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2

接上集:

寄人篱下没有寄人篱下的态度是注定不会顺遂的。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作为小三之女竟然敢对白鹭动手,齐莫南吓得在一旁不敢吱声,我爸和他的一双儿女跑过来试图将我和白鹭分开。

但我死死拽着白鹭的衣领任凭他们怎么对我拳打脚踢都不肯松手。

突然,我的脑袋遭受一重击,回过头时,我看到齐莫南手里高举的花瓶和惊恐的瞳孔。

来不及思考,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1

都说人死后的状态就像是夜里做梦,曾一度,我认为自己已经死去,可神经末梢传到大脑的疼痛就像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将我推出黑暗,迫使我睁开双眼,去面对那些我永远也不想面对的现实。

看着我动了动,齐莫南焦急而兴奋地问:“姐姐,你醒了?”

脑袋疼得要命,我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后,强烈的光线就像这残忍的现实一样刺得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齐莫南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爸、爸,姐姐醒了,大夫,大夫……”

齐莫南去值班室找我的主治医生,我爸焦急的脚步声带着关切的气息朝我逼近:“莫北,你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好点?”

没一会儿,齐莫南带着大夫到了。

大夫一番检查后,对我(首发公众号小洋讲故事,作者木风,侵权必究)爸说我没大碍,休养两天就可以回家了。

我爸和齐莫南向大夫道谢,看着他们真诚而忙碌的身影,我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爸、莫南,我记得白鹭骂我妈贱人,然后我和她打了起来,怎么打着打着我怎么就到医院了呢?”

我不知道我的脑袋受了怎样的重创,但我每张口说一句话,脑仁就像要炸裂似的疼痛。

“莫北,你太沉不住气了,你白姨心里委屈,她骂你妈两句怎么了?”我爸答非所问。

“那爸爸是觉得我和莫南的东西被毁,我妈的照片被剪都是应该的?还是爸爸觉得白鹭骂得没错,我妈就是贱人?”我忍着疼痛,一字一句地问我爸。

我爸的脸色变了又变,齐莫南不安地朝我爸脸上看了看,连忙劝我:“姐,你别这么说,爸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们好。”

我瞪了齐莫南一眼,她立刻心虚地闭上了嘴。

“你这孩子是怎么说话的?”我爸不高兴地站了起来,“我知道你一直在怨我,可是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我冷笑了一声,忍着剧痛说,“你的话或许只要我妈那种没脑子的女人会相信!”

“齐莫北!”我爸猛得一下转过身来,情绪激动地在病房里来回渡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下脚步,说,“对,对于你妈来说我是十足的混蛋,是我辜负了她。可是,莫北,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在弥补吗?”

“把我们接到你们家,让我们和我妈受尽侮辱就是你对我妈所有的回报吗?爸,我知道我妈是小三,我的出身不光彩,可是我妈她再不堪,她也是我妈啊!你让我怎么容忍别人剪她照片,骂她贱人?”我说着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爸彻底被我激怒了,他愤怒地吼道:“因为你是你妈的孩子,所以你就算是再不能容忍,也要容忍!如果真的想要为你妈在我这里讨回公道,就先想方设法的生存下去要不,你连一点斗争的资本也没有!”

我爸说着,怒气冲冲地在病房里又转了几圈,然后摔门而去。

2

北方的夏季,天空过于明媚,阳光就像在天空冲开了一道口子一样直泻而下;大地被烤的热气腾腾,路边的树叶早已泛白、蔫萎,人刚一出门,体内的水分就被迅速蒸发。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感觉脑袋沉闷的厉害。

在我住院期间,我爸带着齐莫南到新学校帮我们办妥了一切手续。

今天是我出院的日子,也是我和齐莫南到新学校报道的日子。

齐莫南看起来高兴极了,她马尾高束,帮我拎着书包,轻盈地走在前面;那好看的马尾,随着欢快的脚步一跳一跳的,将这个炎热的夏天带给人的沉闷赶走不少。

我爸不知道在忙什么,家里的司机陈叔叔送我们去学校。

陈叔叔不爱说话,但硬是被一路叽叽喳喳的齐莫南逗得笑了好几次。

“有钱能使鬼推磨!”

到了新学校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为了金钱不要尊严,也明白我爸为什么说他接我回家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对得起我妈的一件事,更明白了我的双生胎妹妹齐莫南为什么会在我为了我们的妈妈和别人厮打时,毫不客气地将那么大的花瓶砸在我头上。

虽然同在一座城市,但我对新学校的了解只是以前老师上课时的随便一说。据老师说,这里是烧钱的地方,只有真正的有钱人的孩子才能进入。

那时,我从来没想过我爸到底有多少钱,更没想过我在将来的某一天会和这所学校有关系。

我一直是个淡薄的人,但如今站在这座用金钱堆砌起来的校园里面时,被它的富丽堂皇惊呆。

这是一所贵族中学,高中和初中在一个校园,中间被体育馆隔开。

我们所在的位置是初中部的前院,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院子,都差不多和我们以前学校的操场一样大。

学校大的坏处就是走起路来费劲儿,但校园通公交,我跟在齐莫南的身后搭着校园公交到了教学楼下面。

教导主任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看过齐莫南带的资料后,拨通了电话。

不多时,一个长相干净的年轻老师走了进来,他对教导主任打过招呼后,问我和齐莫南:“你们就是新来的转校生,齐莫南和齐莫北,是吗?”

