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之物同人》囚鳥(三十四)

(三十四)傅隨之轉性了?

傅慎行前些天一直在全國各處奔走,不是在飛機上,就是在車上,不是在參加各個分公司的會議,就是在接待客戶談生意,要不然就是在參加晚宴或者各種經濟論壇。傅氏集團南昭總部已經積壓了太多的工作。

今天凌晨他才乘坐專機回到南昭。他本想先回家看看老婆孩子,洗個澡,一起喫頓早餐,然後再回公司接着工作。但一想到如果再耽誤這些時間,他可能今明兩天都得呆在公司裏忙碌。

他還想把週末騰出空來陪何妍,於是便強忍下心中的思念,馬不停蹄地從機場直接去了公司。

他的總裁辦公室裏設有一間休息室,裏面傢俱齊全,還有配套的洗浴設施。傅慎行洗了個澡,然後在休息室裏的牀上眯了一會兒,等到嚴助趕過來,又起來接着工作。

傅慎行不在的那些天,祕書處的那幾個女人算是享了幾天清福。她們沒有想到傅慎行毫無預兆地在週末趕回了公司,早就提前跟相好的約了週末要出去玩。

傅慎行一回來,把她們的計劃全打亂了,其中有一個人回不來,只好把本該休息的江琪叫過來幫忙。

江琪按照嚴助的吩咐,把需要傅慎行簽字的文件整理出來,然後抱着一疊厚厚的文件夾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來。”裏面傳來傅慎行幹冽微沉的聲音,她才輕輕推開門進去。

傅慎行眼神落在來人的身上,見是江琪,才突然想起,他已經很久沒有去看過阿江了。

他又把目光收回來,一邊閱讀眼前的項目策劃書,一邊淡淡地問她:“阿江最近怎麼樣?”

阿江主動攬下了他能攬下的所有罪行,其中緣由就連對他自己的家裏人也閉口不提。江琪也只知道他的哥哥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但具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也不是很明白。

阿江承認的那些罪行,她其實是不願意相信的。但一直以來,傅氏都對他們江家不薄。

她的父親一輩子矜矜業業地跟着傅老爺子做事,父親死後,傅老爺子又把哥哥接進了傅家。哥哥一開始跟着傅老爺子,又來又跟着傅慎行。

她從內心是很感激傅慎行的。因爲阿江進監獄的事情,江琪沒少在同學和親戚面前受委屈。她上學的時候,傅慎行讓小峯給她送錢、送東西。她該實習了,又給了她一個惹人眼紅的機會。江琪自己能喫苦耐勞,人也爭氣,做事情踏實可靠,三個月之後傅慎行便吩咐嚴助去人事部那邊打了招呼,簽下了她。

江琪的資歷淺,工資是祕書部裏最低的,但獎金卻很客觀,她帶她的母親離開了從前住的貧民窟,搬到了更好的住所。她在同學和親戚面前也揚眉吐氣起來。

阿江爲人老實,對傅氏忠心耿耿,她明白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尊重哥哥的選擇。

江琪沒想到傅慎行居然會突然問起她的哥哥,一時間驚愕了一下。她正要開口說話,兜裏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

她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是許成博打來的電話。她摁掉了電話,纔對傅慎行說:“哥哥說他很好,在裏面沒受過委屈。”

話剛說完,電話又響起來,還是許成博打來的,傅慎行聽見這電話聲響,見江琪又掛掉了電話,便讓她放下文件出去了。

江琪走到門口,傅慎行纔想到什麼,叫住她:“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跟嚴助提出來。”

“謝謝傅先生!”江琪聽見傅慎行的話,微微紅了些眼眶,她轉過身來,對着傅慎行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她又回來,“傅先生,隨之少爺要見您。”

“叫他進來。”傅慎行聞聲頓了一下,又開口吩咐江琪道。

傅隨之一進辦公室就嬉皮笑臉地朝傅慎行跟前湊,一個勁兒地跟他套近乎:“大哥,好久沒見嫂子了,什麼時候帶嫂子回老宅喫飯啊?”

傅慎行瞥他一眼,今天他居然一改平日裏穿得花裏胡哨的風格,出奇地穿得尤爲正式。

“缺錢了?”傅慎行一早料到傅隨之的目的,開門見山地問他。

“嘿嘿,大哥您真是料事如神。”傅隨之諂媚地奉承着,明知這就是傅慎行的手段,也裝得跟孫子似的。

自上次在會所遇到槍擊後,傅慎行就停掉了傅隨之的銀行卡,打蛇打七寸,傅隨之的七寸就在錢上面。傅慎行不給他錢,就是不希望他再跟沈夢,也包括其他亂七八糟的人過多來往。

傅隨之雖有不滿,但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靠着眼前這位大哥才撿回了一條命,他也不敢跟老爺子告狀,只得自己默默受了。

一開始,他還能忽悠着傅老爺子,從老人家那裏要些錢花,次數多了,老爺子也恨鐵不成鋼,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罵得他狗血淋頭。

傅隨之從小就養尊處優、嬌生慣養,過着衆星捧月般的生活,他自然也拉不下那個臉面去向那些狐朋狗友借錢花。

熬了這麼長時間,他實在熬不下去了,只好來找傅慎行,可傅慎行出差了,並不在南昭。

好不容易等到傅慎行回來,他從嚴助那裏一得到消息,就立刻趕了過來。

“我的錢,不給吃裏扒外的東西花!”傅慎行冷冷地說道。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看看我,我已經改邪歸正了。”傅隨之拉起身上西服的衣角給傅慎行看,“我今天不是來要錢的,我是在謀職的。”

“謀職?”傅慎行冷哼一聲,這倒是奇了怪了,他將信將疑地問:“轉性了?”

“哥,你看你,爲了傅氏,爲了這個公司,每天忙忙碌碌的,簡直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幹得比驢還多。走了這麼多天,還來不及跟嫂子見一面,又馬不停蹄地到公司了,咱嫂子該多委屈啊,咱們瑾瑜缺少了父愛,該跟您不親了。”

傅隨之從小不愛讀書,也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可這話糙理不糙啊。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傅慎行罵他道。

傅隨之又嬉皮笑臉地對傅慎行說:“哥,做弟弟的,只想幫你分擔一些,您看着隨便給個職務,我一定爲您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傅慎行掃他一眼,雖不太相信傅隨之的話,但傅隨之的做法好歹讓他心裏有些安慰。

“下週一來報道,我會叫嚴助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崗位。”傅慎行說完就要趕他出去。

“誒誒誒,大哥,別這樣,我還沒有說完。”傅隨之將傅慎行拉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坐好,爲他按摩起了肩膀,“哥,你說我就要上班了,難免要收拾收拾自己,給自己準備些行頭,再說了,以後難免也要打點一下下屬,招呼招呼客人,也需要活動經費是不是?”

說來說去,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最終還是回到了錢這個問題上。

傅慎行被傅隨之聒噪得有些心煩,拿出一張支票,幾筆寫完撕下來給他。

然後站起來把他推了出去,“拿着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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