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加爾說:“生命的終點是一束花,所以我們帶着夢流浪。”
流浪在歲月的長河裏,我曾經做過很多很多的夢,有的夢實現了,有的夢忘了,有的夢像泡泡般蒸發了。回過頭去望望,那些破滅的夢,實現的夢,顯得都是那麼的虛無縹緲。
夢終歸是夢,現在只想踏踏實實的知道自己的每一天是怎麼過的。
越想明白,反而越糊塗,糊塗的時候,卻又非常的清晰。
只有去路,沒有歸途的人生旅途中,常常弄丟很多東西,那些弄丟了的,已沒有勇氣撿起。只能靜靜的當個喫瓜羣衆,看別人長袖善舞。
日本尺八大師三橋貴風說:“人類的心靈、宇宙及世間萬物,全都能在這根竹管中得以體現。”
或許好多中國人都不知道蜚聲國際的“尺八”這個樂器的故鄉在中國,但把它推向國際的卻是日本人,有人說,是中國人把“尺八”忘記的太久太久了,以至於它迴歸的路是那麼的步履維艱。
不知道那些所被遺忘的,或者被丟棄的,是迴歸好,還是重新開始好?卞之琳的《尺八》我確實挺喜歡的。
卞之琳《尺八》:
象候鳥銜來了異方的種子,
三桅船載來了一枝尺八。
從夕陽裏,從海西頭,
長安丸載來的海西客。
夜半聽樓下醉漢的尺八,
想一個孤館寄居的番客。
聽了雁聲,動了鄉愁,
得了慰藉於鄰家的尺八。
次朝在長安市的繁華里。
獨訪取一枝淒涼的竹管……
(爲什麼年紅燈的萬花間,
還飄着一縷淒涼的古香?)。
歸去也,歸去也,歸去也——。
象候鳥銜來了異方的種子,
三桅船載來一枝尺八,
尺八乃成了三島的花草。
(爲什麼年紅燈的萬花間,
還飄着一縷淒涼的古香?)。
歸去也,歸去也,歸去也——。
海西人想帶回失去的悲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