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部 (121)
第二百零三章
師文靜察看小學校
林新成跪求建校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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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個姐妹與餘小紅交流親情，餘小紅很不好意思的對李桂榮說:“妹妹，很是對不起，我來時沒有帶錢，即不能給孩子壓歲錢，又不能給老人買禮品。"
李桂榮說:“紅姐，你不要過意不去，我們在意的是親情，而不看重金錢禮品。"
又說了一會兒話，師文靜和李桂榮要去做晚飯。餘小紅說:“我不能在這裏喫飯，團長是讓我與我兄弟對晚上演出的戲。團長不見我了，不知道怎麼想呢，我得趕緊回去。"
師文靜接道:“既然這樣，就不讓小紅妹妹在這裏吃了，我兄弟也去吧，能對幾場對幾場。"
於是，林新成又和餘小紅離開家回到了龍王廟。
由於林新成與餘小紅沒有把戲對完，這晚演出的巜沙家浜》，林新成扮演郭建光只演了三場，剩下的由劇團的演員接着演。實事求是的講，劇團的專業演員要比林新成演的好，但卻沒有象林新成演時贏得那麼多的掌聲。這裏有兩個原因，一是杏林崗大隊的人原來幾次看過林新成在宣傳隊時演過的了，有個先入爲主的因素，二是他們對林新成的尊敬與愛戴，好象林新成演的就是標準。
演出結束後，來看戲的師文靜、李桂榮和孫莉三個人領着兩個孩子到後臺找林新成，把偉志交給了他，說偉志吵着要跟他睡，只把林芸領走了。
劇團的李團長找到林新成，讓他以後每個劇都要儘量演完。林新成說，說實話，我演的真不如你們的專業演員演的好，還是讓你們的專業演員演吧。李團長說：“就是專業演員，演出也有差距，有差距是正常的。你雖然演的與我們的演員有差距，我看差距也不大，完全可以參加我們劇團的演出。再說，關健是，你的演出，羣衆喜歡，你的演出，起到了我們專業演員演出所達不到的效果。林主任，既然幫我們了，就幫到底吧。"
林新成說：“好吧，爲了讓我們的羣衆高興，我也就只有這樣了。"
第二天早上，林新成領着偉志早早的回了家，師文靜和李桂榮也提前做好了早飯。她們說，早喫早飯後要去王李莊看望看望李桂梅的父母及嫂子江桂芝，然後再去周胡集書店給學生買日記本（那個年代，供銷社春節也有人值班）。
林新成吃了早飯後，又回到龍王廟參加劇團的演出。今天上午演的是巜紅燈記》，他演的是李玉和，餘小紅伴演的是鐵梅。他與餘小紅沒有來得及對戲，只在男演員住那屋，由劇團樂隊的伴奏着，把李玉和的唱段唱了一遍。由於當時宣傳隊排演時，是按省豫劇團移植的唱腔排演的，所以劇團的兩個領導及同志們認爲，林新成唱的雖然個別地方不如劇團的演員唱的，但也有個別的地方比劇團的演員唱的還強一些，對他的動作和道白也完全不用擔心，因此完全可以勝任把全劇演下來。
事實上，林新成上午的演出真的又很成功，臺下的掌聲不斷，這讓李胡二團長及演職員們是相當的驚奇和佩服。
縣豫劇團原來每到一個大隊最多演三天，因爲爲了配合杏林崗大隊的慶祝大會，他們才延長至五天。說是五天，是連上來的二十九那天的。他們演到初四就夠五天了，初五上午就要回去，到縣城補幾天假再下去，至於再下哪個大隊，由宣傳部和文化局商定。
