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法官問被告律師
“請問你們有關於這個部分的證據提供嗎?”
江北北無奈的望向法官:
“沒有”
那天開完庭,江北北趕緊追出去,想跟他他調解的事,1,58的小小的個子跟在1.80的他身後,像極了一隻跟屁蟲。
迎着哈爾濱零下20度的逆流的寒氣,拼命地叫着………歐陽律師,歐陽律師………
相距不到10米的他卻不管不顧走得越來越快,江北北急了趕緊一陣小跑抓住了他中長大衣的角,腳下一滑被重重的摔在梆硬地冰面路上,差點害他也連帶一起摔倒。
第一次到北方的江北北,不知道在這樣的冰面路上是千萬不能跑的,他趕緊轉身過來扶起我後。
對着藍牙耳機交代到:“就這樣吧,準備好材料,馬上到我辦公室來,我30分鐘內就到。”說完取下耳機禮貌地問道:
“江北北律師,怎麼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江北北愣了一下,原來他是在打電話,哎呀,錯怪他了。
他居然記得自己的名字!心中暗自讚歎果然不愧是資深律師,法庭上一次簡短的交鋒,他就記住了自己的名字,這個年紀了,記憶力好真不錯!
再下佩服佩服!!!
“歐陽律師你好………”剛纔還以爲是他故意不理自己的,現在面對對方的坦誠,錯怪了人的江北北反而不好意思了。
江北北畢業於一所老牌的政法大學,研究生畢業後,父母要她回到老家考公務員,懷着一腔熱血和孤勇的她,選擇了到北京這樣的大城市來闖蕩。
這是她從學校畢業後代理的第三個案子,從寫答辯狀,代理詞和準備證據材料,她都做得格外用心,隻身從北京跑到哈爾濱開庭。她甚至違規的給當事人承諾了這個案子一定會贏的,可是,按照今天的庭審結果來看,她勝算的利率不是特別大,所以她纔在開庭結束後火急火燎地找到對方律師“溝通”。
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這個決定好像真的錯了,眼前這個身高180,鼻子筆挺,帶着黑框眼鏡,神態一絲不苟的男人氣場自帶5米8,顯然是她這個不到1.58的的身高和氣場能夠根本hold得住的。
面對眼前的“敵人”到底怎麼辦呢?
江北北的在哈爾濱零下20度的街頭凍得發抖,身上卻急的出了汗。
“江北北律師………你有什麼事嗎?”直到對方提醒她,江北北才反應過來。
“歐陽律師…哦…不,歐陽前輩你好…我……”江北北臨時改口了前輩,但是對方臉上仍然沒有一絲動容,細細的雪花從天空墜落下來一點一點停在他的肩頭,他的從容和淡定與江北北的不安和窘態形成了強烈對比
“歐陽前輩…我想和你談談……關於案子的事情。”江北北努力使自己鎮靜下來,鼓起勇氣說到。
“剛纔是庭上不是說了嗎………”他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盯着江北北。
他臉上的表情讓江北北讀出了“你怎麼有這麼愚蠢的話”
“我的當事人確實有難處…………”江北北快哭了。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事情,我還有事先走了…”話音未落,便轉身朝着停在遠處的車子走去。
江北北站在原地,心裏一萬個草泥馬飈過。
這個無情的小老頭,不,無情的老老頭。…
“前輩………哎……”江北北反應過來的時候,歐陽海岸已經準備彎腰進入車內。
江北北想到當事人的委託時候期盼的眼神,懊惱地一屁股坐在了雪地裏,生在南方的她從來見過的這麼漂亮的雪,埋頭想辦法
突然聽到一個渾厚的男中音說到:這個是我名片,我今天有點急事,如果有事,可以按名片上的聯繫方式找我。
江北北聽聞大喜,連忙一骨碌爬起來雙手接過名片連着說了好幾個謝謝前輩,謝謝前輩。
他說完很快轉身走了,留給江北北一個挺拔而健碩的背影,片片雪花紛紛灑在他有些溼潤的頭髮上,衣角隨着寒風飄着,江北北看呆了,這樣帥氣的背景和場景她在夢裏一定夢到過。
兩天後,江北北在哈爾濱著名的中央大街上一家古老的咖啡館裏再次見到了律師歐陽海岸,他沒有穿律師袍,一身清爽幹練的休閒裝,淺淺的灰藍色將他的五官襯托得立體明朗,腮邊的鬍子認真刮過,燈光下泛着好看的青色。
他先到,等江北北落座後,他連忙起身爲江北北倒水,沒有了那天的冰冷,而是溫和地問到:
“小江,你今年執業幾年了?”
