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何妍,服個軟有這麼難嗎?
何妍整整一天沒有理睬傅慎行,一口悶氣憋在心裏,不知道該向何處發泄。
不僅傅慎行覺得她像個傻子,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無論傅慎行怎麼哄,何妍都不看他一眼。
“何妍,你講不講理?”傅慎行強行掰過她的身體,使她正對着他,又說道:“你自己涇渭不分,良莠不辨,還怪上我了?”
“傅慎行,你可真把自己撇得清楚。你早就知道她什麼身份,爲什麼不告訴我?”何妍恨恨地說,“你就是把我當傻子吧!”
“也不是早就知道,也就是比你早知道幾天。”傅慎行解釋道:“本來咱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你知不知道其實都無所謂,知道了,反而不痛快,不是嗎?”
“強詞奪理!”何妍稍微佔了些理,又不依不饒起來,她翻過身去:“我看啊,說不定你就是打算故意看着我引狼入室,然後給你那沈小姐製造機會!”
這話說得酸溜溜得,惹得傅慎行心頭一樂。
他側在她的身後擁着她,在她耳旁低聲壞壞地問到道:“怎麼?喫醋了?”
見何妍不吭聲,他又去撓她的咯吱窩。
其實何妍不怕撓癢癢,只是見傅慎行有意逗她,她也不好擺譜擺得太過,便佯裝怕癢似的躬起身子躲幾下,緊緊地將傅慎行放在她咯吱窩的手夾住,一邊怒嗔道:“傅慎行,你壞死了!”
誰料傅慎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抽出手來將她的兩隻手固定死死地在頭頂,笑道:“何妍,我要是想給她機會,還用的着這麼麻煩?對付你,我可不止一千種辦法!”
何妍明知傅慎行是故意氣她,還是配合着昂起頭氣呼呼地瞪他:“傅慎行,你敢!”
這樣的兇言惡語無疑跟撒嬌一般,讓傅慎行如何抵擋得住。
他翹起嘴角邪魅一笑:“你看我敢不敢!”
他對着何妍嘟起的嘴脣飛快地嘬了一口,然後曖昧地問她:“要嗎?”
何妍偏過頭去不看他,回答道:“不要!”
傅慎行又低下頭去輕輕吮吸她漏出來的那白皙的脖頸,又問:“這樣呢?”
何妍閉上眼,皺起眉頭,難忍得厲害,卻仍舊答他:“不要!”
這一次傅慎行終於放開了她的手,將她的頭掰過來正對着他,咬牙切齒地說:“何妍,服個軟有這麼難嗎?”
說完,又低下頭含住她的脣瓣,將她吻得七葷八素,這才進入了她。
又過了兩天,傅慎行帶回來一份報紙扔給何妍。
她打開報紙,一個醒目的標題立刻映入眼簾,“豪門太太墜樓身亡,其中到底有何內情”。
她仔仔細細閱讀了那篇報道,上面說張氏集團資金空缺已久,而沈氏集團不願意出手幫助,張太太作爲沈氏的外孫女,在夫家自然擡不起頭,在經過長期的家庭冷暴力之後,精神上終於不堪重負,跳樓身亡了。
這報道上的說法雖然不全然都是真的,但與何妍瞭解到的倒也八九不離十。
雖然張太太是沈家的外孫女,但其實她也只是外嫁出去的後輩,並不是沈氏的核心人物。她也從未介入傅氏和沈氏之間的糾葛,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橫亙在她們之間這層關係。
想到這裏,何妍也覺得有些惋惜,自己對張太太不算十分了解,但就算她不是個大好人,但也絕不是個壞人。
傅慎行本想取笑何妍兩句,但不知道爲何,他竟突然想起陳禾果來。此刻何妍有些木愣愣地縮在沙發上,呆待著看着遠處愣神,那樣的神情他見過。
是的,就在陳禾果死的那天晚上,他在醫院門口的石階上找到她。何妍現在的神情,就跟那時一樣。
傅慎行也突然有些暗暗的失落,如果何妍沒有失憶,或許直到現在她仍舊認爲陳禾果是他叫人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