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许多天班,就想着休息。
想着这样暖洋洋的冬日,窝在被窝里,或是阳台上。煮一壶茶或是冲杯咖啡,就着阳光看着书,舒服的紧。何况还有喵作伴呢!
早上的阳光大约九点半才会到达阳台,我也就快十点了才想着起身。其间杜小喵作了诸多努力,嘴巴舔,爪子挖,叫的也是越加急切。那神情,简直我平时叫儿子起床一毛一样。
唯一例外的是,它见我对它的叫醒服务无动于衷,索性也在我被角扒开了个洞,溜进温暖的被窝里与我同眠了。
在这点上,喵比不上我契而不舍。
十点起床,介于早饭与中饭之间。
突然很想吃牛杂面。金华的牛杂面是比较有名的,开牛杂面馆的大多是宰杀牛肉的。极早起来,杀一头牛,分解开各种肉块。有售新鲜牛肉的,有卤成熟肉的,内脏等就拿来熬成浓浓的汤。客人来时,捞一碗面,放点牛杂、糊焦粉与香菜,再舀上一勺汤,一碗汤汁浓郁的牛肉汤面就出锅了。如果想加料,可以再称上几两牛肉,切成极薄的片,醮着香醋与蒜泥,也是极好的。
有次散步时,发现了一家特别好吃的店。长在城市的边缘,离家不远。就着正午的阳光,就走了过去。
果然,不管何时,小店里都是人人家满为患。
“老板,来一碗面。”
“好咧!”
倾刻间,芳香四溢的面便上桌了。汤浓郁,面筋道。对于饿了一早上的人来说,简直是幸福至极的享受。
一碗面肚,鼻尖冒汗,肚子圆滚滚。还贪恋着刚出锅的热乎乎的牛肉,于是又切了一斤准备带回去。
吃的太饱,想着绕个弯散散步。
结果越走越远,经过好几个村庄与荒野。脚步不由自主的去探寻未知。
寻常路过的村庄,都是一晃而过。即不知名,也不知情。只有常立路旁的那几幢建筑,有些熟悉的模样。几乎与城市融为一体,钢筋水泥。构筑成坚固的家,也是难越的牢笼。
而走进村中,会察觉到有些不同了。
房子错落有致。有高,有矮,有新,有旧…
还有村间的池塘里有人在浆洗衣物,
有年老的人倚着竹椅在门口晒着太阳,
有斑驳的老房子挂满了蛛网
有古老的泥墙长着不知名的青草
有古老的树长满了果子,在这隆冬的季节里,熟透的果落满了墙角边的那条窄窄的巷道
有偶尔遇见的村民擡起探寻的目光…
仿佛在问,这个奇怪的陌客,拎着一袋牛肉,想去哪家?!
我穿过几个村子,离家不远,却像两个世界。有似老家村落的熟悉感,又比老家更接近城市的陌生感,但与我们所居住的,又有许多的区别。介于古朴与现代之间。
冬日的荒野没有多少绿荫。长满了杂树,树叶枯尽,只留下细溜的长杆密密麻麻的铺满了荒原。这些土地,原先应是沃土,种满各样的农作物。而如今的农人都已闲置不种了,因为任何做一些事就可从莱场搬回比这更加多彩的各类蔬果。
零零星星的几点地,也是年老守家的村人熬不住孤独找点事做做罢了。
我游荡了许久,摸着来时的方向前行。
所经过的即陌生又熟悉。
就像自己的灵魂,日日夜夜在心间游荡,却常常不识得它偶尔冒出的漫无边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