“前輩,我今年剛執業,這是我辦的第三個案子………”江北北侷促地回答到。
“嗯,難怪…………我說呢…”歐陽海岸似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同時擡頭瞄了一眼對面的江北北,不知道爲什麼江北北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的她只尷尬地笑。
“電話裏,你想跟我聊什麼是那個案子的事嗎?”
明知故問,不是案子的事,還能是什麼事?難不成我找你談戀愛啊!
“是的…前輩,我的當事人希望可以調解………”江北北誠懇地說到。
“呵呵……你們是有證據缺失吧!”歐陽海岸難得地咧了咧嘴了,看起來是笑了的樣子。
“是的…………”江北北說
她看着對面的歐陽海岸,不斷打着心裏戰,原本想隱瞞的,畢竟是對方律師,不能說實話,但是最後還是說了實話,在這樣的“資深”律師面前,江北北選擇了實話相告。
反正自己都放下面子找他了,憑他的經驗或許他早就知道她的目的了。
“你還挺坦誠的……”歐陽海岸眼睛裏笑意盈出。
“因爲,反正我不說你肯定也知道還不如直接說了。”江北北迴答到。
“你們想怎麼調解……………?”歐陽海岸突然盯着江北北熱得紅紅的臉問。
“前輩,我們只想要回我們自己的損失就可以了,我們希望160萬能夠調解成功。”
歐陽海岸繼續盯着江北北不說話,江北北想繼續說下去,卻不知道該說啥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原本已經放鬆的江北北頓時又開始緊張起來。
“你們的訴求金額還是沒有變啊!”歐陽海岸擡了擡眼皮若有所思,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我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們確實付出了這麼多啊!”江北北努力爭取着,她眼前浮現這當事人焦慮的眼神和堅定的信任。
“你們沒有證據說啥呢?……”歐陽海岸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就是沒有證據才找您啊!”江北北有點着急的解釋,既然忘了對眼前這個前輩的天生恐懼。
“呵呵…………”歐陽海岸笑了笑,話題一轉,“今天這個話題就到這裏吧!”
“不行………前輩,求求你了……”江北北情急之下緊緊抓住了歐陽海岸放在咖啡桌上的手:
“我的當事人真的很不容易的,我們的要求也合理,大家畢竟以前是戀人,何必要這樣絕情嘛!大家好聚好散不行嗎?…………………”江北北一口氣說完了這麼多話才猛然發現她和歐陽海岸抓在一起的手,連忙放開並起身逃到了廁所。
江北北看着鏡子裏面自己狼狽的樣子像個傻子有點好笑,這時當事人打來電話詢問開庭結果,江北北心虛得不敢接。
這個案子當事人喬凝和王浩原本是一對特別相愛的戀人,由於戀愛期間雙方共同出資500萬購買了北京的房子,後來兩人因爲生活瑣事經常吵架,雙方父母以及家庭都統統參與進來,導致不得已而分手,現在需要分割已經交付的房款,江北北代理的是女方當事人喬凝,歐陽海岸代理的是男方當事人王浩。
按理說,雙方分手了,各自拿回自己的金錢就好了,案件的爭議的焦點在於喬凝的妹妹轉給王浩的40萬和喬凝自己現金部分給予王浩的30萬。
江北北再回到座位時,歐陽海岸正在眉頭緊簇地接電話,臉拉得很長,表情很嚴肅,看起來有點生氣的樣子。桌子上擺着慕斯蛋糕和冒着熱氣的水果茶。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歐陽海岸一直沒有說話,啪地放下電話用手揉眉毛中間顯得疲憊而無奈,江北北低頭喝咖啡,心裏默默等歐陽海岸說話。
她不說是因爲真的不知道還說什麼話,尤其在這個時候。
但是歐陽海岸什麼都沒有說,眼睛望向窗外某個地方,似乎忘記了眼前的江北北的真實存在。
服務員拿着水壺過來加水,纔打斷了江北北的尷尬和歐陽海岸的分心,江北北問服務員:
“這裏離冰雕的地方有多遠啊?”
