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得知媽媽生病

晚上陳沫把孩子哄睡,手機立馬就響了起來。雖然江城很少打電話,但是每次都在她哄好女兒的時候。

“喂,孩子怎麼樣了?”江城在那邊有點着急。

“沒事了,就是沒怎麼喫飯喝了點奶就睡了”陳沫沒說孩子拉了幾次肚子,吐了幾次,簡明扼要的說完,怕江城擔心。

“那我明天早上過去看看”

“不用了,你不是還要上班呢嗎?明天我請了假,在家照顧她就好了。” 陳沫急切的說道。

“沒事的,上午我沒事,買點菜過去,中午在你那喫”

“好”陳沫以爲江城讓她明天買點菜,也想應該請他喫個飯以便感謝他。

沒想到的是第二天一到早,江城就拎着一大袋子菜出現的門口:“我煮點菜粥給雪兒喫”說完江城主動把菜拎到了廚房。

“雪兒還在睡着嗎?”江城邊把菜拿出來整理,邊問一旁的陳沫。

“嗯,她還在睡。”

說完兩人不再言語。

不一會兒小小的廚房裏飄來了青菜瘦肉粥的香氣,小傢伙是被粥香醒的,揉了揉眼睛看到了江城,迅速的從牀上坐起:“爸爸,爸爸”

陳沫笑着開始給她換尿不溼。“我要爸爸換嘛,不要媽媽換!”小女孩撒起了性子。

無奈江城從廚房迅速的洗了手:“我來吧,粥好了,你盛起來就好了。”陳沫照做。

江城熟練的換好了小女孩的尿不溼,給她穿上了裙子。

整個早餐的過程都是江城喂的,陳沫坐在一旁不知所措。

“戶口錢過來吧,雪兒快三週了,該上正規的幼兒園了,沒有戶口不行。”

江辰邊喂小女孩邊說。陳沫聽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江城爲什麼突然說這些,然後又想到,自己作爲孩子的媽媽竟然沒想到孩子上幼兒園要用本地戶口,更要緊的是孩子連戶口都沒有。

“你去遷戶口吧,我幫你辦,如果不行我們可以領證,你和孩子可以跟我在個戶口本上。孩子不能不上學。”江城繼續說道。

陳沫沉默者,微微的底下了頭,她知道江城的言外之意,如果要簽在他的戶口本上沒有結婚證明顯是不行的,她嘴吧動了動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你想想吧,還有半年多的時間,不提前遷戶口,上學就來不及了。”江城說完也給孩子喂完了粥,拿起一邊的紙巾給孩子擦了擦嘴吧。

“爸爸,我不想去幼兒園,我能不能不去了?”小女孩聽見江城說上幼兒園的事她不想去。孩子現在兩週半,一直在附近的託班,一天下來見不到爸爸媽媽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難熬了。

江城微笑着點了點頭:“好,今天不去了”小女孩在他臉上高興的親了一下。

晚上,陳沫把孩子哄睡後就去敲了婉茹的門。這些年婉茹對她的事情一清二楚。陳沫想要問問婉茹的意見。

果不其然,婉茹舉雙手贊成江城的提議。這幾年她把江城對陳沫母女的細心照顧就看在眼裏。

得知陳沫猶豫的時候很是替她着急。

“你是不是傻,看得出來他很愛你,也對雪兒視如己出,不說別的就是他的條件也都是萬里挑一的。”

陳沫就看着婉茹沉默着不說話。

“說實話,你是不是心裏還惦記着範什麼辰的?”

“範良辰”

“管他什麼辰的,你惦記他幹嘛,說不定人家這些年跟老婆孩子熱炕頭呢,早就把你忘的一乾二淨了。”

陳沫聽到這裏深深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婉茹說的話很現實。三年了,他早就把自己忘記了吧。

陳沫想了想又把江城的事說給婉茹聽。

“他對我們好也都是對他前妻和那個未出生孩子的補償”

“這重要嗎”婉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不重要嗎”

“陳沫,認識你幾年了,感覺你特傻知道嗎?就算他對你有補償的成分,那你怎麼確定沒有愛呢?別用眼睛看,要用心感受知道不!”婉茹撕掉面膜,用手指了指陳沫胸口的位置。

沉默不置可否,一臉茫然若失。

婉茹翻着白眼,再不想跟她繼續聊下去了。

讓陳沫下了回老家的決定,處了孩子戶口還有母親。就在她考慮要不要接受江城的時候,時候母親來了上海。

陳沫帶着女兒到火車站接到媽媽的時候,只覺得媽媽滿臉憔悴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比上次見面明顯消瘦了很多。陳沫問她,她只是說沒事,家裏都好,就是想她和孩子了。

陳沫把媽媽接到了她租的偏遠的房子裏,媽媽不知道她從江城的市中心的豪宅搬了出來,一進門就心疼的直抹眼淚:“沫沫,你的命怎麼也跟媽媽一樣苦啊,離婚了怎麼不告訴媽媽,你想讓媽媽心疼死嗎?”

