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同人》囚鳥(十八)

(十八)不知死活的女人

翌日,便是傅氏總公司年假結束,恢復正常工作日子。

傅慎行一大早就馬不卸鞍地參加了好幾個高管會議,直到快要到中午的時候才從會議室裏出來。

坐了整整半天時間,傅慎行覺得脖子有些僵硬,他一邊扭動着脖子,一邊朝總裁辦公室走去,路過祕書檯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叫他:“傅先生!”

傅慎行轉過身一看,是一個戴着眼鏡的女孩子,她揹着書包,穿着款式簡單的羽絨服和牛仔褲,牛仔褲已經有些泛白,配着一雙泛黃的白色運動鞋,看起來像是一個女學生。

傅慎行打量了她一眼,覺得這個女孩子有些面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正巧小峯從外面替他取了文件回來,瞧他疑惑的模樣,主動上前來跟他說道:“這是阿江的妹妹。”

“哦?”傅慎行這纔想起來,上一次見她,她並沒有戴眼鏡。然後又問道:“有什麼事?”

也許是大樓裏暖氣夠足,女孩穿着羽絨服有些微微發熱,又或許是女孩子性格靦腆,她的臉頰紅紅的,看起來面露羞赧之色。

她似有難言之隱,低頭抿脣沉默了幾秒,才鼓足了勇氣擡起頭來說:“傅先生,我叫江琪,我哥哥讓我來找您,希望傅先生能給我一個工作的機會。”

說完,女孩兒睜着澄淨的眸子,滿眼期待地望着傅慎行,畢竟像她這樣的普通大學生街上一抓一大把,並不算是什麼難能可貴的人才。

她又怕傅慎行瞧不上自己,趕緊說道:“傅先生,我知道我賺夠了錢再還給你,你是不會收下的,所以我不要工資,我只想把您接濟我家的錢儘快還給您。”

“嚴助,你帶她去人事部吧,工資照常發。”傅慎行又回過身對嚴助說道,然後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本來聽完各個部門高管彙報完新一年的工作計劃,傅慎行的心情還算不錯,可他一隻腳剛邁進去,整個人就像進了冰窟窿似的冰冷了下來。

他冷冷地直視着前方,沈夢靠在他的辦公桌的桌沿上,正拿着他放在辦公桌上的相框看着。

那是大概在兩年多以前,何妍和田甜因爲他鬧了矛盾,她坐在沙發上用剪刀將照片上的自己和田甜剪開來,他趁何妍沒留意,偷偷藏起了這張照片。照片上的她很年輕,滿臉的稚氣,笑容卻燦爛得耀眼。

見他進來,沈夢又將相框放回原位,笑道:“何小姐果然是花容月貌,難怪傅先生這麼死心塌地。”

傅慎行卻不接她的話,只是冷言冷語地問道:“誰允許你進來的?”

沈夢挑眉,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聳了聳肩,攤手說道:“老爺子說了,這裏我隨意進出,你手下的人也沒轍。”

傅慎行已隱生怒意,他心中不快,老爺子居然不經過他的同意,隨意承諾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自由進出他的私人辦公室,把他這個傅氏家主擺在什麼位置。況且,除了何妍,還沒有哪一個女人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挑戰他的底線。

傅慎行大步走過去,斜靠在辦公桌前的椅子上,雙手交叉在胸前,昂着頭,對沈夢厲聲說道:“這是你最後一個走出這個辦公室的機會,再有下一次,那就只能是被人擡着出去。”

沈夢到底是跟在沈老爺子跟前長大的,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這樣的威脅,她只是勾脣笑着:“傅先生真是不解風情,不知道您對何小姐說話的時候,是不是也這麼刻薄?”

“哼。”傅慎行冷笑一聲,“沈小姐,我們兩口子的之前事跟你有關係嗎?你該不會真以爲你能當上傅氏的長孫媳婦吧?”

“有什麼不可以呢?論才貌,或許我的確比不上何小姐,但論家世背景,何小姐跟我可差着十萬八千里呢!傅先生是個有遠見的人,孰輕孰重,怎麼會分不清楚?”說完,沈夢躬下柔軟的腰肢直視着傅慎行,微笑着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道:“傅先生,我纔是那個可以助你一展宏圖的人。”

傅慎行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不禁失笑:“助我一展宏途?沈小姐,要是你的祖父知道了你並不是她的親孫女,而是你的養母從外面抱來的孩子,你說,他會不會把你掃地出門?我的祖父還會不會接納你?”