“現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冰雕,不過有個比冰雕更好玩的地方,你們是從外地過來的嗎?。”服務員介紹得非常熱情。
“你看我像外地來的嗎?”歐陽海岸轉過頭來打量着服務員。
服務員全身不自在的站着,不知所措措。
江北北朝服務員尷尬地笑笑示意她走開了之後,朝歐陽海岸笑到:你怎麼這麼兇啊?
“我哪裏兇了?”歐陽海岸臉上還是沒有一絲笑容。
“剛纔把服務員都嚇壞了,而且我也嚇到了。”
“呵呵………”歐陽海岸笑了。
江北北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的雪越來越大,感嘆幸好自己出生天府之國的成都真是萬幸啊!
歐陽海岸點了咖啡廳裏特色餐—哈爾濱紅腸套飯,飯很快上來了,歐陽海岸說:
“你嚐嚐這個不錯。”不容分說歐陽海岸把冒着熱氣的哈爾濱紅腸套飯推到江北北面前。
“我不喫葷………”江北北漲紅了臉。
“不喫葷?爲啥啊?”
“我明年纔可以喫,我發了願的。”
“那重新點吧!”
服務員很快拿來菜單,江北北點了韓國辣白菜套飯。
喫完飯,歐陽海岸反覆交代了江北北案子的注意事項和和解方案就和江北北分手了。
江北北順利回到成都。
男友楊洋洋早早地在機場等待江北北,江北北出了到達廳一下就看到了楊洋洋。
坐到車上江北北漸漸犯困了,正要睡着的時候,突然被子聲巨大的聲音驚醒。
江北北驚魂未定的望向窗外,楊洋洋已經下去了,原來是和後面的一輛法拉利跑車撞到一起了,楊洋洋正和一個打扮前衛的女孩兒交涉。
這個女孩兒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似曾相識的感覺,江北北開門走了下去,在看到楊洋洋和女孩的眼神那刻。
江北北覺得女孩和男友楊洋洋之間有問題。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女孩子雖然在道歉,但是絲毫感覺不到她的誠意。
見江北北也下了車,楊洋洋似乎有些緊張,趕緊過來讓江北北上車去,自己可以處理好。
江北北聽話照做上了車,用手機拍攝着楊洋洋和法拉利車主的一舉一動,女孩目送江北北上車後,也快速上了車。
彷彿這一切是假的或者是做給江北北看的。
江北北在心裏做了一個判斷,楊洋洋和這個女的關係不一般,並且已經分不開了。
“那個司機好眼球啊!”
“哪個………”
“剛纔那個”
“你在哪裏見過”
“我是說你們很熟悉”
“怎麼會呢?”
“真的”
“真的啊!當然了”楊洋洋麪不改色心不跳。
看來不想撕破臉皮。
晚上,兩人躺在牀上許久無話,半夜楊洋洋貼過來手從她的睡衣裏伸了進去,江北北扯着身上的睡衣無聲地抵抗,直到楊洋洋沒了力氣而放棄。
兩人的身體在牀上本能的越來越遠,楊洋洋很早就起了牀,但是並沒做早餐,門“啪”地關上,江北北一骨碌起來開始打包屬於自己的東西。
楊洋洋回家後馬上發現了江北北搬走的痕跡,轉身就出了門。
第五天,江北北再次回到家拿落下的東西時,在樓梯間碰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拿着菜和肉的法拉利司機,到了門口她敲門,楊洋洋開了門質問到:
“不是叫你別來了嗎?她今天回來拿東西。”
“這有啥反正你們分手了。”
“還沒有正式分手呢?”
兩人僵持着,一個在門外一個在門裏,江北北走到門口,對女孩兒說:
“請讓開一下………”
“我們已經正式分手了,進來吧!”女孩子一步跨了進去。
江北北拿了東西立刻出了熟悉的曾經家門,房子是他們共同買的,按份共有,她是律師她不怕他會耍賴。
正在工作的江北北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法拉利司機,江北北問什麼事?
“我們可以見一面嗎?”
“沒有必要吧!”
“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說”
約在律師事務所樓下的星巴克,江北北下去時她已經的你在那裏了。
“我叫瓊阿曼……”
“什麼事?”
