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六)之回老家過禮拜天

禮拜五晚上八點多鐘,我們一家三口匆匆忙忙趕往家中。是不是有點有福不享找賤的感覺呢!樓上早已開了暖氣,整個屋子都是暖烘烘,在家穿秋衣秋褲出門穿羽絨服。我們就像是活在溫室裏的花朵,有時會感到憋悶,有時會感到幸福無比。而如今非得回到冰涼涼的老家來過禮拜天,除了賤我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其實踏進門的那一刻我就後悔了。

昨天還是豔陽高照今天就陰雨連連!一場秋雨一場寒,氣溫低可怕。

早晨六點不到,窗外滴滴答答下雨了!其實我不是被雨吵醒而且被後院早起上班的外姓爺爺乒乒乓乓用勁開門的聲音吵醒。他嘟嘟囔囔的還和誰在言語,聲音時輕時重,又是一陣猛烈的擺弄門閂聲,幾分鐘後那外姓爺爺發動車子急匆匆走了。這時雨又猛然一陣變大,從淅淅瀝瀝的小腔小調變成嘩嘩啦啦流淌的聲音。臥室內很冷很冷,一牀厚厚的十斤多重的棉被蓋在身上都感覺不到溫暖。兒子整個身子縮在裏面,只露出一點點頭,這一晚他睡得很好!沒有在用腳迷迷糊糊的蹬被子,沒有在自言自語說熱。

我醒了卻怎麼也睡不着了!聽着先生酣睡時的打呼聲,聽着時大時小的雨滴聲,看着煞白的屋頂裂了一條條細細的縫,而且還有以往下雨,雨滲透厚厚的房頂留下的雨跡。

這房子蓋了十多年了,也許是地基打的不夠墩實吧!又經過歲月的打磨,公公婆婆休息的臥室裏時常會發出一陣一陣下墜的聲響,而且有時聲音會非常大,好像要坍塌了一般。冬天寒冷的時候,我摟着孩子在那屋睡過幾次,那個臥室是暖氣房直通的第一個房間,因爲近所以比較暖和。而幾乎每次半夜都被這種可怕的聲響驚醒,從此以後在冷我都不敢在去那屋睡。

家人注目着我疑惑重重的模樣,而公公卻笑着對我說“沒事,坍塌不了”。我沒事就自個琢磨尋思?公公幹了二十多年的建築,話說也是個能力超羣的建築管理人員,最後自家房子卻沒監督到位。

哎!真是常年打雁,終被雁啄眼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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