沈夢心下一驚,剛纔還笑意滿滿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她沉下聲來問傅慎行:“你怎麼知道的?”

“前幾天,你不還私下裏給你的生母拿了一筆錢嗎?就在濱江路那個咖啡廳,我這裏照片一沓一沓的,高清無碼。”說完,傅慎行從抽屜裏拿出一疊照片扔在辦公桌上,上面沈夢從桌子底下遞給她生母的那個厚厚的信封赫然在目,讓她覺得刺眼極了。

“傅慎行,你調查我!”沈夢突然拔高了音量嚷道,憤怒讓她在情急之下她幾乎忘記了應該時時刻刻保持的溫柔文雅。

雖然小有氣勢,可傅慎行又怎麼會把她這樣的小女人放在眼裏,他淡淡地迴應她:“是又怎麼樣,南昭這個地方有權有勢的人多了,你說你幹嘛非得死磕在我這兒。”

沈夢只是聽說過傅慎行心狠手辣和喪心病狂的行徑,卻不知真正惹惱傅慎行的可怕,她竟然反脣相譏:“傅先生,要是何小姐知道你當初是如何使了手段騙她認賊做夫,你說她會不會一刀扎進你的胸口,拔都拔不出來。”

傅慎行聞聲一頓,幽黑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光澤。他竟然並沒有立刻回擊她。

沈夢見戳到了傅慎行的痛處,又不知死活地挑釁他:“我真是好奇,沈小姐的前夫,那位梁遠澤先生如今怎麼樣了?傅先生是真有本事,我找了好多私家偵探,到現在都沒有尋到一丁點線索。”

傅慎行又擡眸看了她一眼,但就這一眼,就讓沈夢不寒而慄,心臟飛快地跳動起來。

“有點本事啊,沈夢。不過,你以爲憑這個能威脅到我?”傅慎行的雙手放在椅子的側座上,食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擊着皮質革面。

“我不妨告訴你,梁遠澤已經死了,你當然找不到他。”他漏出危險的笑容,讓沈夢瘮得慌。

“死了?怎麼死的?”梁遠澤就是傅慎行把何妍困在自己身邊的王牌,沈夢萬萬沒有想到傅慎行居然真的會對他下手,竟然覺得難以置信。

“想知道?”傅慎行寒聲問道,說着又伸出右手去關身前的抽屜。

“你想拿槍殺我?”沈夢卻是誤會了他這一動作,嚇得驚慌地往後退了幾步,卻撞到身後的牆壁上。

“你想多了。”傅慎行邊說邊關上抽屜,然後站了起來。

沈夢見他真的不緊不慢地關上抽屜,雙手空無一物,也稍稍放下心來。

誰知傅慎行慢慢地靠近她,快要走到她跟前的時候突得伸手飛速掐住她的脖子,將她摁在牆壁上,撞得她的身體跟要散架了一樣疼。

“對付你,用的着槍?我一隻手就夠了。”他睜着猩紅的雙眼瞪她,一副如狼似虎、窮兇極惡的模樣,然後咬牙切齒地說道:“沈夢,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掐死你,然後丟到荒山野嶺去喂狼。”

沈夢快要呼吸不了空氣,一張臉憋得通紅,她揮着兩隻手毫無章法地朝傅慎行打過去,卻絲毫奈何不了他,只覺得脖子上的禁錮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困難。

最終,在快要失去意識之前,她還是妥協了,啞着聲結結巴巴地對傅慎行求饒:“傅慎行……求……求你……”

傅慎行這才放開她,見她喘着粗氣無力地順着牆壁摔坐下去,然後說道:“照片我可以給你,只要你管好自己的嘴,別給我惹麻煩,否則的話,別怪我送你去見梁遠澤!”

說完,傅慎行丟下她徑直打開門走出去,“小峯,送沈小姐回去,記得先帶她去買一條圍巾,挑沈小姐最喜歡的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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