女孩從包裏掏出兩張卡把其中一張卡推到江北北面前說:
“這是補償給你的房款。”
她把另一張卡也推到江北北面前。
“這是對你的青春損失費。”
“這兩張卡加起來是多少錢?”江北北無比冷靜。
“一百萬,一張卡里是50萬。”
“不夠”
“什麼?不夠?”
“你們當時買房子是50萬,你出了50萬,月供是楊洋洋還的,月供就算了。”
江北北要氣炸了,連這個他也跟她說了,心裏一陣心酸。
“是楊洋洋要你來的嗎?”
“姐,不是的不是的,這是我爸的錢,不是楊洋洋的。”
“我真的很愛他,我可以爲了他去死。”她視死如歸的執着把江北北徹底嚇到了,不由得心底生出一絲憐憫。
她也是一個爲了愛情放棄生命的傻女人。
“你打電話把楊洋洋叫來吧!”江北北說。
楊洋洋很快就過來了,他有些侷促地坐在江北北對面。
“我們分一下房子,我不想上法院。”
“行行,好的。”
江北北摸出包裏的紙和筆
“當初咱們買的房子是房價7000每平米,現在已經漲價到20000每平米,房子是110平米,價值220萬元,當初我出了50%的房款,你要房子的話你就給我110萬元,咱們就兩清了。”
“另外月供是你供的,但是有時候我也在供,所以這個就不要算了,太麻煩了你覺得可以嗎?”
“好好好……可以可以…”楊洋洋連忙答應。
“姐姐這裏是100萬,改明兒我再給你10萬塊”
楊洋洋立刻從兜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江北北
“北北,這張卡你拿着,只會多不會少。”
江北北看都沒看楊洋洋一眼。
拿着三張卡頭也不回的出了咖啡館,街上匆匆的行人好多,江北北卻一個都不認識,隨便找了家吧轉了進去。
她要去爲了餵了狗的青春祭奠一下。
燈紅酒綠,燭光搖曳,幾杯酒下肚,不勝酒力的江北北就醉得不知東西南北了。
午夜夢迴劇終人散,大家紛紛散場,負責清場的經理髮現了角落裏面睡得香的江北北。
經理比包裏找出江北北的手機,通訊錄裏面"親愛的"出去,對方是個女的,接了電話後沒等經理說完就掛了。
一個一個電話撥出去,竟然沒有一個接聽,經理抱着試試的態度撥出了一個哈爾濱電話,電話接通後那邊一個聲音濃厚的男聲:
"喂……”
“你好,請問你認識這個電話的機主嗎?”
“認識,怎麼了?”
“她現在在酒吧,太醉了回不去,請問你是她什麼人?”
“在酒吧?現在”
“是的”
“我是她一個普通的朋友。”
“你可以聯繫到他的家人嗎?”
“我聯繫不到。”
“這樣啊!”
“手機裏還有其他人嗎?”
“我都聯繫了,但是都沒有人接聽。”
“你稍等下……”
“好的”
“你先照看好人,千萬別出事兒啊!”
“我是律師……”
說完歐陽海岸掛了,上網找到了啓元律師事務所主任張揚的電話撥了過去。
“你好,不好意思!請問你是張揚張主任嗎?”
“是的”
“你們所的律師江北北現在需要你去接一下。”
“江北北?她怎麼了?”
“好像在酒吧喝醉了很危險。”
“啊…………”
“真的,我接到酒吧打來的電話了。”
“好的,好的”
“感謝你了!”
“請問你是誰”
“我是哈爾濱洪武律師事務所的歐陽海波”
“好的,歐律師再見”
“好的…再見”
張揚找到酒吧的時候,江北北已經被灌下去幾大杯開水,並且慢慢有點清醒了,簡單張揚後江北北假裝鎮靜地問到:
“張主任,你怎麼也在這裏?你也來喝酒的嗎?”
“走,跟我回家!”
“唉,主任…纔來怎麼就走了?”
“江北北…你…”
“主任,今天我請客,我請客,你隨便喝。”
“走…”
“不不不,我還要喝…”
江北北就這樣和張揚僵持着,服務員在旁邊不知所措,偷偷笑着。
張揚拿江北北沒有辦法,氣得轉身要離開電話響了:
“你好,張主任,江北北到家了嗎?”
