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til we are old 【6】

絕對原創,無抄襲,勿抄襲。

正主時間線:

良:14-35

堂:19-40

年長溫柔體貼,年下老成可愛。

together forever until we are old.
長相守,共白頭。

你是我年少時的歡喜,我年少時的歡喜,皆是你。


如果你是盛開花火,我願意做點燃你的火焰;如果你是閃爍星辰,我願意做你的夜空。


“姑姑,怎麼打電話來了?”

“小航…你…你的父母,雙雙去世了…”

“爲什麼?”少年握着聽筒的手突然顫抖了,他知道,爸雖然在他走後有了心臟病,可是媽和他說,爸至少還可以活個十來年啊。

爲什麼都走了…一個也沒有留下…

“你父親…心臟病突發,走了…你母親也陪着走了…”姑姑的聲音也帶着哭腔,想必是剛哭過吧。

“他們讓我告訴你,要堅強,繼續走下去,他們會在天上看着你的一輩子,他們希望你的餘生,過得好…”

少年突然淚目了,他手中的電話被他無力的雙手給摔在了地上,電話停止了。

“什麼也沒有留下…一個家,也沒有給我留下嗎…”少年抱着腦袋蹲在牆角,眼淚浸溼了衣衫。

“沒有家可以回去了嗎…”少年的哭聲肆無忌憚的傳遍了廳堂。

男人突然推門而入,應該也是被哭聲給嚇到了。直到他看見少年哭的那一刻,所有冰山般的外表,好像都卸下了,剩下的…只是一個脆弱的少年。

“航航怎麼哭了?別哭啊。”男人將他的淚擦去,問。

“沒有家可以回去了,我沒有家了…孟哥,可以抱抱我嗎?可能以後再也感受不到溫暖了啊…”少年撲到男人的懷中,他知道,男人不會推開他的。

畢竟,他脆弱的樣子,看得令人感覺自己的心似乎被切上了幾刀。

他將腦袋埋在人的肩上,眼淚同樣浸溼了男人肩部的衣衫。

男人抱緊他,坐在牆邊。“別哭啊,別哭,孟哥不是在嗎?孟哥在的地方,都可以是你的家啊,航航,堅強,別哭。”

男人的溫柔似乎在此刻只會給少年一個人。

“孟哥,我想家。”

“別說了,今年過年,在北京吧,我陪你。”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少年說他沒有家了,想必,父母也走了吧,不然,家永遠在。


都說,一件事做多了就不會再忘記,而是會熟悉,熟練,說相聲也是如此。

日曆已經翻到了2011年的春節,孟鶴堂周九良合作搭檔的第一個年頭過去了,現在是第二年。也要感嘆啊,2010年過得太快了,甚至只給孟鶴堂留下了一個周九良。

但似乎這就夠了。

過年前,德雲社會舉行封箱,每年都如此,封箱演出結束後,師兄弟們就可以回家過年去了。本來,孟鶴堂也會回去看看爸媽的,卻因爲周九良的一句沒有家可以回了而留在了北京。

兩個人的新年,也好。

夜幕降臨了,孟鶴堂給二人做了一頓簡單的年夜飯。周九良在宿舍的窗臺上坐着,眼眸眺望着遠方,眸中,滿是思念。

“航航,喫飯吧。”孟鶴堂叫人,卻不見迴應。周九良只是呆呆的坐着,依舊看着遠方。他看的應該是天上吧,是在看已經離去的父母吧…

他才十八歲,纔剛剛成年,這個成年禮也不是他想要的啊。“孟哥,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啊…爲什麼我要經歷比別人多那麼多的東西?”

周九良的聲音有些悶悶的,這個本來懂得很多很多的少年突然變得有些傻傻的。明明他應該出現,那些事也應該去經歷啊,每個人都會經歷一次,只是時間不同罷了。

“經歷的多了,以後你就會成爲那個最幸運的人啊,人間很值得,你也是,航航。”孟鶴堂安慰道,“別打擊自己。”

周九良嗯了聲,起身去喫年夜飯了。孟鶴堂的手藝很好,如同他的人一般。

“新年快樂,航航。”孟鶴堂將雙手合起來,舉到頭頂,再張開,放了一個小小的煙花。

他笑了,周九良終於明白這個人怎麼每時每刻都在笑着了,無論什麼事他都不會有除了笑容之外的第二種表情。

真樂觀啊,人間,因爲孟鶴堂,似乎也值得了呢。

“新年快樂,孟哥。”周九良也笑了,很好看,那是被烈火燃燒過的寒冰,也融化的一點冰雪都不剩。

周九良冰冷的外表下,也是一把烈火啊。


“放煙花嗎?我買了。”孟鶴堂從牀底下拿出了一紮煙花,那都是童年時的回憶。“當然放啊,走吧。”周九良答應了。

小時候家裏買不起這種東西,似乎想來…也有很久沒放過煙花了,回憶一下,也好。

煙花一朵一朵的飛上了天,再炸開,成爲了一朵朵怒放的花朵。周九良仰頭去看,真的好美。

“航航,你要記住,所有人都是煙火,所有人都是星,那些還沒有綻放的煙火與沒有閃爍的星,只是沒有找到屬於它們自己的火花和夜空,而你,也是一朵怒放的煙火啊。”

孟鶴堂也仰頭去看那朵盛開的煙火。

夜空有了煙火的存在,變得不再暗淡,不再黑暗。閃爍的星,也亮了幾分。

如果周九良是星辰漫天,孟鶴堂也甘願去做他的夜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反正,星星的夜空,一直在他身邊。

如果周九良是盛開花火,那孟鶴堂也甘願去做點燃他的那一絲火焰。哪怕只存在了一瞬間,消失後,卻一直在花火的身邊。


“睡吧,孟哥在。”孟鶴堂躺在周九良身邊,默默的看着小孩慢慢的睡着。

夜空中,閃爍着幾顆星辰。

夜空中,綻開了幾朵彩色的花火。

從晚上說完那一番話後,孟鶴堂就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周九良有別的感情了,guy似乎直接彎成了gay。

他從來不會對一個並不是熟悉的透了頂的人去說那麼多話,表面溫柔的孟鶴堂,其實並不。只是這個小孩卻讓他願意去包容,去安慰,去保護。

而周九良似乎不同,就像對周九良來說,孟鶴堂不同一樣。


新年的那一晚,對孟鶴堂和周九良來說,平凡,而又不平凡。


下文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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