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苦了自己

“想買就買吧!女人,別苦了自己,對自己好一點。”阿雪看中那對秋季新款鞋,正在猶豫不決地考慮買不買時,我一錘定音刷卡走人。

阿雪是我的好朋友,自從阿雪結婚以來,爲了丈夫和兒子一度改掉往日揮灑自如的消費習慣,凡事變得斤斤計較,不注重外表。我有時會懷疑這是曾經傾注於追求物質的阿雪嗎?

值得令人讚許的是她打理家庭大小事務井井有序,將丈夫和兒子照顧得妥妥當當。不過她經常向我抱怨她的丈夫在外講求面子,對朋友和同事大方,老是自掏腰包請客。爲了這方面的問題,他們鬧了好多次。

她說,家庭開支、房貸、兒子的補習費,我們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纔剛剛好,真的不能任性花錢。即使有時候當月的工資高一點,我也不捨得爲自己買什麼,寧願儲存起來作爲不備之需。

我理解,但是我始終覺得女人不能太苛刻自己。那天我看到一位律師的文章敘說有一天他在電梯裏碰見鄰居男人抱着一位打扮漂亮的女人在卿卿我我,這情景令他有點反感。

以前下班,律師常常在電梯裏見到鄰居男人和女人,有一次女人對男人講了幾句話,男人一臉厭煩,不理不睬,自顧自地玩着手機裏的遊戲。女人衣着樸素,一頭亂髮,手裏提着大袋小袋的菜和肉,還扛着孩子的書包,女人爲男人包下了所有活兒,而眼前這個男人在妻子去世不久就另尋新歡了,如今連出入都攬着新歡的腰顯現出非常恩愛,生怕稍有一不留神新歡就會消失似的。

律師感嘆說,女人要懂得愛自己,千萬別苦了自己,否則到最後反而成全了別人。網上講得最現實的一句話:“女人記得對自己好一點,好好愛惜自己,不要只爲了丈夫而活着,更不要讓自己勞累過度,萬一有一天你不幸離開了,你的丈夫照樣帶回另一個女人睡你們的牀,而這個女人天天虐待你的孩子。”

雖然字面上聽着很不近人情,但是不得不承認事實往往是殘酷的。《圍城》文中有一位汪處厚雖然是當官的,但骨子裏是文人。敘述說,汪處厚很高興那位原配的糟糖之妻湊趣地死了,讓他娶美麗的續絃夫人。結婚二十多年,生了一個兒子,認爲這個老婆早該死了,死掉老婆是最經濟的事,既不必離婚,也不用付贍養費。況且文人最喜歡有人死,可以有題目作文章。

錢鍾書諷刺的語氣透露出“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裏的人想出來。” 心理也是一座圍城,捆綁着自己的人生,受制於侷限,適當放開,學會愛自己纔有能力愛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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