“噢,還沒有,歐陽律師謝謝你了。”
掛了電話,張揚重新回到江北北身邊:
“你看你,現在可出名了,千里之外的黑龍江的律師都知道你在酒吧喝酒了,像什麼樣子嘛?”
“什麼,他這麼知道的?”江北北跳了起來,酒瞬間就徹徹底底醒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張揚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你怎麼能這樣的
江北北乖乖地跟着張揚走了。到了家門口。張揚反覆叮囑江北北下次不能再喝了。
第二天,江北北擔心了一天,生怕歐陽海岸打電話。畢竟丟臉丟到遙遠的黑龍江去了丟得也太大了。
直到過了一個星期後,當事人打來電話,在判決前和對方帶成了調解協議,並約在了市中心的良木緣咖啡見面。
“聽說對方律師幫了忙”
“家事官司嘛,自己能達成調解協議最好了,法官也希望能夠這樣結案。”
“謝謝你,江律師”
“我還有個案子……”喬凝徹底相信了江北北,從手中的包中拿出一捆資料。
“這麼多啊?”江北北有點驚訝,這些資料看上去有些陳舊,數量也衆多。
“我拿回去看吧!”
“對了,江律師,你有男朋友了嗎?”
“這個啊,還沒有。”
“是分了,還是沒有談啊?”
“分了,一個星期前。”
“唉,你們律師也會經歷這個嗎?”
“當然會,我們律師也不過是一份職業罷了。”
“也是啊!不過沒關係,你這麼漂亮,不怕沒有人愛。”
江北北禮貌的點頭笑笑。
喬凝的話很多,見江北北不說話,連忙問道:
“江律師,你平時好像不太喜歡說話。”
“還好啊!”
“等我身邊有適合的男性,我給你介紹個,千萬不要找王浩那個王八蛋那種人。”
“王浩這次還行,明知道我們沒有證據,還是放過了我們。”
“那個孫子,這次算他有點良心,把我的錢還給我。”喬凝嘆了一口氣,眼神裏出現不經意的落寞。
兩人會新地相視一笑,喬凝買單,兩人一前一後走出餐廳。
第二天上午,沒有什麼需要馬上做的事情,江北北在辦公室正準備整理前一天從喬凝那裏拿回來的資料,電話響了,是楊洋洋的電話,她拿起電話掐斷。
但是電話一直不停的響,煩不勝煩,按了接聽鍵後那邊立刻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江北北,你這個賤人,楊洋洋到底給了你多少錢?”
“再騷擾我,小心我報警”
“你快去報警,我好怕你報警”
“真無恥啊你!”
“你自己想想,到底是我還是你自己”
旁邊的同事感覺氛圍不對,紛紛朝江北北的位置這邊看過來。
不想和對方糾纏,她掛了電話愛你走出辦公室,到了律師事務所的大平臺上,
他媽的,我一個律師時候只能用報警來保護自己了。
於是,她又把電話按了出去,那邊很快就接聽了。
喂
請你以後管好你那個女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滾…”又掛掉了電話,江北北眼淚嘩嘩地流了。
她心裏像被人捅了幾刀,還不能喊疼,她不知不覺走到天台的邊上…
身後突然被人緊緊抱住,隨着一股向後的力量,江北北到了下去。
江北北爬起來一看盡然是是張揚。
“你幹嘛,你想幹嘛!”主任氣喘吁吁地從地上爬起來氣憤地問到。
“沒啥…”
“什麼沒啥,又喝酒又跳樓的”
“我沒跳樓啊…”
“那你站到那麼高的地方幹嘛?”張揚的眼神充滿了百分百的不信任。
“有什麼事,就給我說,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張揚順手撿起剛纔扔在地上的煙和打火機,身體隔在江北北和樓臺之間。
“失戀了。”
“不就是失戀了嗎?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主任,你…”
“誰他媽沒經歷過幾個人渣?沒有經歷過人渣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蝨子沒有長在你頭上你當然這麼說。”江北北哭喪着臉。
“你放心,會有好男人愛你的。”
“真的?”
“那當然了,對了你男朋友帶眼鏡了嗎?”
“帶啊,怎麼了?”
“說明他眼神不好啊!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江北北破涕而笑。
張揚跟江北北聊了許久,她心情好了許多,變乖乖地跟張揚回了辦公室。
中午,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