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界盡頭相遇

你的夢想是什麼?當談到夢想時,成年人總會有點羞澀或苦澀,但關於未知的追尋,對人活着的意義的思考等,我們永遠都撇不掉。

赫爾佐格在《在世界盡頭相遇》中說到:「我對自然的疑問是別的,我一直在思考,爲什麼,人類要用面具或是其他東西,來掩飾自己的身份?爲什麼,非得給馬裝上鞍,然後騎着它去追壞人?爲什麼,像黑猩猩這樣的高級動物,不去利用低級生物?它完全可以騎着一頭山羊,在夕陽裏揚長而去…」

影片《在世界盡頭相遇》不是一部關於企鵝的風光片,而是將鏡頭對準了一羣聚集在南極的追夢人。

在世界的最南邊,這裏是另一個一望無垠的世界,到這裏的人除了科學工作者,還有很多全職旅行者,兼職工人,沒錯,他們都是職業夢想家。

​他們對世界很迷戀,他們一直都在夢想和追尋自由,所以,這些不受束縛的人,一般都會掉到地球的底部來,最終,在世界盡頭完成了相遇。

這塊土地上一切都不同,閃耀着神奇。

語言學家到了這塊沒有語言的大陸上,博士在洗碗,哲學家在操控推土機等,類似這樣奇妙的事有很多。

曾經是銀行家的男子在一天發現錢不是重要的事而開始了旅行,到了南極開巴士;

有王族血統且身體構造異於常人的大叔在焊水管;

一個在種菜的語言學家,他告訴我們每分鐘都有幾種語言正滅絕,但是有人去保護森林,也有人保護瀕臨動物,卻很少有人去關心某個語言的消失,赫爾佐格感慨:「這是一種文明已經開始失常的重要標誌。」

一個生活經歷豐富的旅遊達人,開着垃圾車從倫敦到非洲,被憤怒的大象追着過舌蠅遍佈的沼澤地,在滿是彈坑的跑道上飛奔...

最終,來到了這夢想家的聖地。

在科學家團體中,有研究海豹的女研究者,最初嚴謹而略顯冰冷的介紹着日常工作,但當談起海豹的鳴叫聲,她露出了柔軟的一面,她稱其爲世界上最奇妙的聲音。像搖滾樂,像Pink Floyd一樣歌唱...

有喜歡看科幻片的生物學家,在進行着在南極的最後一次潛水;

有一羣熱愛搖滾樂的生物學家,他們會爲工作取得的新進展而舉行一場音樂會來慶祝;

​有對着鏡頭熱情介紹某種次原子微粒的物理學家...

​其中,最有趣的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企鵝專家,他研究企鵝20多年,喜歡孤獨,不太喜歡和人講話。

赫爾佐格試圖逗他說話,問他:「聽說企鵝也搞同性戀啊?」

專家開始組織自己的腦海中的記憶和語言來介紹企鵝關於性的事...

接着,赫爾佐格又好奇道:「企鵝會不會發瘋,或幻想自己是拿破崙之類的有一些出格的舉動...」

專家告訴他有的企鵝會「迷失」。最後,他們真的發現了一隻特立獨行的企鵝。它離開隊伍奔向大山,義無反顧,等待它的是死亡。

讓人意外的是,人類靜靜地目睹着它的行爲而不進行干擾,因爲即使將它送回安全的地方,它依然還會再次朝大山進發。

它爲什麼這麼做,沒人知道。

這種帶着偏執的浪漫主義和堅守自己內心想法的衝動,讓人震撼!

或許,每個個體都有着自己的準則,也都有着探索未知和追夢的自由,即便結局是奔向死亡。

​事實上,每個個體都終究難逃一死,所以我們會更加感受到:那些奮不顧身的衝動是炙熱的,追夢的過程是美妙的,燃燒生命的行動是自由的。

借用片中的一句臺詞來說,「這裏每一扇門的後面,都有一個不同凡響的故事。」

在世界的盡頭,這裏是追夢者的聚集地,有着不同於我們尋常的生活,那些真正渴望自由的人,渴望探險和感悟世界的人,在這裏夢想發芽。

所以,當你感到生活變得寡淡,生命變得狹窄,不妨看看這部影片,看冰下的奇異世界,和如幽靈般的水生物;看一羣自由又活力的人,如何揮灑自己的生命;也看看赫爾佐格這個有趣的傢伙他的所思所想,片中,他對人類與文明,自然與科技等都做了追問。

其實,我們在地球上的存在並非是可持續性的,科技文明使得人類格外脆弱,許多科學家相信人類在地球上的末日必將到來。或許,有一天,人類會如同恐龍一樣不復存在,而被我們用科技試圖征服過的自然,可能會在一切變遷中依然存在,只是那時候,會發生什麼?

再或者,如果有一天當外星人來到南極,看到人類留下的物品,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這些關於生命的好奇、思考和熱情,不知何時我們已漸漸淡去,所以我們需要多看看這樣的影片,它可以幫我們跳出自己當下的生活,抑制不斷下行的麻木,重新喚醒我們內心的一些奇思妙想。

我想,一個人但凡還活着,大抵就不會喪失對這個世界的迷戀吧。而追尋自由和敢於追夢,是我們永遠都需要的;那麼,請繼續保持好奇和勇氣,這個世界的廣闊和美麗在等着我們去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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