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類 || 第二章 體術社風波

“石小川,恭喜你又逃了我一節課。下次的獎勵我要好好考慮一下了“。石小川接通簡訊,虞魔女玩味的語調讓石小川面色一黑。“軟在牀上的小可憐,摸摸你昨天背的包的第一層,有個白色小藥瓶,裏面有五粒地靈丸。喫兩粒,等能跑能跳了,再來好好謝謝姐姐吧”。
石小川忽略了被強行認了個姐姐的事情,心裏一邊詛咒着虞魔女,一邊考慮着虞魔女的話,掙扎着要不要再相信虞魔女一次。

“奶奶,奶奶”。石小川躺在牀上,有氣無力的喊着。

“小川,怎麼了”。廚房裏一個正在忙碌的白頭髮老婦人邊應答着,邊向石小川房間走去。

“奶奶,你摸摸我那個包的外層,裏面有個小藥瓶,拿兩粒給我”。石小川用眼神向奶奶示意着包的所在。

“這是什麼藥,不能亂喫啊,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小川奶奶看了看藥瓶,上面什麼也沒寫。

“不用,就是訓練過度了,喫個藥就好了,這藥是虞老師給的,很管用的。”石小川安慰着有點擔心的奶奶。

“你這孩子,就是讓我們不省心”。小川奶奶有點心疼的埋怨着。手裏把藥和冷水放在牀頭櫃上,扶起了石小川。

兩粒地靈丸順着冷水滾進喉嚨,一股不知道是水還是藥力的涼意衝進身體。石小川又在牀上躺了十分鐘,身體很清晰的能夠感覺到飢餓感的減輕和體力的恢復,先前體內的那股涼意已經變爲暖流不斷的在體內遊走着。20分鐘不到,石小川已經站在地上了,感受着體內比之前更加充盈的力量和身體細胞的喫飽喝足的滿足感,石小川從痛苦到舒爽心裏由衷的喜悅。“虞魔女終於靠譜了一回,現在真想找誰打一架”。石小川好了傷疤忘了疼,心裏又得瑟起來。石小川喫過午飯,爲了獲得外出的權利,石小川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咚咚響,打消爺爺奶奶的擔心和疑慮,然後拿着包,心心念念着體術社的訓練室向學校跑去。

石小川自打有記憶以來就一直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爺爺奶奶都已經130多歲了,但這在人類平均壽命達到200歲的年代也只算是剛剛步入老年。

石小川沒有關於爸爸媽媽的記憶,有一次石小川偶然跟奶奶問起爸爸媽媽的事,奶奶纔跟石小川托盤而出,石小川是被領養的,爺爺奶奶也沒見過石小川的親身父母,只留下一個石小川的名字。石小川得知此事心裏並沒有因此失落或是怎樣。因爲石小川從不覺得親情是靠血緣關係來維繫的,他曾經說過:不管有沒有血緣關係奶奶就是奶奶,爺爺就是爺爺,他們保護我愛護我和我保護他們,陪伴他們的心是永遠不會變的,我所擁有的屬於我和爺爺奶奶的記憶是不會少的,所以有沒有血緣關係一點都不重要。

同時隨着石小川不斷長大,他了解到這個老人和孩子佔據了百分之八十人口的世界中有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家庭都是老人和孩子的組合家庭,也就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長大了要去外世界,至於爲什麼去外世界,去了爲什麼就不回來了,石小川不清楚,也沒人跟他說。老人也有從外世界回來的,只不過很少。

石小川一路輕快地走進學校。途經一個寬闊的噴泉廣場,穿過一片富麗堂皇的教學樓,學校的中央區域林立着三座恢弘壯麗的建築物。右手邊一座9層塔狀的建築物叫做青雲塔,塔內有供體術訓練用的機器人,從下往上的9層塔分別對應着一級生到九級生的實力水平。石小川作爲六年級上半期的體術第一名,4個月前的成績是完虐六層塔機器人,第七層還沒試過。

