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李白聲嘶力竭的吶喊,看了讓人心膽顫!

2020.10.11

接着昨天的話題,杜甫在他的《登樓》中寫了這麼一句:“可憐後主還祠廟,日暮聊爲《梁甫吟》”。今天我們就來說說李白這首加長版的《梁甫吟》。

長嘯梁甫吟,何時見陽春?
君不見,朝歌屠叟辭棘津,八十西來釣渭濱。
寧羞白髮照清水,逢時壯氣思經綸。
廣張三千六百釣,風期暗與文王親。
大賢虎變愚不測,當年頗似尋常人。
君不見,高陽酒徒起草中,長揖山東隆準公。
入門不拜逞雄辯,兩女輟洗來趨風。
東下齊城七十二,指揮楚漢如旋蓬。
狂客落魄尚如此,何況壯士當羣雄!
我欲攀龍見明主,雷公砰訇震天鼓。
帝旁投壺多玉女,三時大笑開電光,倏爍晦冥起風雨。
閶闔九門不可通,以額扣關閽者怒。
白日不照吾精誠,杞國無事憂天傾。
猰貐磨牙競人肉,騶虞不折生草莖。
手接飛猱搏雕虎,側足焦原未言苦。
智者可卷愚者豪,世人見我輕鴻毛。
力排南山三壯士,齊相殺之費二桃。
吳楚弄兵無劇孟,亞夫咍爾爲徒勞。
梁甫吟,聲正悲。
張公兩龍劍,神物合有時。
風雲感會起屠釣,大人臲屼當安之。

李白這首《梁甫吟》,堪稱一次聲嘶力竭的“吶喊”,恍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其借舊體《梁甫吟》的立意,來抒發對現實的激烈反抗,胸中似有千軍萬馬,“地崩山摧壯士死”,高亢激昂的情感基調貫穿始終,此起彼伏,令人心尖爲之一震。

開頭直接單刀直入,抒發自己滿腔熱血卻得不到重用的悲憤。緊接着,通過兩句“君不見”,引用姜太公和酈食其兩位歷史人物的典故,帶出“狂客落魄尚如此,何況壯士當羣雄”的雄心壯志!可見詩人不甘心就此墮落,而要做一位名垂千古的“狂客”!

接下來,全詩最精彩的地方來了。從“我欲攀龍見明主”開始,詩人藉助對各類怪力亂神的描寫,使人彷彿置身於一場狂風驟雨的鬥爭中。

自己駕馭着飛龍想要求見明主,卻遭遇了一波三折的阻撓:兇惡的雷公用震耳欲聾的鼓聲來恐嚇他;而那位高高在上的“明主”卻只顧同一班女寵作投壺遊戲。

他們大笑時天上閃現出耀眼的電光,一時的惱怒又使天地昏暗,風雨交加。儘管如此,詩人還是不顧一切以額叩關,冒死求見。不料竟觸怒了守衛天門的閽者。

於是詩人那個捶胸頓足喲:明主不僅沒有體察自己對國家的一片赤誠之心,卻說自己是杞人憂天,安祿山已經打到家門口,權奸們象惡獸那樣磨牙厲齒殘害人民,真正有才能的人反倒只能收起自己的羽翼苟延殘喘。

干將和莫邪何時才能會合?那時候就會天下無敵,我何時才能與皇上風雲際會?那時候天下將平安無事。等待吧,暫且等待吧!總會等到被朝廷重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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