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過山丘,看那過去的時光/暮卿

時間的變化,決不止像春去秋來那樣季節的交替與消逝,就像是夾雜在斷壁殘垣裏遺忘的記憶一樣,滿含成長的遺憾和淚水。或是沒有在那田野間瘋夠的玩耍,也或是再也記不得那些珍貴的、卻又想不起來的那些腦海裏的片段。


去舊迎新,風吹過,再結石的土牆也承受不住雨打的寂寞,一滴滴雨水沖刷着幾代人的堅守,可最終也沒能躲過。童年,已經成了記憶裏的事情了,再也看不見那村子裏自己走過的家家戶戶,彷彿消逝了,再也找不到了。

我沒有想到,這次回家,讓我忘記了一些東西。

小的時候,一個溝裏有十家八家的人,以農爲作,以晨爲興。那時路旁還沒有那麼多的雜草,即使偶眼可見的地方也沒有那麼缺少人打理的樹木。每年人們都期待着好的雨水,每年都要到田地裏施肥、拔野草。每年收糧食的都會開着三輪的時風車帶着稱來收糧食,期待着那一點收入能爲家裏帶來豐潤的滋水。我的爺爺正是那一代人。我見過了很多日月的變遷,比如家裏第一臺衛星電視,還有我很沉迷但已經被我拆壞了的收音機。當我看到那些記憶裏玩耍過的地方逐漸在我的記憶裏不見了,我才意識到,沒有了。


以前走過的家家戶戶,基本都是舊的瓦房和平房,而現在大多也已經搬到新的房子裏了。我原以爲那些被遺棄的房子豎立不動纔是他們的歸宿,想不到已經皆於一些政策,那塊原來的地基上也已經種上了糧食或蔬菜。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就改變了。

長長的南瓜藤已經託的到處都是,甚至路邊都能看見它結的果實;一行行青青的芋頭葉也掩蓋了記憶裏那片經常走過的土地;一排排挖掘機的抓痕證明着這是不久前纔有的痕跡。彷彿這裏就沒有什麼,我記憶裏農村的鄉土,就這樣被掩蓋了。

走慣了城市的水泥路,被遷移過來的一棵棵植株差強人意的充斥着自然的生機。一座座高樓都是工業化帶來的產物,有人曾把一座座鋼筋混凝土房子比作鳥籠,雖然憤怒的意味重了些,可是我們不能忘記我們追求“心”的那份渴望。安寧也好,幸福也好,珍惜也好,這所有的都要有人去承受。就像是那句俗語:哪有人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罷了。


要我說,我給我自己兩個字:守望。守住自己珍貴的東西;望,永遠往前。世界的變化總是那麼快,一杯茶,一張牀,有時候就是那麼困難。社會在發展,如果你不努力,你就會被吞噬,死亡也好,資本也罷,你終究是躲不掉的。更重要的是,你不能丟了自己的那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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