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位詩人不愛雨。
雨在這首詩中,以代替行人的角色打開了漫步者的視野。當“單調而悠長”之聲取消了往日喧囂,雨潤萬物——她掛滿枝頭和圍欄,爲詩人的雙手和脖頸滴上了“新涼”的觸感。
當詩文行至“讓我打着斷續而揚抑起,直升到空虛裏去的音節”,雨從氣候的表層意象中跳脫出來,詩人也擺脫自我意識中的“幸運熱望”和“生命掛懷”。
的確,生命中處處充斥着煩瑣的話語與高尚的真理,唯有雨水和心靈始終保持一致的默契——她將萬物濃烈的顏色調和成爲寂靜的平衡,令奢求剝離,真性浮出水面。
由形而上的姿態退回本我的“季候”是種境界,詩人需要這樣一場雨作爲流浪的宣告。
而你我,或許更需一場雨,讓思緒從盲目的現實中退回寂靜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