中間的建築物是一個三角形像金字塔一樣的圖書館,裏面收藏着很多古書的摹本,各種關於這個世界的歷史,地理環境,文化藝術等等的典籍。石小川對它是沒多大興趣的,六年中去的次數是能夠扒着手指數出來的。

左手邊的一座圓柱形的白色建築物石小川是熟的不能再熟的地方了,體術社的大本營,它有一個響噹噹的名字,戰神宮。

此時戰神宮的大廳裏吵吵嚷嚷的擠了一羣人,石小川剛到人羣外圍,就聽見了鹹魚充滿怒氣的聲音:“我怎麼就不能來了,戰神宮是你家開的啊。”

“轟出去”。對面傳來了一個壓抑着憤怒的聲音。

“你們別碰我啊,這麼多同學看着呢,碰我一下我就躺地上,學校可是規定了校內不準私鬥的,想受處分可以來試試。”公升臉不紅心不跳的準備碰瓷。

石小川摸了摸額頭向人羣裏擠去。“鹹魚,出什麼事了”。石小川問道。

公升原來的一臉無賴相,看見神采奕奕的石小川后瞬間變得滿臉委屈,“老大,我就是借個體術室來練習一下最近學習的體術,對面這羣人就仗着自己是體術社的社員,又看我是孤家寡人,體弱可欺,就非得要把我趕出去,霸佔我預約體術室。”

石小川當然不信他的鬼話,對面的人叫寒羽,石小川見過也聽說過幾次,那可是學校的名人,寒氏大家族的背景,商武同爲,手上握有鼎成科技有限公司百分百的控股,同時又是有家學淵源的古武家族。寒羽的哥哥寒屈仁還是這一屆體術社的社長。寒羽在人前一直是一副溫文爾雅,儒雅才子的形象,不至於毫無理由的當衆做這麼沒品的事。

寒羽旁邊的一位瘦高個,臉色通紅的指着公升說道,“你不要混淆是非黑白,明明是你一直騷擾白洛櫻學姐,還一直要聯繫方式,我們看不過去纔要趕你走的。”

石小川聽了頓時恍然大悟,學校一直有傳言說寒羽在追學校三大校花之一的白洛櫻,雖然說白洛櫻反應平平,但鹹魚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撩妹,自然是要被針對的。石小川掃了人羣一眼,白洛櫻應該是不在這裏的。

公升一把拍下高個子男生的手說道,“你眼長在屁股上的嗎?你哪隻眼看見我騷擾白女神了,我只是問她使用體術室的注意事項,要通訊號碼那是爲了以後諮詢加入體術社事項。更何況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多說幾句話你管的着嘛。”

高個子男生氣的滿臉通紅,一股熱血上頭,一拳就向公升砸去,瘦高個和寒羽一起,應該都是7年級的體術社正社員,比起6年級的學生普遍要強一些。石小川怕體術平平的公升喫虧,右手直接橫着探出,穩穩的抓住了瘦高個的手。

“同學,不要惱羞成怒,誤會了我朋友,還要動手打人,你是準備好被學校處分了嗎?”瘦高個臉色青黃交替,就要再動手,寒羽冷着臉輕喝,“慢着。”

然後轉向公升說道,“今天可以給你一個下臺的機會,接受陳平原的擂臺邀約或者直接給白洛櫻道歉,如果兩個都不選的話,以後你就不用來體術社了”。“喲呵,真拿體術社是你家開的啊,我…”石小川拉了一下公升,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向寒羽說道,“可以啊,我幫他接下擂臺邀約了,現在就去嗎?”寒羽說道,“明天下午四點,青龍臺。”說完就冷着臉轉頭離開了。

石小川拉着公升進了他們預約的體術室。公升有點茫然的問道,“小川,不是我叫了你一聲老大,你就熱血上頭,非要對我負責了吧。”

石小川微微一笑,“我試了一下那瘦高個的力量,不如我大,我明天湊他不成問題,出出氣也是好的,真打不過就認輸,反正我們比他們低一年級,輸了也不丟人。”公升看着石小川,嘿嘿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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