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篇

菜式很合口味,米饭的香味是家的味道。

我故作轻描淡写地询问唐这段时间去哪了?唐说去男友那了。我感觉受重重一击,心沉沉的。幸而她没继续往下说,我想我没失态。空气似凝滞般,呼吸也变得不顺畅起来。

她也收拾碗筷进了厨房,我轻轻地长出口气,我感觉嗓子有些干,吞了口唾液。

我在沙发上坐下,将电脑打开,调出方案。

沙发又陷下了些,她的味道来到身旁。我告诉她我做了三个草案,声音干涩,她起身倒来两杯凉白开。

女人的认真及细致,让我觉得如此迷人,也许我的投入也正是为之而吸引。

我们讨论很久,正如我所认为的,简洁的方案将是最终方案。

在这基础上她的建议也很有新意,我们相互配合着边聊边改。唐的气息让我感觉到空气的温度,我甚至感到她头发拂过脸旁痒痒的感觉。

我心跳加速,忍耐着让所做动作幅度减到最小,怕自己不小心破坏了这气氛。但那气息越来越近,我挺直身体避让着,终于在失去平衡时,站立起来,我赶紧拿起桌上水杯转身将水加满。

当我再次坐下时,努力将距离控制在心跳不会加速之处。

唐真的很细致,我不用再度省稿。但一周的工作量在如此默契下,窗外还是在不觉中繁星满天。

她起身来到窗前,声音绕过身体,这是最后一条建议。我望向窗口,城市的灯光,让天呈灰黑,星光也像蒙上了薄雾不那么清晰。

我赶紧合上了电脑,“剩下工作,我回去弄吧。”

她静静保持着一个姿势,良久。“能陪我聊聊吗?”

声音很小像是从窗外飘进的,我刚收拾好,准备告辞。

当我再次擡头望向她,她扭过的脸庞,可以清晰地看见两行湿湿的泪痕。

我不知所措,感觉心被融化,软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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