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看一本書,過一遍自己

昨天看完莫言《晚熟的人》最後一篇故事,抑制不住寫了一篇類似讀後感的文章,可能還不是讀後感,我寫的文章有時連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類型的文章,因此,統統稱其爲雜文。我看過很多書,但很少寫類似讀後感的文章,寫的都只是自己的一些思考和想法。除非就像《火把與口哨》這麼動容的故事,我無法釋放內心的充盈的感受,需要用文字來釋放。

今早選擇讀《皮囊》這本書,是因爲我第一眼就看中了它,其實書架上都是沒看過的書,我把看過的書都放在另一個書架上了。以前一次性買了很多本,但是自從上班以後,看書的時間就很少,都擱在書架上餵養灰塵了,真是羨慕那些灰塵,天天與書爲伴,還天天有新的灰塵光顧,不過它們只是停留在表面,彷彿是爲了守護而來。

爲什麼我偏偏選擇了《皮囊》這本書,就因爲這個書名,從我第一眼看到書名時,我就被它深深吸引。當我翻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書名沒有讓我失望。我曾經說過,只要是能引發讀者思考的書就是好書,當然只是對於個體來說的。這本書的第一篇就是《皮囊》,大概是表明了此書的大概脈絡,這是一本闡述靈魂與軀殼的書,只是從每一個故事的細節裏體現出來。就像書本身一樣,如果書本的紙張是軀殼的話,那文字就是書的靈魂。

當我看完第一篇《皮囊》之後,我沒有再往後看下去,因爲我已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無法自拔。這句話也許在別人眼裏有點誇張,但對我來說是實實在在的感受,我確實陷入了無限的思考當中,整個自我被思緒填滿,後果就是我需要用文字表達出來,不然就要憋死。

這就是一本能引發我思考的書的意義。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書和人一樣,一本有趣的書就像是一個有趣的人,讀有趣的書就像和有趣的人交流。但是書和人又有不一樣的地方,書是開放的,人有時又是含蓄的,從這一方面來講,與人交流不如與書交流。

曾經我把人的軀殼當作是一副“面具”,現在想想,“面具”這個詞語的色彩太過濃烈,難免會刺激到沒有靈魂的人的眼睛。而“皮囊”這個詞語就平和了很多,它只是表達了一個客觀存在,而沒有表現出什麼感情色彩,從而更加讓人接受,不管理解不理解都能接受。這是一種境界的表達,一種看淡世間一切之後淡然的表達。從這個詞裏面看不出太多的情緒,就像文中阿太的性格好一樣安然。這難道不是一種超然的境界嗎?

人活在世間之苦,就是皮囊可以離開靈魂,但是靈魂不能離開皮囊,就像海邊上的寄居蟹,沒有那個殼,它將如何存在?但是我們又經常發現,很多沒有蟹的空殼,一動不動,被海水隨意沖刷,直到被沙粒磨成沙粒。沒有靈魂的皮囊是死的。

這是學生送我的書,我記得她們送我時,對我說:“老師我們知道你喜歡看這種類型的書,所以在書店看到了就買送給你了。”說心裏話,我心裏感動的要命,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來,我含蓄了。人總是這麼含蓄,這大概就是與人交流的不盡興的原因吧。此時此刻,我更希望她們也能看看這本書,因爲文字再怎麼含蓄也是開放的,任憑我們思緒萬千,縱情想象,無邊無際,讓靈魂瀰漫在這無邊無際的宇宙之中,飄飄欲仙。

最後,我想用《皮囊》第三篇序言李敬澤說的話作爲結尾。

“寫作就是過一遍。

過一遍自己。

過一遍他人。

過一遍這人世間。

把欄杆拍遍。

把心再傷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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