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还未降临。或者可以说
安眠?从站着躺下开始,
你察觉到了什么?嵩草
还未清醒。我想知道
白藜对你说了什么,是头脑里
某种对我不了解的抽象概念,还是
西伯利亚蓼对我的仇视?
那么,新的一年,
稚嫩的颜色,应该会丢弃掉
惨淡的、代表他们心情的皮囊。
而不是藏起来,在芨芨草、早熟禾,
或者是被鸬鹚、裸鲤一起隐瞒。
我总在想:现在开始。这意味着
几头狼敦促我。新的东西必须保护,
你发现这是一个梦的起始了吗?
像布哈河、沙柳河、哈尔盖河,以及
乌哈阿兰河给我的印象一样:
我出生在这,意思是
它们失去了各自的特色,纠缠在一起,
在一个条件下
融合。
遗憾的是
你为什么要搬走?
我记得那间屋子,十年了,
这间屋子的名字依旧没变:三块石。
想想有多少失去了?一无所失:
我想,一切都毁在了梦境中,
在它的尘土里。
但,有那么一场梦吗?
你总叫我离开这里。
远方,它很诱人,因为好奇与未知。
除了这,
那诱人的远方也只是远方。