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初五,難得的一個好天氣,沒有霧霾,天空藍藍的。
陽光也很好,透過疏枝,投下許多暖意和好看的光影。
你一直喜歡這光影,疏疏離離,不枝不蔓,卻又含着暖,像極了你與這世界相處的樣子。
沒有停,一上午你忙完了所有的工作,下午就偷偷溜班,陪某走路,曬太陽,逛公園。
冬天的一個好處是,走到哪兒都是極簡的,一路上,除了女貞掛滿葉子和果實之外,大多都是清一色的灰白線條,這感覺,讓人鬆動。
在湖邊坐了很久,儘管那只是公園裏的一個人工湖。
風吹水皺,波光粼粼,而你,很安靜,看那些倒影,時而模糊,時而清晰,像回顧自己的一生。
也和他交談,盡興處,你推我搡,捧腹大笑,卻無端招來許多異樣的目光。
原來,不帶孩子一起,融洽的正當關係,也總會被人誤解爲不正當。
這扭曲的認知,這扯淡的中年。
夕陽下的冬天更像是一副水墨,寥寥數筆,卻意境深遠,愛極,幾次三番,不忍離去。
拉窗簾時,擡頭望見了一彎新月,靜靜掛在天際。
不由想起李煜的詞“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也想起白天讀到的一首詩:“夜色如水/從礁石狀的樓羣/和水草般搖擺着的樹木間走過/我一直忍着,忍着/不敢開口/生怕天上那彎新月/把我釣起來。”
新月如勾,這樣的夜晚,適合垂釣,詩意,或者,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