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夢

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裏,山高雲闊,在連綿的羣山裏,是黑夜和白天交替着的恐怖瑰麗景象。我在茫然無措裏恍惚間覺得是故地重遊,天色已晚,我在山道上踽踽獨行,突然有人叫我。握在手心裏的溫暖,是我懷二孩四個多月的小夥伴,那些因爲漸漸長大而漸行漸遠的朋友,一直是心上的溫暖,從來不曾丟失過。

夢醒的時候,有涼風透過窗簾吹進來,大約是因爲忘記了關窗,同時放進來了一段悠長的歲月。

昨天去書店沒有買到自己想看的期刊,我知道,那個期刊一個月只進貨兩本。以前喜歡在學校老校區門口小道上的舊書攤翻撿那些老舊的期刊。時光一路走來,我喜歡的期刊一成不變,我喜歡的人,卻早已散落在天涯。大約是,反射弧比較長的姑娘都是像我這般,驀然回首,光陰不復。

近來許多情緒堆積在心上,無可言說,亦是不能言說。冬天越來越冷了,早晨的霜花冰寒刺骨。日出是你,葉落是你,日暮是你,月缺也是你。只有我,是在暖風裏漸漸融化的霜花,重複着一日又一日的冰封和解凍。或許,等到冬天過去,春天再來的時候,也可以成爲在春風裏搖曳的野草,自由自在沒心沒肺,在野火燒不盡後,又生出無限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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