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相親折磨的時候,朋友不懂,覺得我想太多。
朋友被相親折磨的時候,我想安慰,她卻失蹤。
我被失眠折磨的時候,朋友不懂,沒啥好說。
朋友被失眠折磨的時候,我也沒改善,但已看開,讓她一起苦中作樂,她又失蹤。
我被噩夢啖食的時候,朋友不在意,我自己寫小說。
朋友被噩夢糾纏的時候,苦不堪言,卻忘了我這個資深選手已經不說話了。
我被感冒折磨的時候,朋友潛水,我自言自語。
朋友感冒的時候,羣裏一陣安慰,我傷心潛水。
我肚子疼的時候,朋友見慣不怪,不知說啥。
朋友肚子疼的時候,我笑着說我也是,已經忍成習慣,也已經沒力氣安慰她,忍耐得費力。
有些苦痛不會因爲習慣而消減,而安慰卻會因爲你習慣忍耐而消失。
別人的一次半次反而成爲了加重我苦悶的源泉,倒不如學她們,做個潛水黨,反正她們不只有我,而我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