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Ⅰ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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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值中秋佳節,乃望月佳時也。然,仰頭之望月,灰白、昏暗而朦朧,宛如薄紗,毫無生氣;久而望之,心境不免滄桑。今,仰頭之望月,金黃、明亮而清晰;與昨之所望,迥然不同。

昨之望月,本明亮,然昏暗,本清晰,然朦朧;而今,月終予人爽朗。此時此刻,同一心境,尚有一事。

新春,於國人,乃歸鄉歡聚之佳節;佳節近時,人人所盼,皆是歡喜。然一九年十二月,即今年新春將近,武漢突現疫情;而後,全國戒備防疫,武漢鎖城。街上廣場上,無昔日張燈結綵,無昔日人羣穿梭,無昔日歡聲笑語,一切如同死般靜寂,毫無氣息;新春本有景象,何似?疫情肆虐,牽連萬家,終盼不得歡喜,更有別離之痛。誠,人之所求何其多?平安喜樂即是福。

初,疫情每況愈下,蔓延全國;然,一滴汗,兩滴汗,三滴汗,不知已落幾滴汗,一晝夜,兩晝夜,三晝夜,不知已戰幾晝夜,陰霾終散,而得再見豔陽天。

月無常,事無常,人之境遇,何以不無常?然,心若在,夢則在,馬到成功終有時。

常言道,二十弱冠,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然,命運多舛,起起落落,沉沉浮浮,敢問定數所在?勾踐稱霸,已四十有七;劉邦成帝,已五十有五。史載,勾踐時三十,忍辱負重,臥薪嚐膽,歷十七年,才以稱霸;劉邦時四十有七,吳廣起義,楚漢戰爭,歷八年,才以成帝。此理於今,亦然也。

今,陰曆十六,仰頭之望月,形圓,滿月也;然,數日,複數日,滿月則虧,其形變而又變。何如?月,屬陰,本圓,兼有陰柔之性,可包容,可接納,故其形月中皆變不斷;自月初至月末,新月、蛾眉月、上弦月、凸月、滿月、凸月、下弦月、蛾眉月、新月……週而復始。

世間千萬,唯獨月之如此乎?冬來,春近,春播秋收,然冬復來;淤泥護花,花開花落,然花化作淤泥又護花;虎食狼,狼食狐,狐食兔,兔食草,草根扎於土,然土亦可化虎成土……

夜復夜,月復而不同;可表喜怒哀樂,可抒悲歡離合,可言酸甜苦辣……今之望月爽朗,昨之望月滄桑;然,數日,複數日,復而望月,心境必煥然一新,不復今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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