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大婚(十)

“这媳妇这个样子,吃饭叫,吃好了,嘴一抹,走人。那脸不是脸,要那有什么用。”来娃妈咧着眼,把来娃媳妇咧进来娃的婚房,“手不沾面碗,不懂油腥,让俄这蛮疙瘩女伺候着。伺候干活的还可以,伺候这不上穗的,不动弹的,猴不着三的,不安分的有什么用呢?”

来娃在家不在家,村上几个熟悉不熟悉的朋友都会来家里坐坐。来娃媳妇没跟光棍疙瘩跑过前,来娃妈把谁都当个人看,这会儿看那家里随便坐坐的人,就不那么淡定。都是嫌鱼,不务正业,和个小媳妇有什么扯不完的话头?人家男人在外忙活,你们在家还想沾腥?还想弄点花花世界!你们别想唧唧歪歪的斜(xia)把事!再让我儿子戴次乌龟帽,俄家丢人可丢到午门上了。

“吃饭吗?到咱村饭店吃顿吧!那饭店的味道不错,面菜还实惠!……”老婆跑了很久的的小儿麻痹有娃邀请着来娃媳妇。

“你给我带点过来,我婆婆像个间谍,出去吗?”来娃媳妇向客厅外努努嘴,面现难色,对自由出行产生显明怀疑。

“他们家不要你了,跟我过,我让你天天高兴,天天美。”有娃不无谄媚的看向沙发一边的女人,心里痒酥酥的,“你想穿什么,就给你买什么,哥哥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的。”

来娃媳妇听着顺耳的话,潮红从脸颊泛上了眉眼。

有娃向来娃媳妇身边坐了坐,手不自在的摸下来娃媳妇的手,看女人没啥感觉,没啥反感,准备有些大的动作,正在他动了心思,专注下一秒激情戏分时。

“要脸还是不要脸?人家男人不在家,和女人有啥好说的,说了这么久? ”来娃妈突然在客厅里嚷嚷起。

“俄就是坐坐呀!看姐姐你说的,好像弄下啥见不得人的事态来?”

“你叫我姐姐,和我是同辈人,你看见哪个当叔的,和小辈媳妇这个样?”

“好姐来,在你家坐坐也不能坐了?敢情让俄(我)断路来?”

“坐?敢情也不是你这么没死没活的坐着。”

“看姐姐你说的,都是跟前的,话不能说的好听点吗?”

“有句好话,俄还暖暖俄来,还能暖到你头上去?”来娃妈趿拉着拖鞋走远了。

“走了——”有娃恋恋不舍的向来娃媳妇擡了擡下巴,心里咒骂着来娃妈,“你管不住你媳妇,倒拿我们这些沾不上边边的撒闲气,有意思吗?有本事,找你斜对门的疙瘩去,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要不打断他那狗腿子,也许还能解解恨吧?也许还能在村上为你瓷松儿子挣点面!这会净拿我们这些沾不上屄毛的找气撒!”

来娃干活回来,见媳妇吊着脸子,说不上话头,晚上想和她温存会,媳妇把被角缠得死死的,“没本事,别磨叽了!好好睡觉吧!”

“结婚自己确实没成功过一次!”来娃白天累成了牛,看媳妇抵触,转过身很快进入深眠。梦景纷纷扰扰,和单调的打工生活截然相反,媳妇走进了一条胡同,他拼命在后面呼喊追赶,眼看快赶上了,媳妇凭空消失在眼前。他的愤怒,怨气,还有说不出口的生理问题,像黑色的乌云一样,积压在他全部的空间,窒息的感觉激他突然醒转过来,看一边媳妇还睡得踏实,他自己脸贴着媳妇的背脊重新入了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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