初二晚上演出的是《智取威虎山》、初三演出的是《杜鵑山》、晚上演出的是巜龍江頌》。應廣大羣衆的要求，初四演出古裝戲，上午是巜香囊記》，晚上是巜李天保弔孝》。在巜智取威虎山》中，林新成扮演了少劍波，餘小紅扮演個配角白茹。在巜杜鵑山》中，林新成扮演了田大江，餘小紅扮演的是柯湘。在巜龍江領》中，林新成扮演了李志田，餘小紅扮演的是江水英。巜香囊記》和巜李天保弔孝》兩出古裝戲，林新成沒有演過，李元春團長讓餘小紅抓緊時間輔導林新成各排演最後兩場，也得讓林新成上。那才真是臨上轎裹腳呢，餘小紅是用心的教，林新成是用心的學。林新成在巜香囊記》最後兩場中，扮演的是周進寶，餘小紅在整個劇中扮演的是周鳳蓮。林新成在巜李天保弔孝》的最後兩場，扮演的是李天保，餘小紅在整個劇中扮演的是大妮。
初四晚上的戲結束以後，李元春團長對林新成說：“林主任，你這個大隊主任別幹了，上我們劇團當演員吧，讓你當個副團長。小紅不是與你愛人她們結成姐妹了嗎，你也喊她姐，她也喊你弟，我讓你們兩個每齣戲中，都當主角。”
林新成笑着說：“李團長，我是哪也不想去了，安心當這個大隊主任。我上有年邁的父母，下有三個年幼的孩子，妻子又懷孕了，我當大隊主任還能照顧家庭。"
李元春說：“象你當大隊主任這個當法，還能會照顧上家庭？"
一旁的李文忠接道：“縣委孫書記讓他去當祕書或者到宣傳部任個職他還不去呢，說是要在大隊帶領羣衆脫貧致富呢。"
李元春無不惋惜的說：“真是有點屈才了。"
林新成忙說：“不屈不屈，不管在哪裏，不都一樣爲革命作貢獻爲人民謀利益嗎。“
通過這幾天與餘小紅的接觸中，林新成發現，餘小紅並不是個活躍的人。除了對他輔導戲和上臺演戲以外，她平時很少說話，或只聽別人說，或坐在一旁沉默不語。林新成分析，這也許是她丈夫背叛了她與她離了婚傷了她的心所致。她與他也只說姐弟親情和佩服那些姐妹之間親情的話外，也不說輕浮或挑逗性的話。看來，餘小紅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種“唱戲的女人都輕浮"的人。林新成對她的印象很好。他也把自己的觀察和分析告訴了妻子，以及姐姐師文靜和小妹孫莉。她們也說，看着餘小紅也是一個不錯的女性。
孫莉初二那天上午同幾個人一塊到周胡集供銷社買回日記本後，就掂着李桂榮給她準備的禮品，隨孟凡忠去了他家。孟凡忠的父母見了孫莉是相當的滿意相當的高興，設了豐盛的宴席招待她，還請看了戲回去的江水花鞏建榮呂鳳英呂鳳琴以及侄女孟凡霞作陪，並給了孫莉二百塊錢的壓歲錢。孫莉當然推脫不要，孟凡芸勸她道：“咱這裏的風俗興，未過門的兒媳婦，只要年下到婆家來，都給壓歲錢。結了婚也給，直到生了孩子後。"這樣，孫莉才接住。下午，孟凡芸留住她沒有讓她回林新成家，晚飯後，又叫上呂鳳偉，四個人一塊去看戲。戲結束後，孟凡忠跟着孫莉回林新成家，孟凡芸跟着呂鳳偉去了呂鳳偉家（呂鳳偉把自己的住室收拾得溫馨了），都去交流自己的親情。以後還繼續這樣，孟慶新夫婦也不再管他們怎樣相處了，作爲老人，不能裝糊塗。
這幾天夜裏，林新成攤不攤值班，都在大隊他的辦公室睡，家裏有岳母，有姐姐師文靜，有孫莉和孟凡忠，他回家也沒有地方睡。而偉志，每天晚上看過戲後也都來找他和他睡一起，早上，林新成也不再把他送回家，兩個人都同劇團的人一塊喫飯。他已經熟悉了環境，來去隨他不用操他的心了。
初五這天早飯後，縣劇團的人要回去了。在人們收拾東西的時候，餘小紅對李團長說：“我想到新成兄弟家，與他的姐姐和妻子話話別。"
李元春知道了林新成的姐姐就是教育局的師副局長，林新成又與文化局副局長李文忠是幹兄弟，而林新成這個大隊主任，還是縣委孫書記朱書記看重的人，這幾天對他們劇團的各種照顧和幫助又是那麼大，不看僧面看佛面，李元春當然很爽快的答應道：“你去吧，你不回來我們不走。"
餘小紅還沒有離開，只見師文靜、李桂榮、孫莉三個人來到了大隊部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