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无语 唯田能言

秋日无语,唯田能言。

这不,前几天还郁郁葱葱的庄稼林,今天走过去,竟然只看到了田野。

苍茫一片,看到的只是黄土地。玉米在我不在意的两天里,全收没了。现代化的机械收割,让人来不及看到收割的场景,一下子都颗粒归仓了。

回想小时候,每到掰玉米时,我就特别讨厌。因为我们姊妹几个都要钻进到高高的玉米青纱帐里。玉米穗上的红缨和小虫子会扫着我的脖子,爬到我的胳膊上,混着汗水,别提多么难受了。

为了不让玉米叶子划破肉皮,我们都要穿上厚衣服,戴上帽子。那时候掰玉米,我都想着偷懒。休息时一下子躺倒玉米杆子上,天哪,那是世界上最舒适的地方!

记得小时候家里人多,所以天地多,秋收时,金灿灿的玉米堆的哪里都是,院子里放不下,就会堆到屋子里,我甚至还记得我们大屋的床前都是玉米穗子。现在回想起来,完全没有丰收的喜悦,只是发愁这几天不能出去玩了,要在家里“撕”玉米。

所谓si玉米,就是把玉米外面的皮都拽掉,只剩下几片叶子,等把所有的玉米都处理成这个样子后,就三个也好,五个也罢,把它们都拧成一块,一层层堆积挂到房檐下,或者大枝衩中间。远远望去,到处都是金色的小柱子,也是壮观一片。

记忆里那时候的村子里,才是秋天的模样。田野里一下子空旷起来,庭院里瞬间充盈起来。老人们端着碗坐在玉米跺下吃着面条,脸上全是满足和喜悦。

粮食足了,还害怕冬天吗?

即便是如此不喜欢童年里的秋天,即便是如此不喜欢收割庄稼时的闷热。可是,它永远回不来了。

多年后的今天,又站在田边地头,却很难看到童年里人山人海,热火朝天的收割场面了。大家站到地头,聊着天,就能等着颗粒归仓了。现在我们这里农村的小孩子,很多也没有到过田地里。我想,粒粒皆辛苦的概念,很难体会到的吧!

不仅仅是秋天里的收割,很多童年的快乐,都永远消逝了。我怅而惘之,叹息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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