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與子|家庭

1

幾十年前,還實行土地交稅,還有家庭階級劃分。

由於我祖父家的上輩是地主家庭,難以逃脫被批鬥的命運,我奶奶也未倖免。而當時大隊隊長是爺爺的爸爸。

很難想象這兩家"立場"對立的人,會因爲一對姻緣聯繫在一起。但是這也埋下了後幾十年生活矛盾的導火線。

爺爺兄妹有五個,家中孩子實在太多,常常也會喫不飽穿不暖。當時農村盛行"入贅女婿",就這樣,我爺爺成了我奶奶家的上門女婿。

從我出生後,我見得最多的就是我奶奶的爸爸和我爺爺吵架,互相看不上對方,也指責對方經常譴責自己。

爺爺說,如果不是他,哪裏會有新房子住?爺爺是木匠,村裏人的房屋基本上都是他參與修建的。

祖父說,當年我爺爺那邊的人怎樣欺負他,又向我傾訴,爺爺看不慣他,無論做什麼都要說。

小時候,只知道既然不願意,那爲什麼還要變成一家人?可是,生活往往和我們想象中不一樣,在長大後,也學會接受與寬容。

2

我爺爺奶奶生下了一兒一女,我爸爸是家中的老大。因爲男孩子的緣故,也會格外被寵愛。

爺爺說,我爸爸以前沒喫過太多苦,做事不長久。

我爸又說,我爺就只會種地,可是種地也沒種出什麼。

他們,就像兩個刺頭,無論是誰挑起這場"戰爭",另一方絕不會甘願認輸,一定要爭個你輸我贏。

時常,因爲一件小事,雙方有着不同的意見。我們都渴望對方能夠承認自己纔是正確的那方。

可是,有時爺爺似乎有些怕我爸,有時,有些主意也不會在我爸面前講。

我爸,說話也會嘀嘀咕咕的,像一個小孩,將自己的話藏於心頭。

傳統家庭裏,爸爸和兒子的關係,往往是複雜的。他們不太會表達,也會怯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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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與子小說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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