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樹|能夠做到不分心旁騖,是很高的修養

最近我每天都在思考文章應該如何寫,也有寫的衝動,但爲什麼總是產量不高?本來三天寫完的文章,總是能拖到一週。

在寫的過程中,突然想到要去讀一些優秀的文章,培養語感,才能寫的得心應手;又寫了一段時,想要去泡點茶,邊喝邊寫,豈不美哉;寫着寫着,突然卡住,不知道怎麼寫,乾脆刷一會抖音吧,說不定靈感就來了。就這樣,一上午過去,什麼都沒做成。

無法靜下心來工作和解決問題,就會一直拖延,直到拖垮自己的人生。

村上春樹在寫小說時,總是把自己逼進一種固定模式裏,建立生活與工作的循環週期,這樣纔有可能創作長篇小說。

村上春樹第一次離開日本是在八十年代後期,當時也有過迷惘:這麼幹,當真能活下來嗎。心裏揣揣不安。畢竟需要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決心。因爲在日本,避免不了雜事紛紛來擾,去了國外,就不必牽掛多餘的閒事,可以集中心思寫作。

寫長篇小說時,他規定自己一天寫出十頁稿紙,每頁四百字。即使心裏還想繼續寫下去,也照樣寫十頁紙打住;哪怕今天覺得提不起來勁,也要鼓足精神寫滿十頁。因爲做一項長期工作時,規律性具有極大的意義。因此像打卡一樣,每天基本上不多不少,就寫十頁。

在這樣的規律下,村上春樹的生活極其規律。清晨起牀,每天五到六小時集中心力執筆寫稿。像這樣絞盡腦汁,苦思冥想,腦袋勢必會進入過熱狀態,神志會朦朧不清。所以到了下午就睡午覺,聽音樂,讀無害的書。這樣日子久了,肯定會導致運動不足,每天大概都要外出運動一個小時。日復一日,就這樣過着週而復始的工作。

村上春樹說:一旦認真做起某項工作來,便無法分心旁騖。這一點,也是他輸出的保障。

反觀自己,遇到問題,首先想到的是逃避。

週末,倉庫需要發貨,叫了一輛大貨車。這類大貨車就是在一定區域內跑,我這個是回程,捎點東西,填補油費,還能賺點。

在裝貨過程中,傳送帶拐角處被一根木棍卡住了,我們拿鐵棍別,沒動靜。用鉗子拉,結果拉到的部分斷了,其餘的仍然卡在裏面,頓時不知所措。

這時,貨車司機說:你可以用火把木棍燒了。

只能這樣,但是要注意傳送帶着火,需要時刻準備好水,轉動軸是鐵的,燒起來沒關係。把一碗汽油倒在木棍上,然後把燒着的紙用棍子遞到木棍上,接觸的瞬間,火焰“砰”的一下,熱浪撲面而來。

來的快,去的也快。

但是燒着的只是外面部分,轉動軸與木棍僅僅接觸的地方,還是沒燒起來。

這時候,我已經心生退意,想着先不裝吧,已經下午四點多了,即使修好了,裝上也晚上了。

沒想到貨車司機說:把轉動軸去掉吧。

沒等我答應,他就去車上拿鉗子、螺絲刀等工具,沒想到螺絲去掉之後,由於卡的太緊,還是拉不出來。

我說:要不然先不裝吧。

司機說:不行,我已經到這了,裝那一點怎麼行。

我也沒再說什麼,賺錢都不容易,我也希望能夠修好。

司機拿大腿,往轉動軸上敲,一下又一下,但是前幾下,根本看不到動靜。

司機不停的問:你們看動了嗎?

我說:沒有,要不算了吧。

司機不做聲,繼續砸。砸了有二十多下,終於轉動軸出了一點,而這一點,彷佛給了司機巨大的力量,又開始猛烈砸起來,一下又一下,好在每次都有效果。

砸了一會,我給拿瓶水,司機喝着水,休息了一會,繼續砸。

皇天不負有心人,也終於取了出來。

趕快安裝好,繼續裝貨。

晚上,我久久不能平靜,遇到短時間解決不了的問題,就想着去逃避,我當時是怎麼會那麼想。

與做事情相比,沉浸於解決問題本身,也是一種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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