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芽村和坡芽歌書

今天座標還是雲南省文山州富寧縣。

坡芽村,是富寧縣剝隘鎮甲村的一個自然村。“坡芽”,壯語地名,意爲“山花爛漫的地方”。

我們去時,山路崎嶇難行,很多道路還是土路,沒有硬化,那日午間剛下過雨,有的路段便有些泥濘難行,一輛輛摩托車從我們車邊超過,倒是速度比我們還快些。

坡芽村,以坡芽歌書聞名。坡芽歌書是2006年富寧縣對全縣壯族文化資源進行全面普查時在發現的,原件爲一塊畫有81個奇特圖形符號的土布。

從牌坊一路行來,是一座木亭。熱情的村民在木亭和平臺上或站或坐。兩三個男人手裏握着牛角,鼓着腮幫,吹出嗚嗚的聲響,伴隨其中的是陣陣悠揚的曲調,走近看,才發現這曲調來自身後幾個人的脣間,是一片翠綠的樹葉。小小的樹葉在他們脣間發出好聽的聲音。這是淳樸的坡芽村人對我們的歡迎儀式。

一座二層樓房前,豎立着一根長木,上面刻着坡芽歌書的奇特符號。有花、有草、有衣服、有眼睛、有茶壺、有鳥兒、有葉子,還有跳舞的小人兒……


坡芽歌書的歌者們以一個碩大的竹編圓盤爲桌,向我們唱起坡芽歌書的故事。雖然語言不通,但曲調婉轉悠揚,歌聲自然純淨動聽,心中彷彿清泉淌過,歌聲和着笑聲飛向大山間。正是這樣巍峨的山這樣純淨的美才孕育了這般不加矯飾的、天籟的聲音。

一位藍衣歌者還向我們展示了坡芽歌書的創作,一邊唱歌,一邊在小方布上作畫,唱的正是畫的內容《哪裏鷓鴣叫》。一曲唱罷,兩隻可愛的鳥兒已經畫完,是一紅一藍兩隻鷓鴣。歌者將這兩隻鷓鴣同着美好祝福贈送給我和一位同行的朋友。

與這美好的歌聲頗不和諧的是,那時的坡芽村仍然貧困,坡芽歌書的旅遊資源還未得到有效開發。遠遠望去村莊在古木悠悠,綠樹掩映下,趁着黃牆褐瓦的民房,靜謐優美。近看卻掩不住的老舊破敗。所幸,查閱資料,近些年來,坡芽村已經逐漸發展起來,村民富起來,村裏環境大變樣不說,坡芽歌書合唱團還到處巡演,讓這天籟的聲音傳遍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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