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代人的那些事

祖父虽然人到中年才结的婚,但膝下却有两男两女,四个子女。

我的父亲,在兄弟姐妹中,是排行第二,老大是他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大姑。老大叫什么名字,没有人说的清楚。这可能是大姑从小被寄养在里山头的外婆家有关。因为,直到她长大嫁作人妇,也没有离开过里山头。老三是我父亲的弟弟,叫张性源,老四则是家中的老小。也是目前依然健在的九十三岁的姑妈张汶莹。

我的父亲最初的名字叫张性初,是不是,摘取了“人之初,性本善”里的两个字,父亲也不清楚。只是,后来是父亲他自己,把性字改成了星,变成了张星初。我问过父亲,这个性字,是不是关乎到张氏族谱,性是代表一个辈份,他说大概,也许吧……

我们这一代人,都没有见过我父亲的姐姐老大和弟弟老三。虽然老三有一张照片留在世上,但也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对于老大和老三的情况,只听父辈们讲过一些,非常碎片化的故事!

下面就是我听说的,老大和老三的故事!就从我父亲的姐姐说起吧。老大,好像只有一个小名毛头。究竟有没有起过名字,父辈们都说不清楚。毛头从小,一直住在余姚里山头的外婆家里。长大后嫁了个种田人。

听汶莹姑妈说,毛头曾经到过十字街,来找她的父母,那时候你姐姐阿莲(我姐张丽珍的小名)已经能走会跑了。那天毛头的突然到来,曾经把阿莲给吓哭了。原因么,就是毛头是个“斗鸡眼”,那是小时候睡箩窝里一直盯着屋顶上的亮瓦看的结果。亮瓦就是屋顶上的一片用来采光的玻璃小瓦。当时,你祖父给了她一些钱,她就回里山头了。此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其实,那时候我自己也是个孩子......

老三张性源,应该属于英年早逝,他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气宇轩昂,是个很有气质的年轻人。据我父亲说,他是因公出差在广西桂林出事故的。他服务的公司,给了一笔数额不菲的抚恤金。但是,因为路途遥远,又是兵慌马乱,性源的遗体就留在了桂林,无法魂归故里!祖父因为白发人送黑发人,心力交瘁,所以下决心要把还在上海打工的老二,我的父亲叫回余姚。父母在不远游么!

父亲还是听从了,从上海回到了余姚。那一年,是一九四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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