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寒衣节(四)

文/潇清妩毓

我赶紧打电话给妹妹,她和娘在一起,娘也没法说啊,又没有标识。幸好又有几个人过来上坟,两家的坟正巧挨着。爹终于确定姥姥姥爷的坟,他去压坟头纸。

我也隐约记得坟上有棵树,被姨掰断了几支,应该就是这个无疑。我拿出一碗水饺,摆上三双筷子,点着纸钱。让姥姥姥爷出来吃水饺,收钱粮,天冷了,自己花钱添衣服吧。

纸钱的火引着了周围的野草,我赶紧用棍子扑打灭,然而仍旧有灰掉到水饺里,希望姥姥姥爷不要怪罪。升完钱粮,爹和我都跪下磕头,然后用碗里的水浇灭纸钱,扔下一个水饺。

阿学哥已经过去,压了坟头纸。我们是一个曾祖父,剩下的两碗水饺摆在中间,三双筷子,一桶饼干,我用打火机把纸钱点着。亮哥的坟不在这里,阿学哥单独留出一份来。

我一边用棍子拨弄纸钱,一边喊着曾祖父,曾祖母,大爷爷,大奶奶(阿学哥的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伯父,伯母(阿学哥的父母)出来吃水饺,收钱粮,要过冬了,记得添置棉衣服。

升完钱粮,依旧磕头。亮哥是阿学哥的亲弟弟,已经去世十几年。我说他真没福气,如果健在,如今孙子孙女都有,多幸福,也许是去那边享福去了吧?

阿学哥自己去给亮哥送钱,我和爹就不过去了。往回走的路上,发现一座新坟,周围放着几把纸伞一样的东西。我问这是阿杰他娘的坟吗?爹说不是,他家的坟不在这边。

那些东西是不是过五七弄的?也许是阿军的父亲?爹说可能是吧?过年之后咱们村里没了6个人,都说走双不走单,我很惊奇,竟然还有这个说法?

回到车上,爹指挥我怎么倒车。我笑,不用你指挥,我早就想好怎么倒了,哈哈。我调好车头,阿学哥过来,我们回家。到阿学哥家路口,他下车。

到我们家路口,我让爹下车自己走回去,问问我娘去挖荠菜不?我直接上坡挖荠菜去。看到妹妹在外面玩,这边离我家似乎有点远,我把车开到了南边路口。

我问妹妹去挖荠菜不?她说不去,要赶紧回婆家,让我过去问点事。我以为很快回来,车都没熄火就过去了。原来妹夫的钱还没下来,她想套用我花呗里面的钱,这真是穷疯了。

我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为此我写了一篇关于透支的文章,有朋友说我借给妹妹钱,不是帮她,是在害她。可是拒绝她,我实在做不到。

这是我在世上血肉相连,唯一的妹妹,即使她不能还我的钱,我也只能认栽。又透支了一万元,我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别光霍霍我,把我的钱都套了去,爹娘有事怎么办?

让她赶紧去上班,年纪轻轻的别光知道耍,又不是不缺钱。她答应的很好,说妹夫的钱周五就下来了,下来钱先还我的,我只能选择再相信她一次。

妹妹婆家的人都在等她回去,不管她走不走,我和娘去挖荠菜去。记得去年十四亩地很多荠菜,过去看看。到了地头,进去才发现今年太旱了,根本没有荠菜,只有零星的很小的几棵。

车停在阿国门前的时候,他娘说芫荽地里可能有,没看到芫荽地,只看到北边有一块种菠菜的地。进去看了一下,也没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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