臂!
墨秋白趁勢拽過刀,一刀插進了光頭的胸膛。
拔出刀的一刻,墨秋白沒有一絲快感,只剩下落寞。
他呆立在那裏,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反而有點羞愧。
打敗敵人並不是靠自己,而是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就站在他旁邊,劍上還滴着血,而她的臉卻笑的像朵花。
“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幫你?”
“其實你不必幫我!”
“我知道你是覺得贏的不光彩!”
“簡直是恥辱!”
“但其實我不是在幫你,而是你在幫我!”
“幫助你?”
“是的!”
啦啦說完,一把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胸膛。
她的胸很挺,也很白,但酥胸上全是傷痕和燙過的痕跡。
墨秋白移開自己的視線,盯着啦啦的臉。“
“爲什麼昨晚我沒有看到?”
“那是因爲你昨晚喝醉了!”
墨秋白閉上了嘴。
啦啦接着說道:“這十幾年來,我一直都在被他折磨,特別是在牀上,他簡直不是人!”
啦啦笑着的臉變成了痛苦的表情,她不願去回憶過去,敘述也成了另一種折磨。
“其實今天真正決鬥的並不是你倆!”
她接着說“而是我和他!”
她用劍指着躺在血泊中的光頭。
“但我知道自己殺不了他,所以我一直鼓動着他和你決鬥。”
“你是想通過我達到你的目的?”
“是的,所以你不必爲這場決鬥羞愧,你是在幫助一個女子解脫!”
啦啦把頭低下,聲音很小悄悄的說“其實昨晚我已經愛上了你…”
墨秋白慢慢的回答道:“殺手沒有愛情!”
啦啦又笑了,她歪着頭,小嘴又撅了起來。
“那時因爲以前你沒碰到過我!”
墨秋白心沉了下來,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到底裝着什麼,丈夫的屍體就在旁邊,她卻能笑着和自己調情。
她是誰?
她到底是誰?
風起,竹林發出沙沙聲響。
一壺茶,一盤棋。一個老人。
墨秋白每次殺人後都會來到這裏,而他每次來,這位老人都會爲他泡壺茶,下盤棋。
“坐!”老人沒有看他用手指着對面臥席。
墨秋白盤腿而坐,用手拿起一顆黑子放到了角邊星位。
“你每次第一步都會在這個位置。”老人道。
“是的,所以我是個守規矩的人。”
“但你選擇女人好像從不會守規矩!”
“因爲女人都不喜歡守規矩的男人!”
兩人哈哈大笑。
老人道:“怪不得那麼多女人喜歡你,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有很多女人。”
“哦?你今天不問我決鬥如何,卻給我討論女人?”
“因爲今天你好像不是那麼開心!”
“我每次殺人後都不開心!”
“所以我纔給你談女人,男人只有談女人的時候才最開心!”
“但今天我不聊女人才會開心。”
“爲什麼?”
“女人太可怕!”
“可怕?”
“你經歷過這麼多女人,你竟然說可怕”
“是的!”
墨秋白拿起棋子最終沒有放下,他把經過如實的告訴了老人。
老人沉思片刻,臉突然沉了下來。
“你可能遇到了“黑寡婦聯盟!”
“黑寡婦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