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海域,一艘小型漁船在月光灑落的海面上安靜地航行着。
船上有四個人,老A、瘸子、建平、小北。
老A是船長,20歲往後的人生大多數都在飄蕩在海上,如今已經快50的他,對大海懷有深深的眷戀。
副手兼舵工瘸子,跟着老A一起在海上混跡了將近十年,因爲右腳微跛,所以大家都叫他瘸子。
建平是船上的水手,今年是他與老A、船長共同在巨浪中拼搏的第八年。
小北,老A的遠房侄子,上船兩年。大專沒能畢業就下學來出海了,現在準備賺夠了錢,回去迎娶他心愛的姑娘。
〈1〉
此時小北躺在艙外的船板上全身沐浴着皎潔的月光。
“建平哥,你說討個老婆,50萬夠嗎?”小北沒有轉頭,雙眼仍然滿含柔情地望着天上浪漫如情人的玉盤。
坐在船板板凳上的建平呷了一口手上的茶,笑道:“你家那個小情人怕是沒有幾百萬娶不到手啊,你小子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能勾搭上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嘿嘿,那是,我家玉兒那可是天上難尋,又漂亮又溫柔,又……”
“你小子別貧了,快去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收網呢。”建平打斷了一說到小情人就喋喋不休的小北,沒好氣地說道。
小北爬起身,拍拍屁股,嘿嘿地笑着去艙裏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剛爬出海平面。還在瀏覽昨晚值班數據的老A,被外面三人的嘈雜聲所驚動。
“老A,快過來,網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外面傳來瘸子的聲音。
老A走向艙外。船板上放着剛剛拉上來的拖網。
“老A,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剛剛拖網裏打上來的。”瘸子拿着一個長滿鐵鏽的疙瘩給老A看。
老A拿到手裏琢磨一番,不甚明瞭:“怕是個被鏽蝕了的箱子吧。”
說完去艙裏找了把錘子出來,“砰砰砰”,老A對着鐵疙瘩連敲三錘。鐵鏽飛濺,鐵疙瘩很快裂了一條縫隙,再輕輕一碰,就徹底斷裂開來,這時裏面滴溜溜地滾出一顆雪白耀眼的珠子。
四個人的眼神瞬間被珠子吸引,大家心照不宣地做起了白日夢:可能是個極品珍珠啊。
老A撿起珠子拿在手上熱切地看了一會,但除了覺得漂亮,其他看不出任何名堂。
“瘸子,你懂行,來看看這東西值錢嗎?”老A把珠子遞給了瘸子,建平和小北也湊上來看熱鬧。
瘸子拿過珠子,迎着朝陽看了一會,突然雙眼放光,大笑道:“哈哈哈哈,發財了,發財了。失蹤多年的奧維多之珠,你們聽過嗎?我懷疑這就是,保守估價4千萬往上。即使不是奧維多之珠,以它的大小及成色來判斷也不會低於一千萬的。”
其餘三人一聽瘸子的話,也開始激動起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不知怎麼地就砸在他們頭上了。珍珠在建平和小北手上小心翼翼地傳過之後,又一臉不捨地交到老A手上。
老A內心躁動地雙手捧過珍珠,如同捧着幾千萬現金一樣沉重。老A把珍珠看了又看,心裏歡喜的不得了。等要把珍珠收起來時,他心裏突然又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珍珠該如何分配呢?
老A知道,一旦涉及到利益問題,如果不小心處理,好事反而也會變壞事:“珍珠先鎖在船上的保險櫃裏,關於珍珠當然是見者都有份,至於分配額,我考慮考慮,晚上再做決定。”
“好,都十幾年的搭檔了,我自然信的過你。”瘸子對老A的決定表示爽快地支持。
建平和小北也點頭表示贊同。
白天的工作又回到正軌,大家都安靜地做着每天都做的日常活計,但誰都知道現在每個人的平靜的外面下都隱藏着一顆激烈跳動的火熱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