我们点了点头,景宏涛就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怪不得是双胞胎呢!长得都一模一样。快走吧!马上就上课了,趁课间时间和大家一起认识认识。”

景宏涛明媚的笑容像是四月天的阳光,很快将我对新学校的恐惧驱赶了不少。

3

一路上,景宏涛一直温和地给我们介绍学校的布局,贴心地告诉我们该注意什么。

我和齐莫南跟在他的身后,互相看了眼对方,心里暖暖的,但是快到教室门口时,我们远远地看到了齐婧。

齐婧身上穿着洁白的衬衫,腿上是一条黑色的短裙,她静静地站在阳台边,乖巧的齐刘海整整齐齐地垂下,几缕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远远看去,她就像百合花一样地圣洁。

我和齐莫南又交换了个眼神,神经开始紧张了起来。

果然,渐渐走近后,我才发现她在静静地盯着我,只是在四目相触的瞬间,电石火花。

景宏涛带来的轻松瞬间无存,这座学校里,没有我期待的安宁。

景宏涛边带着我和齐莫南往教室走,边招呼在阳台上玩耍的同学进教室。

慢慢地,教室里的学生逐渐坐满了,景宏涛开始对大家介绍我们:“这是咱们班新来的同学,大家看她们的相貌就应该知道她们是一对双生花。”

景宏涛话刚说完,教室里就响起了一阵口哨声和起哄声。

我和齐莫南有点被吓着了,要知道在我们以前的学校,老师是坚决不允许教室里出现这种情况的。

景宏涛也不生气,等大家的再次安静下来后,他又继续说:“她们一个叫齐莫北,一个叫齐莫南,长得一模一样,大家可不要将他们搞混淆哦!好了,你们来给大家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台下又响起了口哨声,但是齐莫南在一片混乱中开口了:“大家好,我是齐莫南。北上南下,所以我是妹妹,我身边站的是我的姐姐齐莫北!”

齐莫南在说这话时面带笑容,声音洪亮,很快,教室里的混乱声在她自信的声音中逐渐变小,纸质鸦雀无声。

可是,她话刚说完,教室外面一阵洪亮的声音就接过了她的话:“她们是小三生的野种!”

教室里先是一秒钟的沉默,继而爆发出了雷声一样哄笑。

景宏涛在极力维持着纪律,我看了看外面的齐婧,她挑衅地看着我,她身后的七八个女生正笑的前仰后合。

终于上课铃响了,景宏涛砸了砸讲台,高呼了几声“安静”,同学们才逐渐安静了下来。

景宏涛在我和齐莫南身上看了看,刚刚见到我们的那种热情也变了模样。他朝我们无奈地招了招手,指着后面的空座,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少惹事,到后面去坐吧!”

第一次见面,就让我们少惹事,果然,小三生的孩子没有人能瞧起!

3

我和齐莫南读的学校是本市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能到这里读书的学生,非富即贵,但男人有钱就变坏,这些学生的家庭多数有个共同的特点——饱受第三者折磨。

这里的学生格外地痛恨第三者,所以,从景宏涛态度转变的那刻我就知道,我和齐莫南作为第三者之子,在这所学校无异于过街之鼠。

果然,刚下课,就有几个男生围着我们,对我们动手动脚:“你们还双生花呢!跟着你妈学了不少勾引男人的本事吧!告诉我们,你们一晚上多少钱,看在同学的份儿上,我给你多找几个金主!”

“对啊!我们都可以帮你们介绍,哈哈哈……”几个女生也附和道。

“滚开!”

我冷冷地说着就要起身去厕所,可话刚说完,领头的那个男生就对着我还没完全恢复的脑袋狠狠一拳,“装你妈的清高啊!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小三!”

“打死他们两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随着我的狼狈倒地,同学们一拥而上,随后雨点般的拳头开始落下。

我和齐莫南成了破坏他们父母感情的第三者,他们把不敢放在第三者身上的拳头,全都打在了我和齐莫南身上。

“住手,住手,你们都住手!”景宏涛赶来了,他边给保安打电话边上前扒拉打我们的那些学生。

在其他同学和老师们的帮助下,我和齐莫南逃过了一劫,但我刚被扶起来,景宏涛就大声地质问我们:“不是告诉过你们不要惹事的吗?我就知道!”

他说这话时,脖子粗,脸色红,跟刚见到他温和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老师,我们没有惹事!”我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说着。

“那他们为什么没有打别人?”景宏涛还是一副全是我和齐莫南错的态度。

听着景宏涛的话,我觉得可笑极了,这里根本就不是讲理的地方,我和他们讲什么理?

见我不说话,景宏涛以为我知道错了,他转身对我和齐莫南说“写份五千字的检讨再上课”后就要出去。

就在这时,我趁大家不备,拎起屁股下的凳子,朝第一个动手打我的男生身上砸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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