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的土地極厚，有的地往下地挖掘三五丈深都沒有辦法挖到地下水。
鳳翔縣西邊的地區，有一個習俗：如果人死了之後不能立即下葬，通常情況下要暴露在室外，一直等到血肉全部腐爛殆盡，然後才能葬埋，否則有“發兇”的說法。
當地人認爲，如果人死後，屍體沒能腐化就下葬的話，屍體便容易得了地氣，三個月後，混身上下長滿了毛髮，白毛叫做白兇，黑毛叫做黑兇，便到人家裏做怪。
劉刺史的鄰居孫某在挖溝發現一石門，打開看，裏面有隧道，陪藏的還有雞犬酒杯，都是陶器。中間懸吊二口棺材，棺材旁邊的牆上被釘子釘死了數個排列整齊的男女。
這大概是古時的殉葬，恐怕他們倒下，所以用釘子固定。從他們的衣冠狀貌，依稀還能看出來，稍微靠近細看，洞穴有風吹起，他們都化爲灰了，骨頭如白色粉塵，只剩下釘子還在左右牆上。也不知是哪個王的墓。
一同挖到的土人也有睡臥的樣子，有頭的輪廓和四肢而沒有耳朵眼睛，懷疑都是古屍風化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