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写诗,如天上下雪

  昨夜,和秦在野外吃了顿饱饭,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我们盘腿坐着闲聊。聊了聊两个人近几日的写作和构想,发觉这个话题在荷尔蒙弥漫的园子里显得清澈,即便是关于性,关于背叛,关于诀别。

  到底是受不了这样的暧昧气息,再继续下去,我和秦便该拥吻起来。

  于是散步,在许久没涉足的那条小路上。

  还未走到那里,便听见了歌声,像是2019年的那个冬天,昏黄路灯下站在寒风里的那个男人,抱着吉他讲出那个心与心贴近的故事。

  这次是几个青年站在那里,轮流唱歌,我和秦站了一会,人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便离开了。我不禁对秦说“要搁以前, 我能写出一个凄惨浪漫的故事,现在,有些讲不出口。感觉自己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随着我摇摇头,眼睛飘忽也不知道望向哪里了。

  秦应该在凝视我,我感受到了她炽热的目光。“你写的故事里面,我有两篇最喜欢。”她越过了我的才疏学浅,直接引到了我的文章,她接着说“曾经我遇到过一个男人,他跟我说,文章,写得便是真实。虽然那人不在了,这句话对我的影响还在。你的那两篇故事我为什么喜欢,为的是你投入的真切。能让人浸入到那种情景里面,首先自己要在那个情景里面,把自己沉浸进去,这个过程很艰难。但是你写,一气呵成,出来的时候很快。”

  深有体会,高中时期我有一篇文章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盏灯,一台电脑,一首歌,一个深入到文章里面的自己,然后成就了一篇我到现在仍一点都不愿意修改的文章,可能,我想保留的是那个时候思想的痕迹罢。

  秦把写给男友的信念给我听,我忽地想到,这封信真的是写给别人的吗?实际上,通过写信重新审视自己的可能性是否更大一些呢。

  曾经有一位老师说“文人在情感热烈的时候写情诗给你,同样的,他对你情感消逝的时候,也会写诗给心沉静下来的自己。”这或许只是他表达情感的方式,我们也是如此吧,写作是我们审视自己,表达情感的方式。

  文人写诗便像下雪,文采越好,雪花越大。

  而我却想看看秦口中那海底的美人鱼,听一听不写作的人,写出来的情书,到底是如何美丽。

  有幸听过一篇,足矣。

  或许到现在了,十七还应该在吗。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到哪年哪月才能找到一个新的身份来描述活在世界上的自己。

  或许到现在了,我有些不是我,但我仍旧是我。

  不同的是一份心境,相同的是,对写作的那份热诚。

  那么,继续吧。

  继续我,继续深夜跳舞,清晨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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