媽媽說的命苦就是指爸爸一個外地女人跑了。她不知道爸爸是在怎麼過來的,一個人要供養兩個孩子。

媽媽一邊抹眼淚一邊抱着雪兒看個不停:“可憐了孩子啊,你們爲什麼啊,是江城在外面有女人了嗎?”

媽媽想到自己的遭遇也就懷疑女婿的外遇。“不是的媽,江城他很好,我們······總之有很多原因,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陳沫坐在一邊安慰媽媽。

“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那你就多說幾句,你不說清楚我怎麼放心。”媽媽擦乾眼淚準備詳細聽女兒接下來的話。

陳沫覺得事到如今就沒有必要再瞞着媽媽了,於是從懷孕辭職說到孩子不是江城的。

這個事情說出來媽媽簡直驚呆了,她看着小女孩一門心思的玩玩具的可愛模樣:“你說什麼?她不是江城的女兒?那她是誰的,你收養的?”媽媽急的口不擇言。

“不是,孩子是我自己生的,她的爸爸是我前男友。”陳沫說着小心翼翼的看媽媽的臉。

“什麼?所以江城纔不要你的?”

“不是,事實上他幫我很多,現在我不想再麻煩他了”

“那你們爲什麼要結婚?”媽媽迫不及待的問道。陳沫沉了一口氣:“其實我們也沒領證,那時候我覺得他對我好也對孩子好,所以他求婚我就答應了,但是這麼久我們一直都沒同牀,根本不是夫妻。”

“江城是個好人,我以爲······”媽媽欲言又止。

“沒有,媽,他是好人,其實他對孩子好是因爲以前他的老婆懷孕的時候出了車禍,大人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了,那個孩子是個女孩。”

“所以他對雪兒那麼好是因爲那個孩子?”陳沫點了點頭,媽媽若有所思的沒再說話,末了自言自語道:真是個好人,可惜了。

陳沫不知道是可惜了那個孩子還是可惜了他們的分開。

總之媽媽的精神不太正常,要是擱以前估計會罵她婚前懷孕不知廉恥或者丟人的話,這次沒有隻是一直心疼自己,這讓陳沫如釋重負,說出隱瞞了多年的事情原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兩個人聊到了很晚,孩子已經在媽媽的懷裏睡着了,陳沫把媽媽的被窩鋪好,轉身看都媽媽在偷偷的往嘴裏塞了什麼,然後喝了兩口水,以她的經驗知道這明顯是吃藥的動作。

“媽你喫什麼呢?”沒想到陳媽媽被女兒的聲音嚇了一跳:“沒,沒喝什麼。”江媽媽慌亂的把一個片狀的東西藏到了上衣口袋裏。

陳沫清楚媽媽一定在對她隱瞞着什麼,所以半夜陳媽媽熟睡之際,陳沫翻開媽媽藏在牀頭的外套。

一板《氟尿嘧啶》赫然映入眼簾,陳沫不知道這個藥的藥效於是輕手輕腳的走進衛生間打開燈,細細的看藥上的說明,其他的忽略了,直到看到上面寫着治療結腸癌的字樣,陳沫手抖了一下,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媽媽有結腸癌,這個結論在陳沫腦海裏發芽定型制止確定了這個事情後她再也繃不住了,原來媽媽得了病,不想讓她擔心的病。

怪不得媽媽看上去精神就不好,陳沫捂着嘴怕自己哭出聲來,陳沫模糊的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眼淚流到手上、睡衣上,她不敢把手放開,不知道了崩潰了多久眼淚才停止奔湧。

陳沫擦乾了眼淚悄悄地把藥放回去,合衣躺會到了牀上,她不能離開太久,怕媽媽發現了。

陳沫看了看時間,凌晨零點,窗外微弱的街燈也亮不出夜的黑,窗外漆黑一片,窗內比夜更黑的是陳沫的內心,她彷彿一下子看不到未來的方向。

小時候媽媽帶她的時間寥寥無幾,但是她知道媽媽必須出去打工,不然她和弟弟根本上不了學,她的一輩子沒想過什麼福。自從媽媽在縣城按揭了房子後,也不敢回奶奶的村子,人言可畏,媽媽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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