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職場的新人是不是都該被欺負

誰初入職場不是新人?何必要如此對待一個初入社會的孩子,是爲了給他們上一趟深度的人生哲理課?還是爲了滿足那所謂有權有勢的虛榮心?還是因爲新人弱小好欺負?

表弟今年15歲,中職正實習,因專業對口被分到地鐵2號線xlm站。上班一個月裏幾乎有半個月的時間被安排了晚班,值班,駐站,加班費10塊錢每小時。

起初表弟對於工作安排都是服從,後面實在受不了了,雙腳都站起了血泡,經常熬夜,原本的一個小胖墩日見瘦了。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都會反抗,因不服從長期上夜班和加班,領導給了兩個結果一換站,二離職走人,馬上走着一個月白上了,工資一分沒有,想要領到工資必須再上七個工作日,必須服從安排。表弟決定再堅持一週離職。

表弟的事情讓我想起了自己剛畢業的第一份工作,我學的專業是食品營養與檢測,剛出校門的我們都憧憬過美好的未來,希望用自己所學去改變社會,改變食品安全問題,所以找工作都很執着,執着着非要做與專業相關的工作。

經過了幾輪的面試,我進入了中糧集團武漢分公司做質檢員,質檢員都有需要下車間瞭解生產流程,所以要在車間做3個月的普工。中糧集團,世界五百強企業,多麼高大上!頂着這種光環,我心甘情願地接受兩班倒,每天工作時長12個小時。因爲做肉食品的,車間溫度常年6-8度,凍庫溫度在零下18攝氏度到零下28攝氏度,長期的夜班把我熬得憔悴不堪,內分泌失調,上班第一個月例假來了三次,因所處的環境溫度較低,肘關節處總是隱隱作痛,但是因爲心中那份執着的愛與追求,我依然堅持。

讓我選擇離開的是因爲熊姓的生產經理,熊經理,男,江浙一帶人士,戴着一副眼鏡,看着挺斯文的。經常與漂亮的女孩子聊得火熱,我是一個很木納的人,只知道默默做事,不會想到跟領導處理好關係,在很多方面都會對自己有利一些,然而我一直都很愚鈍,一直都現在我都不會靈活變動,只知道傻傻地幹活。

有一次因生產計劃有變動,需要去凍庫拿原料,熊經理安排了我去,領導安排必須得去啊,去了以後我的鼻炎犯了連續咳嗽了半個月不見好,在這半個月裏又安排我去了兩次凍庫,後來我意識到我鼻炎與咳嗽一直不好,可能跟去凍庫有關係,因爲鼻炎不好,就引起咽炎,然後持續咳嗽就好不了。

記得那是一個白班,熊經理又安排我去凍庫,我笑着對他說,我有鼻炎不能去凍庫,一去了就開始咳嗽,能不能安排別人去一下,已經安排我去過好幾次了。接下來他對我說的話讓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忘記,他說我讓你去你就去,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然後惡狠狠地瞪着我,雖然他戴着眼鏡一點也擋不住他眼神對我的殺傷力。那一刻,我徹底激怒了,我說我不去,今天我說什麼也不去!他說你是不是不想幹了?我真的特別氣憤我說我幹不幹你說了不算,即使我不幹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他又說,你現在走了這個月的工作一分也沒有。我說無所謂!我說完脫了工服就往外走,我們班長羅姐攔着我,勸我不要衝動,不要跟錢過不去,凡事忍一忍就過了。我已經下了決心要離開了,誰說我也聽進去。

臨走時我寫了一封投訴信,把事情的起因和結果都要寫清楚了,包括我對這麼大一個公司制度的問題的疑問,改寫的不該寫的都寫清楚了。最後有個H總找過我,向我瞭解了情況,也挽留我,說可以跟我調整工作,我拒絕了。

就這樣我離開了中糧,或許因爲投訴起到了作用,又或許是H總的原因我的工資全額髮了。至今我也沒有想明白,那個熊姓經理爲什麼要針對我?

想想那個時候的我們,單純如白紙,活得肆意瀟灑。漸漸的我們都不再那樣單純,也不再那樣瀟灑,有太多的不得已,有太多的隱忍,只是在社會上生活得越久,越覺得我們能改變的東西太少了,唯一能改變的是自己,只有讓自己變強,你纔有發言權。

請善待每一個初入職場的人吧!活着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要爲難那個曾經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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