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記憶,第二部,《六十六》


我立刻向他答道,“我叫常玉山,我是一組的,你是三組的"。他似乎想起了我。

“噢,噢,常玉山,玉山"。地,叫着我的名字與簡稱。

我的心由着我的感情的血液在與他相遇之時,一下膨脹了起來,我由不住自己去想那麼多地對他說:

"你別去擠熱鬧了,打屁股了,每次擠得都是你,每次打屁股的都是你,他們在打同樁欺負你,你沒有覺着,你身上有多少肉,讓他們去喫呢。

每一次你掉進窟窿裏,你別提我心裏有多難受,邊家科是個大混蛋,我從來沒有惹過他,他把我推到冰窖裏,單愛挑是個馬屁精,他們都靠抄李能人的作業過日子,有一次禮爲己抄李能人的作業,考了第一名,老師感到奇怪的,在班上念卷子,李能人下了課就召集全班同學用漿糊把紙條貼到他滿臉都是,紙條上還寫着,你抄作業還抄出個100分,把他整的死去活來,後來李能人在考試時, 先寫上錯誤的答案,待大家都抄完了,在交卷子時趕快把答案改過來,把班上同學都弄得可尷尬。

他們對你不會留一點情面,你到這兒來,只能低頭認罪,不可高過他們,尤其是李能人那人,雖說學習好,心眼可小了。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別人去超過他,你來這裏時就犯了大忌,犯了大錯誤了,你對他們講,你是天雞市足球隊的,還去參加過象棋大賽,這些事讓李能人能服氣嗎?他什麼都想得第一,他非在你的漏洞上,把你搞得臭不可聞!他不會同情你,真的,哪一天你被擠死或被打死了!你也許不知道這人生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我說到這兒,我把話題轉入到了正題。

'是這,咱們交個朋友吧!咱們在一起玩,咱們玩和平的,不玩那些過激的遊戲“。

我的話說完了,文化革聽了我的話,他似乎從一種夢魘中走了出來。他從未也許永遠也不會有,這樣的人生得最真實的感悟。感悟着這樣的心情。這樣的他也許無法尋到的一絲光線。他臉上、眼中,立刻露出,也許是由着我的言語,我的言語中攜帶的感情而露出的激動,他似乎是想哭,但又立刻那麼堅強的說:

"好好好,行行行"。

"那咱以後就是兄弟了,朋友啦!啊,是兄弟了,誰以後要是誰欺負了你,那就是欺負了我,我不把他打死,也得把他打趴下"。

從這一天開始,文化革在班上。就算是有了我這麼一個完全失去面對能力的,心漚的很強的,又沒有學會生活中的、基本生活方式的朋友了。

我在平日沒有過多的話。我在心中,我很討厭自己這樣的沉默。我想學着說話。但我長期積壓的自尊,早已不允許我去吐出半個字。因爲這裏稍微正常一點的人,都會用稍微正常一點的語言來壓着我。我只會在任何環境中逼不得已而說出的前面那幾句話。

就像我與別人死拼,我只能擁有前面那幾秒鐘的泄氣。而後就全部由着我心中的不服,亂氣,與不知所措而任由別人宰割了。

縱然我的心火是那麼慾望的,由着我強烈的嫉妒心,自尊心去成爲什麼也不知道的能人,但我的嘴依然由着我空空的腦子而閉的嚴嚴實實。

在下課時,文化革哪裏也不去了。

他就站在我的桌旁。

他的行爲舉止在班裏顯出了異樣。

也使得我這個不敢面對社會與環境的人,已開始喜歡暗的人,有了心事。

就象我在失去面對時,我的心只那麼要求我去尋求種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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