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

路過公園,看着園藝阿姨把幾個月前種在花壇裏的鬼臉換成了今天的石竹。還沒來得及感慨,就又到了園藝師傅給小葉榕修剪枝下高的季節了。

好吧,之前的鬼臉的確挺嚇人的,尤其是晚風拂動的時候,一個二個跟搗蒜似的點頭~

跟着立冬的步伐,在三街兩巷碰見一羣銀杏樹在西風裏歡歌笑語,迎來了又一年的落葉歸根。不知它們是否還記得,某人去年說要把剩下的回憶做成書籤,寄給來年的秋季……

不過今年的秋天來的有點早,而且也不知道去年它們有沒有喝孟婆湯過奈何橋……想到這裏,竟然沒有爲食言而感到羞臉。

那就……下一站吧。

上旬開在我相冊裏的三醉芙蓉,不僅“拒霜”,還在“迎冬”。應該從當初的初粉過渡到了如今的深紅了吧,不管是單瓣還是重瓣,都紅的那麼可愛。

一千多年前住在浣花溪畔草堂的杜子美應該沒有想到,自己於春天裏寫下花重錦官城的詩句,現如今秋天也能如此應景吧。

至於道路兩旁的欒樹,後悔沒有多看幾眼。明明前幾日還宛如小姑娘,一個個帶着小紅帽喜笑顏開你推我搡,在雲朵下說着悄悄話。

一天猛地擡頭:發現她們像極了量產的披上黃袍的皇太后,在高架橋下老態龍鍾,四平八穩。

還是比較懷念國慶回家在桃花源外邂逅的欒樹:優雅地和風景手牽手排排站,婀娜多姿,輕紗掩面。說她像個從桃花源裏溜出來的小仙女,不知道有沒有人會信。

(我只是驅車疾馳而過,仍忘不了輕煙薄霧籠罩着欒樹水紅花朵的畫面,不知看風景的人有沒有留下她的倩影?)

在枝葉扶疏的夏日,腳踏實地的同時還踏着陽光斑駁的樹影,當然也沒有忘記仰望天空,更驚喜地發現了一個“哇喔”的祕密。其中供人們遮陰避雨的那一部分,再次仰頭觀望,依稀可見樹冠羞避的痕跡。

(樹冠羞避,指的是一些特定樹種會有的自然現象。即使空間很擁擠,相鄰的樹木的樹冠也互不遮擋,形成一個溝狀的開口。感覺像是樹木在互相“禮讓”,各自有各自的一塊空間,像拼圖一樣。好可愛的植物~)

還有啊,路燈下和交叉路口的植物總是比其他地方的先進入休眠期。持續地風吹日曬和延長光照時間,會加速衰老,這是真的。

(所以爲什麼還那麼“喜歡”熬夜呢……?)

看着一尺來高的小朋友在花壇旁邊轉圈圈,旁邊還有個巴掌大的小傢伙(沒看清是啥)跟着他轉圈圈。感慨自己是不是被時間施了魔法的同時……突然覺得:童年的時光才最貨真價實,品種純良!!!

Emmm…還是賞花吧。

留連戲蝶時時舞,自在嬌鶯恰恰啼!這是一句亂入的詩,沒有戲蝶,也沒有嬌鶯,更無法鬧春。某日在工地的我……亂入漫花莊園深處,偶得醉蝶幾隻迷秋,咋辦?拍照以作留戀。

(其實秋季也可以繁花錦簇,選了醉蝶只爲給亂入的詩句一個亂「牽」入「強」的理由……)

一二三四五六……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

怎麼找也找不到八個角的八角金盤,藏着一個很蠢的故事:

喜歡它的棱角分明。剛認識它那會兒,一看見它就對我身邊的人說:“看!這是八角金盤,五加科的,很耐陰。”活像個考了滿分在小夥伴面前炫耀的傻傻小朋友……

轉移一下話題,八角金盤應該叫“大概八角金盤”還差不多!

之前看到曼陀羅,想到的卻是倒掛金鐘,一時間竟然覺得倒掛金鐘一點都不“鍾”了,反倒是曼陀羅,叫個“正掛金鐘”好像還挺挺貼切的~

這個植株長得也真是短小精悍(比晏子還是高那麼一丟丟),有的“鍾”都快端坐在地上了~

可惜這個傢伙,整株有毒。倘若在野外遇見,還是敬而遠之吧。

之前覺得九月的氣溫是夏天的尾巴,時而翹得老高,時而偃旗息鼓。所以,很不幸地感了個冒~

現在覺得十一月應該是秋天在迴光返照了吧,好在有預演,天是真的涼了,加衣加衣加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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